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夜浇玉米
赤日炎炎似火烧,田里禾苗半枯焦。
虽然说纵然是到了晚上10点半左右了,毒日是早己没有了,但夜晚的风仍是很嚣张跋扈,仍然没有一点要降下的意思,燥热的凶狠着哩。
从单位里请假回到老家,爱人己经在地里等到晚上10点30分了。她见我回来了,便说,本来我想陪你的,可是干了一整天了,明天还要到桥上去上班的,你就自己在地里待着吧,今天晚上月亮特圆特明,你想休息就休息,在单位里也是忙一整了,明天浇玉米也不算太迟的……
送走了爱人。自己坐在路边的电动三轮上开始闲歇。时而不时会见到从黄河滩里赶回来布下晌迟点了的乡民。有认识的人,自会打个招呼。颇熟的人,会递飘来一句话:占住水井了没有?请假来家帮忙浇玉米苗地,你真不容易……
后来,由于爱人担心在公路边上会有些不安全,就让我把车驶下公路,滑进了自己家的麦茬地。
这一下子到好,便可以欣赏到一种特殊的初夏乡村静夜的风韵了。
今天是农历闰四月的十五夜,一轮如盘的圆月早己经悬挂在东南天角,坐在弯弯曲曲的堤防边凉爽的树影下,夜晚河面上吹来的微微轻风吹晃响了高耸的枝梢顶叶,向北欢晃的树梢上的大叶如碗般扣了过去,晃晃地向北,向东,又向西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裹走着蝉鸣的刺耳起伏声,耳畔吹过着凉凉嗖嗖的风,还有乱动的头发。
夜里的时不时飘落的杨树因干旱而提前缀落的叶片也飘荡在一根根硬硬的抖擞直蹿向天堤的硬硬朗朗的麦茬里,厚厚的一层层麦秸秆和麦糠卷卷缩缩地紧挨挨地淹堆垒铺着麦茬根儿,在月光下,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焦黄的麦茬里,蒸腾出了的热浪,看的清的似火的热浪在麦茬上沸腾着。偶有的几只不知疲惫的白蝴蝶紧贴着麦茬在麦田里翻飞弯旋着,飘飘舞地舞在了如火如荼的热浪里。
排在前面的一家终于结束了,他们骑车要走了,便向我打了个招呼。他们说,你也可趁夜浇地吧,要不,等到明个一整天也干不完。于是,我采纳了他们的建议,趁着月色,开始浇田了。
刷卡,合闸,出水。
趁着夜色,巡查了所有的田垄,基本上能用。把出水口选择了两席地的中间,这样就可以一次浇完两个田畦。
每半个小时,巡查一次,该换地方就换地田畦,不该轮换的时候,就用脚踏糠而过,否则会出现漏地,这样玉米苗出不好的。
也不知道巡察了多少次之后,终于慢慢地迎来了黎明。
太阳一出来,天气的燥热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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