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手里拿着舒婷的诗,心里念念不忘的依旧是《致橡树》。还有那个不因爱与被爱而失去人格的诗人。
究竟什么是爱?好多年前,我被这种情感困扰;好多年后,我依旧不理解它所表达的。
我曾经认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守着教室的窗,看日出日落,想着下课放学,这种难抑的情感是爱。但有一天,却再也不希求这样的日子,原来看久的东西会看烦,在一起的人会看厌。
人,是会变的。曾经山盟海誓,却经不起咫尺流年。所谓的爱,所谓的永恒,不过是梦境里的期许,那年你许诺给自己的,同样也是你欺骗给她的。
变心了?可能不是,因为没有下一个女孩儿走进你的心。淡了,就是变淡了。当付出成了一种习惯,渐渐地你习惯了机械性的行动,却将那颗曾为她跳过的心遗失在茫茫人海,无处寻觅。
就这样,我们从相濡以沫到相忘于江湖。到了不同的城市,当然,也有了不同的故事。故事里的我,总会在无聊时看看qq与微信,在好友栏里不停地翻着,直到,看见你的名字。点进去,看你的说说与朋友圈,默默地微笑,然后关了电话,看着天花板,久久难眠。
渐渐地,这又成了一个习惯。只是不愿点开对话栏和她聊聊。为什么不愿意?我不知道,也许就只想做个关注者,而非再跳进她的生活。
有一天,我鼓起勇气拨去了电话。时隔几年,再次听到她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最近好吗?”
“好啊,吃得好,睡得好。”
“傻样儿吧你,没心没肺的。”我用一种怪异的声调说道。
她笑了,仿佛很开心。
之后就是闲聊,重复着以前的话题,当然最重要的了解近况消息。
“说吧,交了几个女朋友?”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
“没有合适的。”
一时,我们都沉默了。
“你呢。”我试探道。
“在交往。”
“嗯!好好的,别太任性了。”
“我知道啦!”
又是一时的沉默。我们都无话可说。
后来,不知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我挂断了电话。然后,在一个人的角落里呆坐。
有些人,错过了就不可能追回。有些事,伤心了也无从后悔。在人生的峰回路转里,有些记忆埋藏在心的最深处,阵痛着一生。
好多年过去了,揭开心里的疤想来,只能苦笑不已。现在我并不惆怅于所谓的在一起或别离。只后悔,在那个并不懂得爱情的岁月里,没有真挚地说声爱你。
如果我爱你,便只会躲在角落里默默看你,在属于我一个人的孤独里看着落雨,恨着别离。
记得,写完给她的最后一段话,我长叹了口气。放下了?怕是未必,否则,何须这么多啰嗦的过程。只是,已经不适合,在一起。
那段话:时光静好,好似千年幽梦摇断桥。我们相逢是有缘,离别是无份。本就是在这漫漫红尘中不修自己的誓言。结局早已注定,何必再问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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