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就听到姐弟两个的笑声,好像是一件极好笑的事被两人同时看到了,心领神会了,然后不约而同的哈哈。
悄悄转到门前偷偷张望,什么特别的事都没发生。只是关宝低头看着弟弟,翰宝抬头迎着姐姐,两个一边对视,一边“吃吃”傻笑。
姐弟两个的默契,我着实不懂。
迄今,两人最爱玩的游戏:翰宝躺在床上,关宝站在床上围着弟弟走来走去,翰宝的眼神紧随姐姐,然后,关宝忽然在弟弟头顶方向站定,变成一只雏鹰一般起跳,俯冲,短短的头发鼓起风,拂在弟弟眉上,适时停止,再次起跳,俯冲……弟弟大张的嘴里跑着调调,眼里闪着光,两手紧握成小拳头,两腿一曲一弯,似乎也要跳起来,两人对视的那一刻,又是眉欢眼笑。只是我,在旁边守着,暗暗提着心,捏把汗,怕那只“小鹰”着陆不稳,判断失准。
中午放学回来,翰宝喜欢找姐姐来段尬舞,由妈妈妈抱着,面对姐姐,姐姐舞的卖力,翰宝也蹬着两条小短腿,颇有节奏,激动处还会喊着节拍,午餐在即,权当餐前庆祝。
有一回下班,姥爷和姥姥在厨房里忙,独不见两宝,经姥爷示意,再向前,才看见两宝正在围栏里一块儿分享美味,海洋球散落在他们周围,姐姐倒挂金钟,小细腿搭在围栏上,弟弟爬在姐姐身旁,舒舒展展,吃几口手里的小饼干,再打个滚,惬意自在,两个人的百无聊赖,自然融洽瞬时让心都要融化。
想想他们上次的不愉快已很久了。那一天的黄昏,爸爸为翰宝读姐姐的一本绘本书读得起劲儿,翻到最后一页时才发现,那一页一半碎在翰宝的手里,一半已经嚼烂在了嘴里。关宝向来嗜书如命,后来,就是暴风骤雨,我出现的时候,满脸歉意的爸爸正抱着翰宝领受风雨的洗礼,翰宝满眼的惶惶然,不知所措……
上个星期,关宝拿来练习册把她的优++拿给我看,那一瞬间,伸过来一只小手准确的把那光辉的一页撕开一个豁口,那一瞬间,我的冷汗都要冒出了。关关却出奇的镇定,看了一眼,留下书,转身走了。我等着撼天的哭声,最后等来关宝拿来的胶带纸:妈妈,帮我粘上。
昨天,关宝告知:弟弟又长出了一颗牙!翰宝的第三颗牙中秋节后长的飞快,另一颗牙还在萌发,他的每一个小变化,小本事都有姐姐参与的痕迹。
不知道什么时候关宝把自己精致的自我世界放大,容忍了翰宝的胡作非为,把自己的关注投向身边的至爱,且行且观且惊喜。
陪伴的时间越来越长,两个小精灵的小世界也慢慢组成一派勃勃生机,柔和成流淌着脉脉春意的美景,更多时候,我倒愿意守望这美景,忘了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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