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傲天倒是吃了一惊,可是他发现此刻燕姬已经在自己的怀中,于是道:“我……我这不正在抱着你吗?”
燕姬又呜呜的哭了起来,突然用左手抓住张傲天的右手手肘,然后一带,让张傲天的右手手臂搭在了她的香肩之上,随即又抓住张傲天左手手臂,让张傲天的左手搂在她的纤腰之上,然后自己也紧紧地抱住张傲天,呜呜地痛哭起来。
这种飞来艳福,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张傲天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就在梦中。
唉——人在受伤的时候,定力难免下降。
何况,是面对这样一个诱惑力十足的美女。
还是一个才艺双绝,有情有意的美女。
耳鬓厮磨,肌肤相亲,即便柳下惠能否把持也是未知之数,更何况张傲天本来就是多情种子。
不过于地仙的话,倒是他心底的最后一道屏障。
而此刻肩头的伤口,也是两人之间的一道障碍。
可是,在此刻,什么东西似乎都无法阻碍他了。
他,似乎也已经失去了控制。
他紧紧地将燕姬的娇躯抱住,疯狂地吻着她的美目、瑶鼻、粉面、樱唇……
在他吻上燕姬的樱唇的瞬间,燕姬也开始疯狂的对他回吻,在这瞬间,两个人之间,似乎只有一片空白,所谓的障碍都已无影无踪。
在两人的舌尖纠缠的时刻,张傲天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团火,即便他怀里的是一块坚冰,他也要将她融化!更何况,他怀里的,本来就是另外的一团火!
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而同时,他还在感受到对面传过来的柔软与温暖,更让他无法自制。
在他们两个人吻得几乎窒息的时候,他猛然一个翻身,将那动人的娇躯压倒在自己的身子之下。
他的血已经沸腾,他身体上的伤痛也已遗忘,他所知道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他需要她!
他疯狂的撕扯着她那单薄的衣衫,而他的唇,在她的玉颈和香肩上,留下了深刻的吻痕。
在这瞬间,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颤声道:“傲天……别——别这样——不要……”
而张傲天的手,已袭上了她的酥胸,隔着那层薄薄的亵衣,抚摸着她那坚挺而且浑圆的丰盈。
她只觉有如触电,浑身酸软,凤目微闭,任由着他的爱抚……
随着一声裂帛之音,张傲天已将她的亵衣撕裂开来!
立时,这极具诱惑力的玲珑玉体,都已暴露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他一寸寸地吻着她那胸前的浑圆,而他的手,则缓缓沿着她那凸凹有致、柔软嫩滑的身子移了下去……
猛然间,她双手除了拇指以外的八根手指,猛的全都弯曲,有如玉钩。
而八根殷红的指甲,全都插到了自己那莹白如玉的掌心里!
她的双眸猛然睁开,里面充满了恐惧……
接着,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樱唇,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掌砍在了张傲天左肩的伤口上!
张傲天剧痛难忍,禁不住抬起了身子,大叫出声!
而这瞬间,他的脸上已狠狠地挨了一记耳光!
他一下子怔住了,捂着自己的脸,吃惊的看着燕姬。
在这个时候,他见到了燕姬脸上的泪水。
她的神色里,有着三分的伤感,两分的失望,一分的迷惘,三分的遗憾,那么,还有一分是什么?
张傲天也很茫然,这女人,要亲近自己的也是她,现在打自己的也是她。
她,究竟为什么来打他?
难道是因为自己“非礼”了她?
那她的这投怀送抱,又算不算“非礼”自己呢?
燕姬的双臂挡在自己的胸前,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殊不知,这种姿态,更加撩人。
张傲天叹了口气,他实是有些糊涂,这个小女人啊……
燕姬低声地啜泣着,雪白的肌肤,嫩藕一样的玉臂,都在轻轻地颤抖着。
张傲天苦笑,右手缓缓抚上了她的肩头,柔声道:“燕姬……怎么了?不舒服?”
“别碰我——呜呜——”燕姬呜咽道:“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张傲天苦笑,“我——我怎么了?”
燕姬把脸侧到一旁,哭道:“我……我好伤心——我——我原以为——你——你是一个好人——可是——你……你……你和别的男人,没有什么分别!你们男人,所有的男人,都是禽兽!都只会欺负女人——呜呜——”
张傲天神色黯然,叹道:“我以为……我——唉——”
他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还在燕姬的身子之上,一咬牙,用尽最后的力气,右掌在墙壁上一击,人已向一旁滚了开去!
他实是不愿意,对一个女子造成伤害,而其实……
唉——他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主动诱惑他,他,他绝不会有这样过格的举动。
自己又与艳福擦肩而过,而伤口又先后承受了多次伤害,只怕复原的时间会更加漫长。
而且,居然,居然被人冠以“禽兽”的骂名,这个名字他倒是第一次听到。
他的身子,已滚到了床边,自然无法停留,立刻就摔到了床下!
唉——不过,以前阿岚似乎也骂过他“淫贼”,当然也属于冤枉……
阿岚……
“咚——”的一声,他的身子已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但这次,他咬住了牙,没有叫出声来,他不能,他无论如何,必须在任何女人的面前,都像一个男人!
他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流下,肩头上的伤口也已破裂,鲜血又已流出。
他凝聚起残存的真气,运行一周天,身上终于恢复了几分气力。
他挣扎着,站起身,站得毫不笔直,佝偻着腰,自然也没有显示出高大的身躯来。
他顺手在墙上摘下一把剑,拄在手里,一步一步蹒跚着,走到了门口。
“吱嘎”一声,房门大开,一股寒风立刻吹袭到了他的脸上,让他的眼睛都已无法睁开。
夜风凛冽,寒意袭骨。
秋,的确,已经是深秋了。
他咬了咬牙,抬起左腿,迈出了门槛。
然后,他将剑支撑在前面的地面上,抬起右腿……
这时候,后面又袭来了一股冲力,还好不强。
接着,一个柔软温暖的身子已贴在了他的后脊上,一双轻柔的手臂也抱住了他的腰身。
燕姬哭着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真的走好吗?”
张傲天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夜是冷的,风是冷的,空气也是冷的。
那么心呢?
心,究竟是热的,还是冷的?
即便心是热的,心情,也是冷的。
他叹了一口气,将右腿也迈出了门。
燕姬哭道:“难道……难道……公子真的不可以原谅燕姬吗?”
张傲天叹道:“你又没有错,谈不上原谅,要说有错,错的也只是我……需要原谅的,也是我——夜太凉,你还是回去吧……”
燕姬柔声道:“可是,可是我的屋子不在这,这,这是如枫专门为你准备的屋子哦……”
张傲天道:“我……”
燕姬呢喃道:“嗯——你把人家的衣衫都撕碎了,叫人家该怎么办呢……”
张傲天道:“你在这里等到天明,叫下人给你送来便是。”
燕姬道:“可是……你难道不冷吗?傲天——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
张傲天道:“唉——你的心思,我实在是无法琢磨……”
燕姬将面颊也贴在了他的脊背之上,柔声道:“燕姬身上很冷,你就这样和人家一起站在门口吗?”
张傲天伸出左手,去拉开她抱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他先拉开了她的左手,可是再去拉她右手的时候,她的左手又已经抱上了他。
他的左肩有伤,左手无力,而且……
这时,只听燕姬一声呻吟,“好疼……人家的手……”
张傲天抓着她的左手,目光一瞥,已发现了她掌心的伤痕。
他叹息了一声,后退两步,退入屋中,同时掩上了门。
张傲天坐在桌子之上,抱元守一,五心朝天。
他先用“玄天劲”调顺了体内的各处脉络,然后再运起“少阳真气”,将体内残余的寒气驱除。
“少阳真气”每在他的体内运行一周天,他体内的寒气就减去一分,而同时,他可驾驭的“少阳真气”,就又增强了一分。
“昊阳无极”的概念,是指他的经脉的容量变大,可以包容更多的真气,自然也就可以一下子将大量的真气都传输出去,在战斗中自然也就增加了战斗力。
自他练成了“昊阳无极”那时候起,就相当于他内力的容量大大的增加了,就如同装水,他所能装的水从一只水壶到一只水桶,再到一只水缸,是一个逐渐加大的过程。
而他练成了“昊阳无极”,就相当于自己的容量已经变成了一座水库,几乎无有上限。
而他在那个时候所能驾驭的内力,虽说比起当年“三板斧”进步了不止几倍,可是相对于他内力的上限来说,就相当于一只已经见底的水库,即便可以开闸泄洪,瞬间也就见底了。
而他每一次化解寒毒,就相当于借助寒气来练热功,所以,无形之中,他每一次与龙紫雪之类会寒冰掌力的人交手,每一次受伤,伤愈之时内功都会有所进益。
在这一瞬间,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我明白了。
既然自己已经由于百年难遇之机缘,练成了“昊阳无极”,那自己每一次与“冰雪神功”对抗,都可得到进益,那么……
自己还何必这么苦呢?
直接找到萧云烟或者阿岚,如果有她们的帮助,对于自己少阳真气的修行,一定容易得多。
只需要让萧云烟打自己一掌,自己调养好了,之后让她再来一掌,如此下去……是不是不但方便而且安全?
只是,真的可以吗?
只怕未必。
等自己真力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只怕她们的功力就对自己无法构成伤害了。
也许,这种方法,对手就必须内功高过自己。
不过,如果可以在真气上和龙紫雪打到平手,自己也算赚了。
由于想的东西太杂,真气又开始走岔,只觉肋下一麻,连忙又调整真气,心中暗骂了一句,“张傲天,你这个不中用的小子。”
他又调整了好久,弄出一身大汗,这才把真气调顺,心中又想道:“即便我可以和龙紫雪内功抗衡,可是……她的那把‘冰冽’,我又如何来应对呢?”
难道,天下真的没有可以和“冰冽”对抗的宝剑吗?
不对!
“冰冽”此剑虽然了得,可是它是巫山派祖师奶奶留下来的,它,它不属于龙紫雪。
师父收藏名剑九口,但以泰阿为最,可是九口剑皆不及凌震宇的一把无名之刀。
因为什么?
一个人要想真的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就绝非什么名剑、宝剑、古剑、神兵,而是一把自己打出来的剑,才可以做到真正的得心应手。
张傲天,你一定要拥有自己的剑。
完全属于你自己的剑!
拥有你自己灵魂的剑!
只要我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灵魂之剑,就一定可以打败,打败所有我需要打败的人!
你行吗?
他在问自己。
只要别人能够做到,我就一定能!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放声长笑。
燕姬依偎在床头,秀发如瀑布一样披散下来,身子上围着一条锦被,可偏偏又让光润如玉的肩头裸露在外面,而下面,除了一双玉足之外,还露出了一截洁白的小腿。
张傲天缓缓收功,睁开双目,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诱人的一幅场景。
他看了看外面,天边已经发白了。
他估算了一下时辰,自己打座的时间,应该是接近两个时辰了。
习武之人,如果气血两亏,身体状况自然大幅度下降。
只要内息调整好,真气恢复正常,像他肩头的伤,不过也就是皮外伤而已。
燕姬柔声道:“傲天……你是否认为我是一个轻浮女子……”
张傲天苦笑,“那你是否认为我是一个浮浪少年……”
燕姬道:“你是将门虎子……只是……现在东瀛人已经将朝鲜占领了十之七八,为何大明却终未出兵?”
张傲天目光一转,“你是朝鲜人?”
燕姬微微一笑,却不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口中幽幽道:“傲天……帮帮我们吧……只要你肯……要我做什么都行……”
张傲天叹了口气,道:“这你放心,大明与朝鲜,多年修好,兄弟之盟,怎会弃之不顾?只是……只是出兵乃是大事,得朝廷下旨,才可用兵。不过我爹一直是在筹集军备,训练士卒。还有,朝鲜使臣也已早到了京城了,现在辽东已经是三军待命,只等圣旨了。”
燕姬微微一笑,却仍是有点不自然,然后忽又欢颜满面,“傲天——你会去吗?”
张傲天点头,道:“我会!一定会——”
燕姬秀目微垂,道:“我跟着你一起好吗?我服侍你,更衣,吃饭,为你洗衣,弹琴……”
张傲天叹道:“这个,只怕是有所不便……”
燕姬道:“傲天——你可是嫌弃燕姬?燕姬虽然沦为琴女,可依旧守身如玉……”面上又微微泛红,“公子……昨夜……便是燕姬一生中最亲近的人了……”
张傲天头都大了,这么一位美女,自己如何能够拒绝?只是三军之中,带她前去,这对军心必有影响。
如果三军一动,自己可能就以参将的身份前往,参将大人带着一位美女同去,这让下面的士兵怎么说?
还有,军旅之中,对于这位美女来说,也太过辛苦了。
燕姬柔声道:“傲天——你要了我吧……燕姬不求正室,不会让公子为难,但求为奴为婢,可以与公子朝夕相对……”
张傲天道:“这……”他实在是答应也难,拒绝也难。
燕姬叹了口气,道:“东瀛去朝鲜的,一共有多少兵卒?”
张傲天道:“据说是二十万人……”
燕姬道:“好可怕——公子,那辽东一共有多少兵丁呢?能不能打得过呢?”
张傲天笑道:“这个你放心,辽东都司一共有马步军是——”
这时候,门突然被一脚踢开!
一条亮丽的影子,突然出现在门口。
两人连忙都向门口望去,只见门外是一披发少女,身着白色紧身衣,脚踏剑靴,手提长剑,一看便知是一位清晨练剑归来的姑娘。
她的紧身衣都因被汗水湿透而紧贴在身,更见她削肩、细腰、丰胸、翘臀之玲珑体态,修长四肢再加高挑身材,更加显得诱人。
脂粉未施、素面朝天,但秀眉朗目,丰神如玉,但见飒爽之英姿。
只是,她为何破门而入,总该有个原因吧?
张傲天的确是糊涂了。
燕姬的眼睛仍是很销魂的看着张傲天,贝齿轻轻地撕咬着嘴唇。
张傲天看着那个白衣女子,很困惑的挠了挠头。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潇洒地一转身,秀发飘扬而起,人已掉头而去。
在这瞬间,张傲天不知为何,背上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对燕姬说的话,的确是有点多了。
虽说燕姬和自己似乎一见投缘,可是两人似乎相识还不满一日。
更何况,路旁说话,草丛中都可能有人偷听。
而这个白衣女子,应该是善意了。
她是要阻止自己对燕姬的言语。
的确,事关军国大事,自己对燕姬的确是说得太多了……
这里面,严格意义讲,自己已经泄漏军情……
燕姬……究竟是个什么人?
而这个白衣女子,又是什么人呢?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白衣女子,他就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可要真的想想,却又想不起来。
难道是梦中?
唉——
张傲天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伸了伸手臂,觉得左肩虽然有些不便,但身上行动已无大碍。
燕姬叹道:“人家的双手都已经伤了……看来……至少短时间内,没有法子为你弹琴了……呜呜——就只怕——以后也难以弹琴了……”
张傲天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她道:“别不开心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燕姬哭道:“人家以后再也弹不了琴了,靠什么吃饭哦。我一个弱小女子……无家可归……又没有人养活我,我只有靠讨饭生活了——”
张傲天心中不忍,脱口道:“还有我哦!我……”
话刚出口,燕姬就已经扑到他的身上,紧紧地抱住了他。
张傲天实在是左右为难,真是不知该如何处理。
这时候,只见一个丫鬟已走进屋来,张傲天更觉尴尬。
却见那个丫鬟手中拿着一套红衣,道:“少爷吩咐,把这套衣服送给燕姬姑娘。”
张傲天道:“好——多谢他——你把衣服放到桌子上就可以了……”
那丫鬟却道:“少爷吩咐,要梅儿伺候燕姬姑娘更衣……梅儿不敢违背,燕姬姑娘如果不介意,张公子也可以不用回避,梅儿要伺候姑娘更衣了……”
张傲天忙道:“我……我出去便是……”连忙挣脱燕姬的双手,奔了出去。
他奔到门口的时候,只听梅儿说道:“早膳已经备好,就在花厅,张公子出门左转,前行三十步便是。”
张傲天口中应了声“好”,脚下却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
他走到花厅,推门而入,只见林万年已经在厅中,大口大口的喝着茶。
见他这喝茶的“豪迈之态”,张傲天心里就想笑,可是还是道:“傲天见过林四叔金安——”
林万年哈哈大笑,“傲天啊——昨晚歇息的可好啊?”
张傲天苦笑,“尚可——”
林万年嘿嘿笑道:“四叔的房间离你可不远啊——昨晚……你那个房间里,有女人的叫声哦——当然还有你自己的了——唉——四叔好生艳羡啊——”
张傲天苦笑,“哪里哪里——四叔误会了——”
林万年道:“年青人身体就是壮实!昨晚带伤喝得大醉,然后半夜起来风流快活,早上见你,气色居然还是这么好,强!”低声道:“有什么秘方没有,给四叔一个?”然后便嘻嘻地邪笑起来。
张傲天依旧苦笑,突然想起兵器之事,于是问道:“四叔,我倒有事情,想要请教你。”
林万年又倒了一大杯茶,道:“和四叔还客气嘛?有话就说。”
张傲天道:“我想要一把剑……”
林万年哈哈大笑,“要剑还不容易,四叔送你一把!”
张傲天叹道:“我想要的,是一把可以和龙紫雪手中的‘冰冽’对抗的剑。”
“冰冽——”林万年面色大变,“冰冽不是巫山派的镇山之宝吗?怎么……怎么落到了龙紫雪手中?”
张傲天道:“龙紫雪已经背叛师门,盗走宝剑……”
林万年惊道:“太可怕了——”
张傲天道:“更可怕的事还有呢!她已经远走东瀛,而且……已经成了丰臣秀吉的帮凶,她……她只怕还要对付我爹,以及辽东的将领……”
林万年怒道:“这个贱人,难道……唉——只是,她的武功,已经是当世一流,再有冰冽在手,几近天下无敌,也许……只有一个人可以对付得了她……”
张傲天大喜,“四叔,您说的是谁?”
林万年苦笑,“还能有谁?自然是你的师父龙真人了!”
张傲天苦笑,“我师父现在与凌震宇前辈,已经两败俱伤……”
这时候,听见外面传来李如枫的声音,“燕姬……走啊——在门外站着干嘛?你穿上这身红衣真的很漂亮哦——”
接着,只见李如枫拥着燕姬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喊道:“四叔,傲天兄,早上好啊——”
见到两人似乎也是很亲热的样子,张傲天的心里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接着,丫鬟已经端上了各色点心,于是他也不答话,张嘴便吃。
李如枫微微一笑,问道:“傲天兄的伤势如何了?”
张傲天道:“好很多了,如果如枫兄弟不嫌在下讨扰,在下想借静室一间,运功疗伤,一日足矣……”
李如枫笑道:“这个容易,傲天兄在此做客,那是小弟之荣幸,何谈‘打扰’二字?傲天兄还有别的需要吗,只管告知小弟便是。”
张傲天见他言语似乎充满诚意,于是道:“不必了,傲天已经很是感激。”
李如枫想了想,道:“在下用不用为傲天兄找个郎中?”
张傲天叹道:“这荒山野岭,只怕抓药都有不便。”
李如枫笑道:“这个傲天兄不劳费心,小弟这里有药库,各种常见之草药都有储备。”
张傲天道:“那……既然如此,小弟开个方子,如枫兄弟只管派人抓药便是。”
李如枫叹道:“傲天兄还懂得医道呢!博学,博学——”
张傲天道:“皮毛而已……不及……家师十分之一……”
他差点儿就把“先师”两个字说出口了。
稍时,丫鬟已经在旁边的几上摆好了文房四宝,张傲天于是便开了一副充气补血之药。
写完,将药方交给了李如枫,道:“有劳兄弟了,这早膳在下也已吃完,劳烦兄弟帮我安排一间静室,越安静越好,让丫鬟小厮带我过去便可。”
李如枫道:“不必,在下引傲天兄前去便是。燕姬,你陪四叔用膳哦……”
言毕,将药方递给梅儿,道:“去见王先生,然后请他按方抓药。”转身对张傲天道:“傲天兄,请——”
张傲天道:“多谢。”
然后,两人便一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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