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仰止:绍兴,追寻先贤的足迹
绍兴是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有会稽山、兰渚山、剡溪、兰亭溪等自然景观。但凡山青水秀的地方,都人杰地灵,物华天宝,绍兴就是这样一块人文荟萃的高地。
绍兴是鲁迅先生的故乡、周恩来总理祖籍地、王羲之任右军职位写兰亭集序之处,也是王阳明先生讲学地和墓葬所在地。
高山仰止:绍兴,追寻先贤的足迹今天去了兰亭和鲁迅先生故居。王羲之自不必说,占尽了名士风流,1600多年前在这青山秀水间邀集41位文人雅士在兰亭举行曲水流觞的盛会,写出了“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因此被尊为书圣。兰亭也以景幽、事雅、文妙、书绝而闻名遐迩。
如果说去兰亭是怀着赞赏和羡慕的心情,那么去鲁迅故里怀着的就是庄严和崇敬的感情。上学时,我跟许多同学一样,怕学鲁迅先生的文章,觉得晦涩难懂,唯独喜欢的一篇,就是《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我一直很困惑,这些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随着年龄增长,渐渐能读懂鲁迅先生的文章了,明白了先生为国忧愤的情怀,就越来越景仰先生了。因此,我对这次游览充满向向往,也打算一一解答困扰了我多年的疑惑。
高山仰止:绍兴,追寻先贤的足迹解惑的第一步,是了解三味书屋。三味书屋正对着鲁迅先生祖居,坐南朝北,门前有小河蜿蜒流过,河里停靠着几条乌篷船。房屋建筑和室内陈设,以至周围环境,都基本保持了当年原面貌。三味书屋的宅院很气派,有七八间宽,粉墙玄瓦,很醒目,里面有好几进的院落。寿镜吾老先生家里以酿酒发迹,家境殷实。老先生在20多岁考中秀才之后,就停止了科举之路,在家里开馆授业。老先生是方正、质朴、博学的人,据介绍,老先生收学生有三个条件:第一,看学生的资质,要选资质较好的;第二,到学生家里看学生的生活常态;第三,一次只收8个学生。还有附加条件,就是要求学生自带课桌椅。三味书屋是清末绍兴城里有名的私塾,放到现在,也就是名校了。“三味”来自于寿老先生对读书的见解:读经味如稻粱,读史味如肴馔,诸子百家如醯醢(音西海,意为酱醋)。
三味书屋是三开间的小花厅,本是寿家的书房,书屋呈“凹”字形。书屋正中,是老师的桌椅,老师桌子的两边,各有一套会客的桌椅,是供前来参观听课的人坐的。鲁迅先生的座位,在“凹”字的左上角,那张硬木书桌,是先生使用过的原物。有一次鲁迅迟到,受到批评,就在书桌右上角刻“早”字以自勉。现在,那个“早”字被用玻璃板保护起来了。三味书屋后面的小园和桂树都在,遗憾的是未安排参观。
高山仰止:绍兴,追寻先贤的足迹解惑的第二步,是了解鲁迅生长的地方。从三味书屋向西步行三分钟,就到了鲁迅故居。鲁迅故居叫新台门,坐北朝南。鲁迅先生的父亲是家中长子,因而居住在这所大宅院里。宅院约有十间宽,共有大小房屋80余间,连同后面的百草园在内,共占地4000余平方米。当时,新台门内共居住着周家的六个房族,而鲁迅先生出生和生活的地方位于新台门的西面。长妈妈的故事也发生在这个院落。鲁迅先生少年时,因祖父和父亲卷入科场舞弊案而家道中落,从此,他家的生活一落千丈,不得不经常奔走于当铺和药铺之间。鲁迅先生家的厨房门朝西,有三口灶,那时只有大户人家才用三口灶。少年鲁迅初见精灵康健的闰土就在这里;中年鲁迅回家变卖房产,让苍老麻木的闰土拉走草木灰的故事也发生在这里。
到后门才发现,新台门建筑为刀把形,“刀刃”窄“刀把”宽,鲁迅先生家的房子在“刀刃”的一边。百草园就在“刀把”外面,面积颇大,现在生长着一人高的油菜,油菜花已开至荼蘼。
婉约的绍兴山水养育出铁骨铮铮的民族脊梁。鲁迅先生在百草园和三味书屋长大,遍尝人情冷暖,为唤醒麻木的国民弃医从文。生逢乱世,他以笔为枪,斗争一生,以嶙峋傲骨支撑起了那个社会的价值坐标。
因为时间紧,周总理祖居和王阳明墓都没来得及去,还是留待以后吧。周总理的崇高地位毋庸置疑。王阳明是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军事家,他的军事建树功垂明代,他的哲学思想泽被后世。以区区绍兴一邑,荟萃了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思想家、政治家、作家、书法家、哲学家和军事家,令人叹为观止。
青山碧水,修竹茂林,斯人已逝,风范长存。在绍兴,我虔诚地追寻着先贤的足迹,高山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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