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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浦春来绿一川,若柳依依尽惘然

南浦春来绿一川,若柳依依尽惘然

作者: 琳达小归 | 来源:发表于2016-08-27 18:20 被阅读0次

    2016-08-26 琳达微文字   琳达微文字

    又到了周末看小说的时间了,么么哒

    1、 我是一川,遇见了一个叫“若柳”的小姑娘。

    你有到过一个风景秀丽的名为同里的小镇上吗?这里树木葱葱,湖水清澈,游鱼悠悠,风景秀丽,实在是迷人至极。盛夏时节最为有趣,在湖中泛舟小游,再带上几根钓杆,坐在船上垂钓。这就是我的家乡。

    我娘常和我说起我的名字的来源,爹是私塾先生,我的家就是一个小小的私塾。在我娘快要生我的那一天,爹还在家里给学生们授课。

    所授的内容是范成大的《横塘》

    南浦春来绿一川,石桥朱塔两依然。

    年年送客横塘路,细雨垂杨系画船。

    当学生们读到第一句:南浦春来绿一川。就听见我哇哇的啼哭声了。于是爹和他的学生们便为我取名为:一川。

    我记得娘当时的表情,双眸含笑,神情温柔,不时和爹对望。日后邻居街坊们总是说我和书香是有缘分的,生得一副隽秀的摸样,日后也必然是教书先生之类的。

    只是命运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呢?

    这个年代,军阀混战,四处硝烟,平常的老百姓家里至少还有农田几亩可以维持生计,我家却是世代教书而已,爹和娘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一直到后来,每家都需要劳动力,读书更是成了无用武之地的最不实用的东西了,爹所开办的私塾也维持不下去了。

    一直到我十岁,爹和娘日夜为生计忙碌,才几年的功夫,早已经白了头,娘更是卧床不起。

    有街坊暗暗帮我爹拿主意,说是如今这样的世道,必然要学一门技术,有技在身,混口饭吃总是不用愁的,毕竟无论时代和世道如何变化,总最缺少这些干技术活的人。

    于是,爹没有和我商量太多,帮我下了一个决定,过完十一岁的生日,便去拜师学艺。

    在十一岁生日到来之前,我偶尔看着娘偷偷抹眼泪,偶尔和爹争执着什么,只是一看见我就不说话了。

    我学的是木工活,虽然并不是我喜欢做的事情,但是想着至少学成之后可以自己挣钱给娘买药,能为家里减轻一点负担,多一个人在家里便多一张嘴巴多需要好多粮食。是拜师学艺,至少是可以吃饱肚子的。

    我出门的时候,看见我家的米缸早已经没有米了,家里能拿出去当的东西都已经拿了出去。

    十一岁的少年,已经懂事了,和我娘一般高了,那时候的梦想便是,挣钱了买很多很多的米回来,给我娘买药,还有帮我爹的私塾重新开起来,日后总有一天能出人头地的。

    最后那一句,是我爹和我说的原话。那时候的我,大概并不懂得什么是出人头地,可还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爹在送我往师傅家的路上,拉着我的手,从我记事开始,似乎他从未这样轻易地拉着我的手说过什么话,而这一次仿佛是鼓了多大的勇气似的。

    他说:“儿啊,到了师傅家要好好听话,勤快一些,把技术学到手就好了”

    他说:“你妈的身体你不要担心,我们有时间会去看你的,是爹和娘对不起你”

    他说:“到了你师傅家,就不要轻易回家,在学徒期里,相当于你就是他的儿子了,知道吗?”

    娘并没有送我,想来是因为怕伤心难过吧?

    从我家里到师傅家,需要穿过三条小路,还需要爬一座山。之前我只是从大人们的嘴里听说过师傅的木工技术在这个镇上是远近出名的,找他学技术的人比比皆是。

    能收留我,是我的福气。

    我们路过的小路两旁长满了各种野草,时而在一片葱郁中冒出一点点的红,很容易刺激有心人的视觉神经,忍不住想近旁细观清楚。看着它在这片葱郁中不停娇笑嬉戏,那只想去采摘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静静观赏一番,再静静退了回去。

    翻越了小山坡,终于到达师傅的家门口。

    在幽静的山林一套精致的院子映入眼帘,仔细观察是用一块块木板搭接而成,尖尖的屋顶,绛红色的屋顶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

    这和我们家的房子是形成鲜明的对比的。

    我站在门口,呆呆地望了一会,直到有人过来拉我的手,说:“你好啊,你是谁啊”

    是一个比我矮了一大截的小丫头,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裙子,头发是散落下来的,披着肩,有微风轻轻吹过过来,我竟然是闻到了清香。

    我说:“我是一川。

    她说:是一川烟草,满城风絮的一川吗?

    我说:不是,是南浦春来绿一川的一川。

    她像模像样的点点头,仿佛若有所思的摸样。

    “我叫若柳,是你师傅的女儿”

    她娘匆匆从房间里走出来,说:“若柳,赶紧把头发梳好,看你披头散发的成何体统”

    师娘拿着梳子三下两除二地把若柳的头发梳好发髻,若柳侧目超我微笑。

    原来,头发绑好也是好看的,我心里这样想。

    旁边有过来参观拜师的相邻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其实不是什么拜师呢,是买到他们家了”

    “不是吧,都是民国了,还能这样啊”

    “哪有什么啊,谁让他们家里太穷了呢,听说换了一块肥沃的地,可以用来种罂粟花”

    “是的,是的,这个是可以挣大钱的”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这些话语说是模糊,却又清晰,说是清晰,却又模糊。

    我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狠狠地瞪了若柳。

    这一年,我11,若柳8岁。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说真的,弱弱地问一句看得下去吗?我还需要写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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