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寒冷,也特别的漫长。
以前总是盼望着过年,可自从长大了以后却发现过年并不是当下最高兴的事情了。
都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份回忆,这份回忆看不见,摸不着,却让人难以忘记。
苏岑曾写道,“一切的矫情和暴躁,要么是因为缺爱,要么是因为缺钱。一个人,想过上安逸平和的生活,想要心境开阔,自由无拘,钱和爱缺一不可。”
曾几何时,我还是个脾气暴躁,有些叛逆的男孩;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在岁月中放下,学会自我成长,控制自己的脾气有的时候才是最大的本事。
我给母亲看了一篇我自己写的文章,名为《囚鸟》。
故事讲述的便是一只从小被人类关在笼子里的鸟,每日望着东方,想着有一天能够挣脱囚笼翱翔天际。
可有的时候,好的结局大部分都只存在于故事中,往往被人遗忘的是无法挣脱的残酷现实。
这只鸟儿每天都是用自己的身体撞击牢笼,希望有一天能够让人类看到自己渴望自由的样子,可是它到死也没有挣脱,那双冻得通红的脚也没能跨出那寒冷的囚笼。
或许死亡才是这只鸟儿最好的解脱方式。
母亲评价我这篇文章的结局写的有些凄惨,她建议我将文章的结局改为经过不懈的努力,这只鸟儿终于逃出了牢笼,投回了大自然的怀抱,可以张开翅膀尽情的享受蓝天白云带给它的温暖。
但是,我最终还是将文章的结局定为死亡。
那只鸟儿的尸体埋在红梅树下,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大年三十那天,我正坐在火堆旁取暖,意外的收到了还在上高中的表弟发的微信。
自从自己长大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幼时过年的喜悦。
像往常一样,每天晚上九点准时睡觉。
“你在干嘛?”
“睡觉。”
“为什么不起来玩?今天可是除夕啊,你不守岁吗?”
“不了,你玩开心点吧,我有些累了,就先睡了。”
“别嘛,起来一起放炮啊。”
以前,和表弟经常在外公家过年,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事情已经不能再像往常那样了。
他们说,过了二十岁如果再像小孩子一样放炮,蹦来蹦去的,显得不太懂事。
爸妈希望我早一点懂事,成熟一点,所以我只能远远的望着那帮小孩。
小的时候,一直渴望着长大,可长大之后却发现,再也笑不起来了。
作家卢思浩写道,“花会再开的,就像春夏秋冬,总会再来的。睡眠会回来的,就像日出日落,你会明白的。作死会不作的,你会学会想开,就像以前动不动就熬夜吹风,现在难过也学会填饱肚子,对你好的人不多,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对你好的人还在,要学会不让他们操心。”
回到家中才发现,一些老人已经离去,一些新生儿却悄然降生,如同立春之后树干上的新芽一样,在轮回中度过。
以前的我根本不相信轮回二字,可人总是在被环境改变,不是吗?
是枝裕和在《拍电影时我在想的事》中写道,“成长是在无限接近绝望的感受中产生的,这大概才是人生的奇迹。世界如此精彩,日常就很美丽,生命本身就是奇迹。”
成长里大部分都是带着疼痛的,在舍与得中徘徊,权衡利弊。
成长里的伤疤大部分都写在脸上,极少的一部分被人隐藏的很好,因为成长是藏不住的,岁月注定要在人的身上留下些痕迹。
其实,及早的体验人生痛楚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它会逐渐使你丧失方向。
东野圭吾曾写道,“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不敢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有的时候想想,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为何会被生活扼住喉咙。
我有时也在思考,到底什么样的终点才能配得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
每个人都睁着眼睛,但是有的人却不一定在看世界,他们只是听别人说这个世界的样子。
渡边纯一曾写道:
一年当中,
唯独十一月的阴暗是特别的。
只要一看涂满灰色的天空就郁郁不乐。
那恐怕是十一月是冬天开头的缘故吧。
这个月一结束,
冬天就真的来临了。
那种沉重的心情
越发使十一月阴暗得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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