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离散,大梦清欢。提笔已没了兴致,因为再也没有一个女孩儿肯为我写的故事流泪,也没有一个后座在我的生活里任我埋怨。记忆是首道不明的朦胧诗,你说它美,美在哪里却又不甚了了,你说它丑,可偏偏又有丝附着在你的心里的感动。记忆如你,我的第一读者。
认识雨弟是在什么时候?我说是在三班,她说是在十四班,总之,莫名其妙地,她成了我的后座。
那是在三班,就是我以物理37分的高分考进的文科实验班。她怎么到我身后的,我记不清楚了。但我记的清楚的是,最初的日子并不好过。我前面是老大,后面是雨弟,二人珠连璧合,我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最初见雨弟,那真是……说是淑女,下课后叽叽喳喳也没有淑女的样子,说是悍妇,上课时声音流露地尽显温柔。走路很丑,眼睛迷离还总是自称双眼皮,穿着并不时尚,写字也不好看,有时候吓人地把额头露出来,成绩和我有一拼——班里垫底,总之,就是这样的奇女子。
最初我们并不熟,不熟的结果就是矜持。如老大瞪我,我一句话不敢说。如看不惯雨弟没有女生样,也笑笑过去了。时间渐渐过去,大家都熟了,我偶尔写写文字,炫耀地拿给她看。有时老大看了看,大笑着挖苦我——什么心啊肠啊的,什么愁啊苦啊的……
就这样,我写着,雨弟看着,老大骂着,高三来了。很突然,也很无奈,不过我还是要感谢这段日子,因为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下次了。那时候,心情有些烦躁,渴望着高考早点结束,却又担心未来究竟要走怎样的路,有些彷徨与迷茫。学习是学不下去了,总得找点乐子。看看小说?不行,这是找死的活动。思来想去,恐怕只有写东西排遣心里的那些憋闷了。
写小说,写故事,写散文,成了学习之余的娱乐。当然作品束之高阁就没意思了,写出来给同学们看。或好或坏,付之一炬,或被人收录,总之,点缀了不少无聊的日子。
当然,老大一如既往地嘲笑与调侃,但雨弟不会,她会默默地看,然后默默地放回来。
有一次,我写到了自己,写到了父亲。把作品拿给雨弟看,后来,她还给我的时候,嘴角在笑着,眼里却含着泪。我知道只有真实的作品才能打动人,但没想到,平时嘻嘻哈哈的雨弟也可以这样。女人是水做的,我信了。那行泪,我认为是感动与认可,所以,我铭记。
高考结束了,我们忙着估分报志愿。大家也是格外的轻松,说说笑笑的,成绩什么的,都去死吧。闲聊中,雨弟来了句:我就是天生丽质小雨姐。不知是谁,回了句:我看你是天生弱智。
哈哈,总是这么有意思。
后来,我来了农大,她去了工大。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一段时间里,处于失联状态。为了一次调研,我来到了工大,老郎(也是我们的同学)接待了我们。那时得知雨弟有演出,我抽空看到了她。
她穿着白底蓝花的和服,喊我哑铃,微笑着。我知道她就要上台了,也不想打扰她,没有多说话,就离开了。时间就是这样,有时度日如年,有时倏忽弹指瞬间……
自从上次在工大看见她,疏忽两年了。这两年里,我们没有再见面,甚至qq微信也只言片语,再没有人肯时不时的和我吵,也没有人肯一直关注我写的东西……好多时候,我顾及不到你的感受,也总是挖苦你嘲笑你。但如今,无论你说自己丽质也好,弱智也罢,若相逢,我再也不会像高中般讽刺调侃,只想看你笑,听你说说自己。
如果你看的见这些文字,请不要哭泣,给我个喜欢,可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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