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课

文/非村。

小乙哥的老师在钉钉群里叮嘱家长一定要提前进入选课界面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

前一天晚上，我对照着课后兴趣班列表，和小乙哥研究了半天，在羽毛球和围棋之间举棋不定。他觉得下围棋不累，我觉得打羽毛球有助于长高。结果到了选课时间，我踩着点进入平台，两秒钟，所有的课都报满了。

早知道，就不需要纠结了，能选上那都是运气。

今天早上，是选择周一下午的一节选修课。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一早，我就和小乙哥列好了表格，把感兴趣的几门课排了序。

小乙哥懒，第一个就排除了“写字课”，然后我又偷偷删掉了“影视欣赏”，“卫生与健康”不知道要说什么，“歌舞剧”选的人应该会很多，“故事绘本”就算了，自己念念就好了。最后敲定三个：羽毛球（我对羽毛球看来是有执念）、沙画和模型制作。

选课前五分钟，平台就开始卡，我也跟着紧张。果断打开了5G，好歹还能刷新到选课界面。结果到了整点，刷不出来了。等再进去时，“羽毛球”已经显示“报满”。

运动类抢手，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最后选到了沙画，让小乙哥感受一下新鲜事物挺好的，我很满意。

接着，班级群里就开始了各种花式吐槽。

有人说，孩子明确表示一定要选到“沙画”，她只能冒着大雨在小区外面的空旷地带用5G。

有人说，爸爸特意开车到网络特别好的某座购物大厦里选课。

有人说，她坐着车在高速公路上，结果到点的时候正好进了隧道。

有人说，正开车在高架呢，只好把车停在路肩上。

有人说，我从窗户望下去，捶胸顿足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也在选课？

……

尽管这样，还有没选上的，最后只能选择“卫生与健康”。所有人都哈哈哈，“卫生与健康”也挺好的，上课不费脑子。

这热闹的场景，倒让我想起大学的时候。学校尝试新的教学方法，淡化班级感念，只规定必修课。什么时候上课，哪个老师上课，全凭我们自己在网上选。

一到了选课的那几天，学校的计算机房就人满为患。所有人手里握着鼠标，“的的的”地不停点击左键，要么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摁“F5”刷新页面。

像郑强这样的网红老师，抢到的机会很小。当然，紧俏的课，比如“体育舞蹈”、“影视欣赏”（我偷偷把小乙哥的这门课删掉，是因为这门课就是看电影啊）想要选上也完全靠运气。

只有必修课简单一些，每个萝卜都会有一个坑，反正任课老师的好坏在大学本科差距也不是太明显。

所以在头两年的基础课上，很少碰到同班同学。反而是和我同个高中考上来的几个，因为选的都是工科，经常在线性代数、概率论和电路原理上“巧遇”。每次见面都得来一句，啊，你也在这个课呢？你们专业怎么也要学这个？

这也许是走读式教学的有意思之处了。

想不到小乙哥一年级就要进入这种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