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闻鹊声枝头闹,拨源源莽草,提手掀散发搁耳畔,潜心细听。
突而故人声起,苍茫茫,长草曳曳,狭路清萧,见来人衣单身薄,发束峦髻,眉青如黛,鼻峰犀利,唇色红白,着布履独行踽踽。
转而暮色起,雾似青烟腾地生,携青青山色遮耳目,识不见闻不得,故人身失于耳目。
轻闭眼,境若梦来,层层叠叠,不歇,青葱手指沾染岁月,指不滑,山色爬山唇角,种出青青矜须,一茬茬,恍若晨间刚割的韭菜畦。须臾须臾,伸手探,轮廓勾勒,一寸一寸,如可见。
是梦是梦?镜里半抹残吻是真。撩人月色本无边,清风半徐催人眠,合了眼,湖光水色又生,青波又漪涟。
待醒时,引梦鹊声歇,莽草不见,欠身起,裸足奔,轻推门,晨钟声沉,小径拾得折扇一把,是梦呐,折扇谁落?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