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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德为邻
林语堂,一个文学大家,其人其文,堪称为性灵之大者。
我曾经的书柜,曾经伴我多年。林语堂和李敖的书籍和百家经典都置于上面,随时在我的眼前,可以随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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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与熊掌,可以兼得
可到去年,发生了巨变。妻总言我衣装杂乱,要把书柜,换成衣橱。实拗不过她,只好随了她的愿。
从此,我独自怆然,再想那些性灵文章,隔着床榻,放在下边,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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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如做客
关于读书,这一点,我深有体会。我想古今学人对此意有共情同感的先知更是不在少数。
读书,如阅世,宇宙,可观邻。文章,如照镜,字句有乾坤。
你的性情、思想、情感、胸襟和见识俱在里面。
一个人,有幸来到这世上,证明它来过,通常有五种方式:
一.天下不朽,文章不朽,能成就者甚寡。如帝王领袖之列。
二.事业不朽,文章拔萃,能成就者次之。如将相王侯者之属。
三.自我事业之畅达,文章益次之。如乔布斯马云之类。
四.自业小成,束于业而庸文者。属天下大众是也。
五.自业无成,困而不学,无业无文者,亦寡之。非障继困,非惰即愚。
读书,犹如你去以上几家拜访做客,以国人的品格待客之道,必能鞠躬尽瘁,以诚相待。你去拜访,想得到什么?它不知道,只有你才知道。不过万物通情,只要你没有去错了地方。若是做了误入白虎堂献刀,那更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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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君子的遗风,文者的真言
今天兴致驱动,我又把沉寂在床箱里的林语堂先生请了出来。静坐阳台,沐浴着日光,再次感悟这位文学大师的思想情怀。
读他的散文集,看他做人与做文的篇章。分享他的读书与风趣,幽默与真言。最后思想他的文章无法的论谈,甚为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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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与做文
首先,在他谈到做人与做文的关系和区别。
他言道:想做文人,若守不住穷困,就做不得文人。还不如去做官,去挖煤贩酒。他还提到了文而后名,词穷而后工的说法。他提到了曹霑的困苦。白居易受妻的白眼。最后还提到了一位学贯中西文章大家辜鸿铭的潦倒离世。
他还提到,文人,不可以长穷,长穷,则难以守志。会去,以文媚世,会去,作奸犯科,会去,学做J女。这一类人,不适合做文人,既难留其文,更因其文媚世,污其一生之名。所以说,文者,不能静守其困苦。还不如,度身世外,直接落脚在尘世上,做个自食其力的俗人。更为妥当。
其实,林先生所要表达的就是,文人,必须要有文人的信仰和风骨。能守其苦。难拔其志,这样才能做个好文人。
﹌﹌﹌﹌﹌﹌﹌﹌﹌﹌﹌﹌﹌﹌﹌﹌﹌﹌﹌ 我认为:对于这个,我倒觉得,大可不必。师傅领进门,修习在个人。人愿意入哪个行当,是它的选择和权利,现在是和平时期,法治社会。至于苦不苦,只有文人自己才知道,文多难,路有多远。不过,做为文人,一个向来用笔说话的人,在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大节大义上,还是提倡必须有自己的信仰的坚守和意志的遵循。即便你敢作奸犯科,你可以到史书上去找,到岳王庙去看,那前面长跪千年不起的,就是你今天的后世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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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君子和三斗米
林先生提到了士君子,除了伯夷叔齐,至死不食周粟之可贵气节以外。当分为名士和激昂两派。说这是中国文人里的非清即攻,非傲即偏,非慵即散的两大重病疴。说得实在太有概括性了。
我总之一句话:文人相轻。得者,得瑟。不得者,痴癫。
林先生还讲了文之两派,一曰名士,二曰激昂。言名士派的好轻慢,好骂人。激昂派的高节傲骨。说它们虽分两派,一旧一新。却又异曲同工。它们都喜欢把做人和做人两事分开。说他们都有一个共性和习气,就是因为写过几两首诗,写了几篇文章,得了名士富贵权贵的题跋,就可以放浪形骸,不做常人。人家勤勉,它该慵懒。人家恭敬,它便轻慢。名士→狂生→才子,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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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诸上面目,我以为:文以载道,方可凭据品评。可以狂,可以轻慢,可这一切的资格,要看你是否能拿出你的一个《背影》,一节《红楼》,真知见解,或是能够振聋发聩,能写出人欲言,而又未出的胆识文章来。能拿出来,这样的轻慢,我不但可以欣然接受,而且还要如觅菩提,虔诚皈依了你。若不在其内,我也不想,遇见作呕。你也不用因我树敌。吾则敬鬼神而远之,如此,也不必相交,俱毁了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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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文人士君子,再言它们心中的三斗米。林先生言及士君子和米的关系说:哼!品观其骨,文人相轻,无出其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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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在古代,唯有皇恩、科举仕途一路可走。
得意者,可如贾谊、孔明,安石,居正之类。鹏鸟之赋,出师一表,修齐平治,闲暇得了兴致,言志立行,纵意山水,非在山水,在于春风得意也。更如是。此为上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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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再如仲淹、东坡、板桥、时运稍差,则有先忧后忧之叹,对酒当歌之怆,难得糊涂之无奈自解。此为中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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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之,如阮籍、唐寅、依次之类,仕运不存,则寄情于山水,托物言世,倾神游艺,中产而老。此为,快哉逸(异)士也。
奇有另类之,商鞅之法,五车之裂。秦桧之流,戳为奸佞,遗臭万年。而所同之者,既得九鼎之食,又得九鼎之烹,岂不壮且悲哉?此为波澜壮阔,大起大落之一类。当属另类之奇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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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次之,或举人以下,或松龄、曹霑,或沦为案牍师爷、乡野先生,或寂寂无名,贫困终老。此为,无士可图之存,悲惨到家的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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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于文于米,而言今者而论,除上之皇恩荡及者以外,其逸(异)士犹存,奇士犹在。其生存法度,或先位显而后荣,或拍蝇而打虎。天道人心,恢恢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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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于后者,无士可图之一类,今世又豁然大开了一条生路,曰开曰放,黑猫白猫,或文创而达人,或先齐家而后文。且不窃喜而幸甚?此为上文后者异军突起之一类新兴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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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者,除此之外,人既济由命,或幸于盛世,或古今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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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之唯美派
林先生言及此类,不问世事,为美而美。俱是写风花雪月,大漠孤烟。此为,纯粹唯美清新的一品。为美而生,为美而泣,并无罪过,此为活得最飘逸洒脱的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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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以为:若去掉其表,其华,其脸皮上的粉黛,无异于臆作之嚎啕,无病呻吟也。华而无实,空空如也。
忒晚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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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无法
林先生言及:能为文则无法,如有法不能为文。
言霍去病不学孙吴,但能获胜。即是霍去病之法。赵括和马谡熟读兵书,却兵败长平,失了街亭。即先有法而后无法也,不懂得权机变通,不得要领。为文也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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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以为:有法之害,塞变滞通,不知道赢得了几家?钓玉沽名?怡害了多少?万物苍生?
文学之教,可授受者,规矩方圆,起承转伏,情通议赞,段落标点。
不可授受者,比兴联类,起情托意,心营意造,气象万千。
世人大多只知陈规著范。
夫文章者,万物之情,格物之学,联类窺意,通情达变,摹情畅达而已。无它。
真能写得,真知灼见自由性灵文章的又有几篇?
真切能知得,性灵之解放者又有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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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与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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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可以不做,但人要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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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文至美在心,人至行在慎。人坏了,有人心,有国法。世道坏了,还有常道和苍天,且行且珍惜,慎行慎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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