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点多了,你会怎么办?
点好了菜服务员告诉我,我点的排骨山药煲汤会比较慢。我连忙继续搜索菜单,换成了一道水煮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菜价比原来贵,服务员没有提醒就直接帮我下了单。
吃了大半,预估失误,水煮鱼还没有上我们就吃饱了。
我问服务员,“水煮鱼能帮我退了吗?”
她立马回我,“厨房已经做了。”
我不死心地说,“你问问吧。”
她用耳机线联系了一番,告诉我,马上就好了。
我和父母讨论着,他们的熏鱼不入味,豆苗太咸,等着他们尽快把水煮鱼端上来。
等到盘子都见底了,孩子们纷纷离桌去玩了,这水煮鱼还是没有上。
我又一次和服务员交涉,“时间太久了,我们要埋单了。”
服务员一阵小跑去了后厨,还是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这水煮鱼端了上来。
桌上只剩下我和父亲,我低垂眼帘说,“我们都吃好了,只能打包了。”
她去拿了饭盒,跟我解释,“今天客人多,这鱼现杀的会比较慢。”
我说,“可我点菜的时候,特意换了你说慢的菜。”
她嘴角抽动,避开我的眼神去准备打包盒。
我抓住了她的小辫子,继续逼问,“你问问经理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
她躲到走道一角,问过经理,经理是一个瘦高穿黑衣服的年轻男人,没有走过来,瞄了我们这个方向,很快就转身走了。
女服务员回来说,“经理说给你打个折,送一份点心。”
“我已经吃不下了,你还送我点心。我的需求是把水煮鱼退了,你说客人多,总还有人点菜的。”
她不理会,往打包盒里放水煮鱼上的辣椒。
突然一股热流从尾椎骨冲下我的后脑勺,我不加思索地说了一句,“你一定要我打包这份水煮鱼,我也一定会在大众点评给你们差评的。”
她像被雷击中一般,放下打包盒,离开了我们桌子,随后再过来的时候,就把水煮鱼端走了,也没和我说话。
半天没有人再过来交涉,我自己去吧台埋单,发现水煮鱼已经退了。
我的目的达到了,不过没有喜悦,我的手紧张得略微震颤。
而再一次书写这段经历,我带着正念的觉知,让自己从一个体验者变成了观察者。
“觉”字,从字形的角度,不难看出,上面是“学”,下面是“见”。
觉知是我们学习看见的过程,作为观察者,我在这个事件中看到了什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个我们都熟悉的古话,从中我提炼出三个角度的观察。
01
我的意图是希望她能够帮我把吃不完的菜退了,一旦看到她有所松动、有机可乘,我就会抓住不放。
我的心里充满了对她的评价和不满,有一句口头禅会是“咿,你怎么这样。”
02
回到家,我有些内疚,想着服务员可能会因此受到惩罚,毕竟是我先点的菜,我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让他人替我承担。
我心里出现一句口头禅,“唉,都是我的错。”
我身体因紧张而带来的震颤,正是源于内在的羞愧。
我怪自己莽撞、不为他人着想。另一方面,又试着合理化自己的行为,人类图中我有38、39号闸门,遇到自己的利益受损时,就会表现得像个无畏得战士。
我陷入二元对立的纠缠,要么是服务员错了,要么是我错了,总有一个人是错的。
03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柳树旁还有一位小牧童,静静的观看这一切的发生。
小牧童与蝉、螳螂、黄雀没有利害关系,他没有干涉、也没有评判,在这里可以学习的内言是“噢,好的”。
当我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说,“噢,好的,噢,好的......”
如其所是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我的肩膀微微下沉,整个人轻松了。
这个视角让我从一个你、我、他的平面中跳出来,站在更高的维度,接纳自己、接纳他人,如其所是地与所有人事物达成和平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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