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冷子兴,亲历红尘。此生在青埂峰下。此生在大观园中。此生刺身而忘,在远视的大河上,在波涛的轰鸣上,在波束的流淌上,在浩瀚的繁衍上,在流逝的时光里。冷子兴,高高的地方,站住了脚跟,傲视的眼光,符石一般的倜傥风流,高捣一般的巨神而望。而冷子兴居室在了金陵城之中。这一日,入得阊门之中,待字闺中,与我的林黛玉之父林如海遇见。犹豫一般的。又与黛玉之师贾雨村遇见。
冷子兴遇见:遇见了谁?波涛之上,洪荒之上,遇到了谁的堪寄之时光?
冷子兴对称:谁的语言在肆虐?谁的浩瀚波涛在卷腹?于望的高山之上,我的高捣的波涛之上,谁的对称的对话在上演?黛玉啊,小小的黛玉啊,谁的哭泣?谁的恩惠?谁的灵魂在宽恕?谁的破刃在管束?谁的刀山火海在翻卷?一如了我的冷子兴,议论纷纷,谁的堪寄之卷云?一轮的明月,挂于天上,一轮的波涛,关于我的自省之返回,入了我的阊门,入了我的姑苏城,寒山寺上,我的剧烈的波涛还在喷东。而我的语言,在四野的茫茫上敞开了一座座的庙宇。属于寒山寺的庙宇。属于姑苏城的庙宇。
冷子兴从青埂峰走下:我的凉薄的青埂峰,巨大的青埂峰下,我的波涛四门打开的青埂峰。一如我的白云悠悠。一如我的白云舒卷。我在清风明月之下走动。我看到了青埂峰的踢到。我看到青埂峰的荡漾的波光。一如我的赎回的身体。一如我的走形在山下的卷的上下的波涛。有人来了。那人上来了。在峰下走形。与我的镜子互相沟壑。我的镜子,也是你的镜子。是我的镜子。你的身体在颤抖。我的镜像之中的滋味在喷卷。而我的峰下,在青埂峰下,我的镜子里的人物纷纷出来了。他们考着我的薄壁。于我的墙壁之下敞开了它的语言和形状。
此生如此:此生如何幻化?此生原作什么样的鬼魂?此生如何碧波荡漾?
此生归于道门:我的不二之法门。我的虚幻的之门。于我的冷子兴之下,当下的冷子兴,我的打开了金陵城的旧梦啊。我在道门下休息。我在道门的树林下安溪。我的日子,在颤抖的耳朵下割下我的肉,一般的肉,一般的玄幻的身体,数珠的幼稚,繁忙的幼稚,一身的菡萏花开,一身的语言纷纷,属于我的此生的红尘。而我冷子兴要亲历我的红尘。于青埂峰下走下。在情根之中打碎了语言。我的青埂峰下,历历在目的红尘,轮回的时光,在喷薄的菡萏下,在剧烈的道路上,我的菡萏的语言纷纷走入了我的道门。一座金光灿烂的道门。
此生归于虚幻:于此。我归入了虚幻。一切的虚幻在打开。冷子兴如了断的佛陀,在袈裟的衣裳下,归于了彻底的寂灭。而佛法无边。法道之间,谁的红尘堪寄?
冷子兴也归于循环:真的循环。往事的循环。此生的循环。道门的循环。一切的法则的循环。归于万类的霜天。归于傲视天地的霜天。归于浩茫的原野。归于体风的青埂峰下。安居我的青埂峰下。一切的情根在此。四横如天地。四横如广袤的旷野。一般的旷野。纷纭的旷野。四决而奇迹。四绝而分飞燕。一切的循环归于寂灭。
此生开始了奔逐金陵城:在贾府之外。在肌肤之外。在金陵城之外。谁的法则高捣?谁的灵魂四门打开?在肌肤之外。在贾府之外。那两头狮子,那两头石狮子,安卧在什么样的地方?贾府一败涂地。贾府不断地自我欺骗。贾府上下,已经是白露纷纷了。将要归于寂灭了。寂灭的贾府。我的西江月之上的贾宝玉。我的欺骗了胭脂雪的贾宝玉。我的处了败类的贾宝玉。我的纷纷的贾宝玉。我的魑魅的贾宝玉。我的哄骗的贾宝玉。我的泪水的贾宝玉。如今,贾府败类万庄,在我之外,在我的金陵城之外,在青梗峰下,在我的之外的地方,云变化了,云一环了,云的样子开始了变化。而我的地方,属于青埂峰下的归于寂灭的地方。贾府在我的意料之外。贾府变得虚幻了。我安卧在青埂峰下。安卧的时候,我听到了王师的到来。我听到了菡萏的花开。我听到了肆虐的寒风。北方。北风。四卷的北风。熊熊燃烧的北风。纷纭动荡的暴风雨。一路席卷而上的北风。与我的呼号而在一哭的北风。
此生归于青埂峰:此生在青埂峰上。打碎的石头在月底。我的还还的飞鸟。我的飞鸟。于飞的飞鸟。高高的飞鸟。我的轩轩的飞鸟。在四周的我滴的飞鸟。高于博天之下,我的飞鸟,我的飞逝的鸟雀,我的轮回的冷子兴。归于彻底轮回的冷子兴。
第二个冷子兴,亲历了久远的红尘。
我的红尘。属于波涛的红尘。属于白云的红尘。月底,月亮的光芒下,我要飞了。我要再动了。我抵达的金陵城。一地的烟火。一地的鼹鼠。我的替代的虚幻下,打入了的太虚幻境,一副对联啊,写出了仪式的高古。
而在我的对语之下,写出的又是如何的世间百态:
一时的疏忽,到了鬼门关走了一回。
一时的怪罪,到了衙门的铁索下走了一次。
一时的嘴巴封闭了,一时的意乱了,一时的贵族高了,一时的鬼卒子了,顽固了,枉顾了谁的有为?望天树啊,我的虚幻的道门之下,我的鬼门关下的浩瀚的门第,入了我的阊门,漫游江南地区,而我的怪吗?我的痴绝的样子可惜吗?可笑吗?拐子谁呢?与我的青埂峰下,我的流淌的无限的波涛滚滚,在江南的时节里,在我的轮回的红尘里,我遇见了此生的虚幻,我遇见了此生的无才补天。
何地是补天?万物是生长。而顽石何时去补天?我的一块顽石,属于贾宝玉的顽石,如何去补天?补天之外,我的洪荒世界,青埂峰上,高捣的玄天,补天之境地,补天之轮回,我的补天之才,红尘去了的若许年,谁的眉宇堪寄烦恼?而如今,补天渐渐成了荒谬,女娲炼石的地方已经成了一条枯寂的河流。而冷子兴也在补天,只是补天堪寄谁的时光?冷子兴,冷了这一世,便是黄昏。黄昏之后,便是黑夜。冷子兴,如遇黑夜,万类堪寄谁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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