大约18-21年前,笔者在大学寝室里挑灯冥思,沉浸于高峰体验,叩及“未来科学哲学”大门,搭建了“相对真理与绝对真理”“人类道德进化图”“工字型世界结构”等整体哲学体系的粗糙但深刻的框架,积累了大量锁入抽屉的手稿(没有电脑),如今纸张已经泛黄和破碎。其后二十年,笔者由“工字型”结构的一头步入世俗生活,荒废了思考。因为全球疫情及其经济危机,激起笔者沉淀的思维细胞,转而再去了解昔年的心爱领域,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片思维的土地仍然是贫瘠乃至几乎空白的。
哲学是穷尽思辨,是思维的极限,是人类科学(广义)的王冠。
但笔者在百度搜索“科技哲学”等关键词,看到的却多是“哲学的没落”“哲学无用”“哲学的悲哀”“哲学跟不上科学”的表达和悲叹。即便有极少数研究科学哲学的教授的发声,其观点(经文字表达的)也是距离真正的科学哲学尚远,根本未能触及未来科学哲学殿堂的门槛。
事实是20年过去了,中外哲学还没有出现一位能够比肩维特根斯坦、卡尔波普、库恩这些上世纪前辈的宗师级人物。国内仍然停留在研究科学哲学史迹(更多还是西方史)、编撰讲授相关教材,最多在量子科学中的哲学领域有一点点思考,各种观点言论肤浅不堪(某种程度上尚不及科幻文学家刘慈欣的思考深度,只不过表现形式不一)。学究们停留在库恩的范式、维特根斯坦所言“语义的研究”的狭小空间中,看不到出路。笔者曾经很看好当年国内科哲界的“中青年领军人物”吴国盛教授的思维有独特性,可能是最近接突破的一位,虽然他也不再年轻。
就连崇尚思维开创的本有着深厚科学哲学研究传统的国外大学和哲学研究界,也开始有式衰的苗头。道理很简单,差不多一百年在研究领域没有突破,没有开创性的研究成果,一个学术门类自然前途无望,进而吸引不了顶级的研究者加入。
但是,哲学的纯思辨,要求出现这样的一个“天才级”大师,他能够贯穿中外人文、科技哲学知识,结合现在量子物理为代表的科学技术成果,打通科学、哲学与社会现实之间的藩篱,运用天赋的智慧将上述信息碰撞糅合,冲破传统和固有的哲学研究“范式”,实现科学哲学大一统,开创未来科学哲学宏大体系。
回顾上世纪的几位科学哲学巨匠,的确开创了现代科学哲学的研究方法,但站在科学哲学历史的角度,仍然有其显著的局限性:
1、他们仍然是在总结20世纪前的人类科学技术历史,没有能力着眼于未来,或者说没有跳脱传统哲学的自身“范式”。换股中外,至今没有真正的“未来哲学”,何况几位毕竟是上世纪的人物。
2、他们开创性地将科学公式引入了哲学研究,拓宽了哲学研究的大门,但同时也将现代哲学带入了一个死胡同。哲学的独一无二之处是纯思辨,却因为定理和公式带上了思维的枷锁。
3、他们看到了哲学和科学相结合后面临的部分问题,却给不出解决方案。一如社会哲学领域的诸多研究,这是因为没有从“人性哲学”的本源认知出发,构建一个能解决上述问题的整体哲学研究基础。
笔者在近四十岁的今天,再次梳理指出未来科学哲学的使命,或者说需要完成两个方面的历史任务:
1、哲学大一统。一如科学家追求科学大一统。这是从哲学的本源问题出发,追问“我们是什么”开始,只有深入了解“人性哲学”,才能理解现实社会中的科学技术发展和社会问题,即“社会哲学”“科技哲学”,才可能迸发出将科学和哲学结合在一起的“未来科学哲学”。
2、科学与哲学在精神意识层面和社会现实层面的高度统一,是人类清晰认识目前社会问题和人类发展阶段瓶颈的唯一思想之钥,只有全球“工”字结构里的掌握人类命运巨轮的人群成为具备科学哲学素养的新人类,才能引领人类实现科技和思维的再次大爆炸(基础物理学、哲学思想双突破,在人类历史上道德进化史第一次追上物质进化史),进入新的历史纪元。
此时你可以认为不可能,但无法阻止时间去验证这一切的发生。
再过二十年,笔者将近花甲。希望有生之年,能够等到这样的一位天纵奇才,用库恩范式来说就是一个思想的“异例”。在这个过程中,笔者勉尽自己的薄力,立志重拾那些发黄的文字和久远的思考。
蓉城
2020年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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