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因病回家休养,得以有空和多年的朋友相聚。
欣欣是我读初一时的同学,缘分这个东西真是奇妙,我们只不过相处了一年,却相见恨晚,这份友谊一直延续至今!
大学毕业后,她到昆明一所高中教学。
我到达她工作的地方,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同行来接我的还有她的同事,因为宿舍离大门口远,她便约上同事开车过来带我去小镇上吃饭。
因为坐车有点晕,倒不是很想吃饭。一路上,我都在听她们聊关于工作的事情,大致上就是工作压力太大。欣欣的这位同事陈美丽说话很有意思,颇具幽默感。陈美丽是学生给她取的外号。
我们到了小镇上,走进一家烧烤店,欣欣和陈美丽点了很多烤串,又到“书亦烧仙草”买了三杯奶茶。
陈美丽一坐下来就靠在欣欣的肩膀上,一个劲地喊头痛。后来她干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烤串烤好了,她也没有吃的胃口。欣欣跑去药店给她买了一瓶药,她什么也没吃直接就先把药吞下去。我担心她有事,提议打包回去吃,她却坚持在外面,后来实在支撑不住,就说去车上睡着等我们。
我对欣欣说,让她这样带病等着我们实在不太好,要不就打包回去吧。
欣欣说:“没事,她在车上睡一觉就好!我们赶紧吃吧!我也不知道她病了,今天是她约我出来的,我跟她说了我有朋友过来,她知道了就说等你一起吃!而且我要带你来吃饭我也没车,学校离镇上这么远,就让她开车一起来了!”
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担心她没吃东西就吃药会撑不住。
我们吃饭的时候也没怎么说话,好像每次见面都是这样,谁也不用多说什么,谁也不会觉得尴尬,好像一切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好在我带了驾驶证,回程都是我开车。陈美丽虽然生病了头痛,倒在后排睡觉,却不忘提醒我松手刹、开灯,她有些不放心的。在路上我又得知她第二天还要开很久的车去参加教师资格证的笔试。
晚上躺在床上,我跟香香聊到了她。“她现在已经通过自己的努力奋斗了一辆车,也很不错了!我感觉她挺拼的!”
香香说:“她都28岁了,也该有了!要不是她花钱大手大脚,说不定房子都有了!你没看她穿的戴的都是名牌吗?她最注重鞋子,鞋子必须买好的,都是几千块的,手表要戴阿玛尼的!有时候她都穷得没饭吃了,可身上还是要穿好的,要体面。
这所学校的老师工资都挺高的,有的老师月薪20万,但都很拼,不过这学校,迟到要扣钱,请假要扣钱,不备课要扣钱,那当然拼了,不拼钱都扣光了!虽然陈美丽已经这么拼了,可她在所有的这些老师当中,工资也不是最高的。”
我不禁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深陷在生活的泥沼里挣扎,拼命往上爬。可是人活着,如果连温饱都成了问题,还要这体面有什么用?
第二天一早,我们下楼去看陈美丽时,她在床边席地而坐,手里是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的一沓纸。
我们给她带了一碗粥,她前一天晚上没吃饭,一碗粥很快下肚。看得竟让人有些心酸。
陈美丽回来后的第二天给我们做了一顿饭,她挽起头发,麻利地择、菜洗菜、切菜,很快一锅新鲜的酸菜鱼就出锅了!
香香告诉我她的哥哥是厨师,还在昆明开了一家大型饭店。
难怪她的手艺这么棒!
她自顾自吃好就下楼了,说是下午还有课,留下我和香香在后面慢慢吃。
“有时候我真的不懂她,明明自己身体不怎么好,却还要喝酒,她经常喝酒,然后一喝酒就拉着我有说不完的话……唉!”
我夹起一筷子酸菜送进嘴里。
人们常说,这是个看身份的时代,人和人一见面,就先看你穿什么戴什么,好像这就是你的另一重身份,另一张名片。
我想起曾经有一位朋友跟我说起她的购物经历,她去逛一些名牌店的时候,如果当时化了妆,工作人员就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问东问西,喜欢什么样的款式?想看裙子还是上衣?
而她当时若是没化妆,那一走进去,根本就没人搭理,要是再摸一下那些衣服,人家都生怕你弄脏了,一个接一个的白眼儿翻过来,那眼神就像在问:这衣服这么贵!你买得起吗?
他们认为,一个女人如果连花在自己脸上的这点钱都不舍得,那这么贵的衣服想必也是买不起的,也就没必要跟在你身后去介绍了。
现如今,连服装店的销售员都以有色眼镜看人,说明这个社会对个人的外在形象很注重。有句话说,没有人愿意通过你不修边幅的外表去了解你的内心。
形象就是人的另一张名片,可这并非要每个人身着名牌,一个有修养的人,只要干净整齐,该有的气质自然挡也挡不住的外溢。这更不是倡导我们一味追求奢侈而不考虑温饱,在追求更高物质生活享受的同时,要结合自己当下的能力承受范围。
爱因斯坦是一位著名的物理学家,他去美国时一直穿着一件破旧大衣,老友跟他说他的大衣与周围格格不入,他却说:“这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又没人认识我。”他成名后,老友看他还穿着破大衣,再次提醒他换衣服,他坦然地说:“反正大家都已经认识我了!”
现在没有谁会去穿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上街,可是只通过外表跟你亲疏的人,也不值得深交。
这个社会对女人也越来越苛刻,既要会赚钱,也要温柔贤惠、会持家,但无论如何拼,首先要学会爱自己!因为有能力爱自己,才有余力爱别人!
希望我们,不要在生活的迷雾里失掉初心,积极阳光地生活,努力生活的同时别忘记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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