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自己说:就算可以从我的一生里去掉这完全多余的几天,那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从明信片玩笑开场,我一生的全部历史就完全在错误中生出。我猛地骇然想到,由谬误孕育出来的事物也是实实在在的,和由良知、必然所孕育的一样。 ——米兰·昆德拉 《玩笑》
昨晚晚上,夜风很大,吹得让人很舒服。我以为这次的雷阵雨能够给我足够的震撼,但是很抱歉,又一次没了。最搞笑的是,深圳天气的微博官方消息,“雷和雨被风吹跑了。”
我不太喜欢说抱歉,也不喜欢听别人说,我更喜欢看到你出现在人前的时候。那一夜,我失眠了,没有任何心情,甚至找不到一件我认为有意义的事。
风吹落了黄叶,也吹散了我的头发。窗上的那棵小草无助的被风摧残着,在风中被摆布。我一个人打开窗,不想开灯,只想一个人在夜里静静的,在黑暗中,吹着风,听着风呼啸的声音。
我记得清清楚楚,以前的我与现在的我,在离家的384天里,我无时无刻不再思念着家,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妈妈做的饭,虽然每一次都能听到妈妈的声音,但是我好想回去看看她。
“眼泪并不挣扎,想你想到不会说话,多想勇敢一次,做个真正的傻瓜!”
1
为了生计,我远离家乡,我在这个都市里强忍着泪水,每天装的盎然,纵然再坚强,也会有受伤的那一天。过去洒脱的我,现在不堪的我,我好想你们啊,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选择出来,我宁愿少挣一点钱。时间啊,你放过我吧,我给你钱,你让我回到过去吧。
每一次,我都是像个傻子一样的,无数个不眠的夜晚,9216个小时,552960秒,每一秒我都在心痛,心里在滴血。纵然我长大了,但是我永远不会离家,我习惯了你做的饭,习惯了你的容颜,习惯了你每一次叫我起床,习惯了你的声音。可是现在,每天叫我起床的,是闹钟;每天睁开眼,发现一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每天吃着那些早已厌烦但又不可不吃的饭。
2
陌生的城市里,熟悉的角落,天下之大,却没有我的心之所属。我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我有了成人的思维,成人的身体,成人的嗓音,却有一颗长不大的孩童之心。每一次看见邻居家的儿子每一次都可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好羡慕他们!
人总有一天是要学会长大的,总有一天,你的至亲会离开你,为何不趁着这段时间松懈的时候,多看看他们,多留点回忆。我实在不敢想象我失去她的那一天,我不知道我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3
我十四岁的那一年,妈妈因为家里生计要到古城去卖掉家里的那头猪。她走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终于要自由了。妈妈再走之前,让我照顾好两个弟弟,当时的我其实与两个弟弟的关系并不好,因为种种原因,似乎我们之间有了隔阂,并不像是兄弟,每一天都是这样,他们兄弟两个时而打闹,时而如手足,每一次出去玩的时候都不喜欢带上我,反而他们更像是哥哥,似乎在他们的眼里,从来就没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我上小学的时候,老二上中班,老三在学前班,因为学校离得近,我总是喜欢每一次放学都去学校接他们,爸爸常年在外打工,妈妈一个人也要挣钱养家,洗衣做饭照顾他们也就成了我的工作。虽然他们从来没有把我当作哥哥,但是我仍然尽着一个哥哥该尽的责任。
小孩子的时光过得特别快,一天很快的就过去了。自己做好了饭,洗好了衣服,提着很重的饲料桶,给另一头猪喂食,挑水做饭,劈柴成了我的日常生活,我也因此从小就力气出众。
可是等了半天,妈妈还是没有回来。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第一次离开妈妈的感觉,是这个样子。弟弟们都睡着了,我却望着外面,那个狭小的窄道,就希望能看到妈妈的影子。我不敢打开灯,也不敢放声的哭,怕影响弟弟们睡觉,泪水充斥着我的眼眶,我鼻子酸酸的,只感觉喉咙里被压着。
半夜,自己没有一丝睡意,听到敲门声,我一把做起来,鞋都没穿光着脚就去开门了。妈妈回来看到我眼睛红红的,便问我,“你哭什么,男孩子是要顶天立地的,流血不流泪,你这个样子可就不帅了啊。”
我上去抱着妈妈,“我以为妈妈不要我了,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啊。”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要你们哪,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就口袋里拿出了三根棒棒糖,我也就瞬间不哭了,将棒棒糖收了起来,明天给弟弟们。那一夜,我睡在妈妈的胳膊上,睡的特别安稳。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妈妈的白头发也越来越多。弟弟们都懂事了,以前那个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小孩子们,现在终于变成了一个个利落的大男孩了,而我也慢慢的变成了邻家大哥哥,我多想听听他们的声音,每一次听到妈妈的声音,既期待,又不敢去期待,因为我怕会上瘾。关于两个弟弟,我过年的时候,多想给他们视频,跟他们发个红包,因为微信qq联系不上,也就作罢了。这个年,大家过得都不是很好,都说今年的年过得特别的冷清,没有什么意思。
“若你是一阵春天里的风,那我一定是最远的风筝。”
很多话我说了一遍又一遍,终归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纵然飞得再远,那根线依然在连着你,每个人的乡愁,都是惆怅;每个人的痛,都是成长。
5
我最喜欢的,便是一个人,在黑夜里,喝着那杯已经冰冷的茶,静静的,听着外面风的声音,树叶的摩擦声,沼泽里的蛙鸣,一个人在窗前,左手顶着下巴,看着外面漆黑的世界,有的时候心静下来,看看这座位于黑暗中的城市,曾经不止一次的强调着,你真的不适合在灯光下生存,黑夜才是你最佳的的生存地。
在黑夜里,什么都不要想,揭下白天的伪装,掀开那张面具。听妈妈说,失眠,证明你长大了,你开始学会操心了,当你做美梦的时候,证明你心里丝毫没有戒备,你这个孩子,从小是我带大的,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听我的,别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失眠,有的时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你学会思考,学会回忆,学会反省,有的时候夜间才是你选择。你失业了,不是你真的不合适这份工作,更是你需要更适合你的平台;你失恋了,不要哭泣,说不定更好的在后面等你。
有的时候人前风光并不是最好的,就像棋盘上,象棋,你是大杀四方的车和炮,没有这些,你的将军和元帅就在你的一亩三分地里等死吧;围棋,不关你是黑棋还是白棋,走的对才是成功,不管谁赢了谁,结果都不是你,因为真正的赢家,是那个下棋的人,天地为棋盘,你是棋子,还是棋手,真不知适合安排还是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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