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父赴渝2》
(2022.7.6午于重庆医科大附二院)
尽管已有思想准备,还是被“晚期”两个字打了个手足无措。仿佛已经看到死神已在向父亲招手,仿佛父亲随时会离我而去。忍不住想哭,怕父亲看见,跑到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放声大哭。
为了延长父亲的寿命,还是选择做繁复的手术。
做完穿刺引流的父亲躺在床上,对着我和护士说“我今天还是很乖哟,那几个医生把我整那么痛,我都没哭哦”,从没见过如孩童般讨要夸奖的父亲,心里酸楚得无以复加。
“我做了穿刺引流,是不是皮肤已经不黄了?”“嗯,好多了,只要你好好配合,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
父亲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着,就算眼皮撑不住要合上,也还在和我聊着。一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我便是父亲精神上的那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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