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殇

作者: 洛笔 | 来源:发表于2017-09-13 10:41 被阅读70次
    荷殇

                    楔  子 

      天,渐渐暗下去;夜,不经意间已经笼罩大地,阴云交织。枫红院里一片寂静,只有几只的烛火微亮着,正房里,一位眉目慈祥的妇人轻轻地哄着怀里熟睡的婴儿。怀中的婴儿含着手指头正甜甜的睡着,胖乎乎的小脸蛋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妇人的旁边躺着的是一个不过六七岁的小男孩,安祥的熟睡着,在摇曳的烛光下,那张小脸竟比美玉还好看几分,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和谐美好。

      “救命啊!救命啊!”一个婢女凄惨的哭喊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微生良猛然惊醒,合上手中的书,披上墨色的裘衣,拉开房门,不料,几支利箭飞速的向他射了过来,微生良一边躲闪着,一边慢慢地汇聚玄力。手中莹色的光越来越亮,待到最亮时,微生良猛地放了出去,几个黑影轰然倒地。他大脑快速地运转,一边向正房跑去,看见妻子夏慎正苦苦和两个黑衣人招架着,微生良快步杀了过去,手中剑一挥,又是两人倒地。

      微生良对妻子说:“阿慎,这些人怕是有预谋而来,你带孩子们先撤,我来断后。”随后吹了一声口哨,一大批死士匆匆赶到。

      “主上,有何吩咐?”带头领队的一位男子问道。

      “槊,你带一队人马保护好主夫人他们,我们莹月一族怕是难逃此劫了,切记,一定要把他们安全护送到琅山。”

        “明白,主上!我们即刻启程赶往琅山,誓死保护主夫人他们。”

      微生良两眼含情地望着妻子说:“阿慎,我怕是不能再照顾你了,你答应我,永远不要回头来找我,让我最后再看一眼孩子们吧。”突然他从怀里掏出荷莲子,把它放在婴儿额前,一下子额上的荷莲子不见了,溶入了婴儿体内,手腕上顿时出现了一个荷花印记。完毕后,他又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小旿,答应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你都要保护好妹妹。”微生良的眼里多了一份令人不易察觉的凄楚。

      妻子夏慎泪眼婆娑,但她知道此刻应该坚强起来,孩子们还都需要她,她不能倒下。“良,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啊,我会照顾好孩子们的。”

      微生旿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坚定的说:“爹,孩儿会铭记您的教海的。我会拼尽一切保护好娘和妹妹的。”

      “嗯,好孩子,他们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快走吧!”微生良一狠心头也不回地杀了过去。

      夏慎何尝不知道丈夫的良苦用心呢,一手抱着婴儿,一手牵着小旿上了马车。

      “驾,驾……”马车十万火急地朝琅山驶去。

      月亮仿佛惧怕什么似的躲在云层里若隐若现,隐隐洒下暗淡的微光,整个洛阳城一片惨然,一阵籁籁的风吹过,令人不寒而栗。今晚,终究是个不平夜。

      死亡之音笼罩着整个洛阳城,那是令人生畏的绝望。

      一场由死亡和生存的游戏徐徐拉开了序幕――

    图片发自简书A

    第一 章 神马情况,我竟得罪了皇帝

      圣国两百六十四年,先帝驾崩,换一年少皇子继之。

      无奈,这位皇帝厌倦宫中生活,便想乔装出去玩耍一番,为了不引起人发觉,只是换上便装,随身带了些银两,从下人那偷来一块令牌,混出宫外。

      嗬,外面的世界好生热闹啊,卖家吆喝声不绝于耳,行人如蚁。南来北往的商客,赶路的挑夫,儒雅的书生,举止优雅的小姐……尉迟沧默心里一乐,原来外面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啊,我以后要经常来玩。他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东瞧瞧,西望望。不一会儿,手中便拿了许多玩意:什么泥人玩偶啊,冰糖葫芦啊,糖人啊……

      突然飘来一阵袭人的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循着香味望去,原来是从盈客门酒楼里飘出来的。于是快速跑了进来。

      一进店里,店小二便觉得这位客人气度不凡,全身焕发着贵族公子的气息,屁癫屁癫地迎了上去,绽放出一种俗媚的笑。

      “这位公子,里边请,请问您要点什么?”店小二一边擦桌子,一边招呼道。

      尉迟沧默环视了一下四周,风度翩翩地坐下来,漫不经心地问道:“哦,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都有些什么?”

      “回公子,我们这儿的招牌菜可多着呢,有清蒸鲫鱼,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荷叶鸡,回锅肉,香辣鱼翅……”尉迟沧默怕他会没完没了地说下去,用手挥了挥,示意他停下,说:“那你就随便上十个菜吧,等等,还有把你们这的茶水换一下,换成一壶上好的龙井”

      店小二一听这话,知道自己遇上个财神爷了,脸上堆满了笑容。“好嘞,公子请稍等。”说完,急急忙忙跑去厨房端菜了。

      尉迟沧默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把玩着刚刚从兵器仓淘来的空冥扇,此扇看似普通,但其扇柄与扇竹支架间却隐藏着数根银针,此扇由玄力的高低掌控,玄力越高者,银针的威力和精准度就越好,放在身边用来防刺杀是最好不过了。这可是他辛辛苦苦讲了半天的价才购来的呢。

      估摸过了两三分钟,店小二便把菜陆陆续续地上齐了,好菜摆满了一桌,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欲大增,尉迟沧默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吃饭间,邻座的一位青衣男子突然离开席间,走到尉迟沧默桌前,笑吟吟地说:“哦,光吃菜不喝酒算哪门子乐趣,不如,我请你喝吧。”尉迟沧默停下手中的筷子,打量着眼前的这位男子。

      男子的容貌温润如玉,一副风度翩翩的好模样,一双曜石般澄亮耀眼的嘿瞳上染上了笑意,尉迟沧默估摸着此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尉迟沧默挑了挑眉,不急不缓地说:“我与公子素不相识,又怎敢好意思喝你的酒呢?”

      男子也不等他招呼,兀自坐了下来,说:“在下乔无影。”还没说完,又压低了声音:“别人不认识您,我可认识您。皇上,您这是体察民情呢?”

      尉迟沧默偏了偏脑袋想想,说:"你就是乔无影?幸会!江瑚言传你的伪装术极其高超,据有人说你还会易容术,可使人改头换面,此传言可当真?”

      乔无影的嘴角微微上扬,自嘲地笑了笑:“皇上您太看得起在下了,易容术谈不上,帮人化化装而已,不过是业余时的一项副业而已。”

      “乔公子太过谦虚了,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尉迟沧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问道。

      “皇上果然是聪明人,您可知道莹月石?”乔无影的声音更低了。

      “莹月石?什么东西?朕不知,今天算是长了见识。”尉迟沧默头一次才知道世间还有莹月石这一宝物。

      “哦?皇上居然不知,那看来在下找错人了,既然您不知,那在下就告辞了。”乔无影对尉迟沧默的回答很是吃惊。普天之下连皇上都不知的东西那是什么???

      尉迟沧默见他转身想走,对他的言行很是不满,丫的,把我当成什么了?他握紧手中的空冥扇,轻轻触动扇柄上的开关,数根银针向乔无影飞去,乔无影一个旋身,银针全部贴身而过,乔无影不禁笑了笑,说:“皇上,您这又是何必呢?今日在下还有要事就不先陪您喝了,改天我们再来喝个痛快。”说完,飞也似的逃走了。

      尉迟沧默扔了一些银两放在桌上,冲小二说:“我还有事先走了,钱不用找了。”快步追了上去,“真是岂有此理,朕的话也胆敢不听,怕是话腻了吧。”

      尉迟沧默一边施展轻功,一边快速追赶着,经过宣武门,来到另一条街上,却发现人海茫茫,早已不见乔无影的踪迹。突然,他看到一堵朱红色的墙,正想站在墙上去看一下是否还能追到乔无影,毕竟站得高,看得远嘛,尉迟绝默刚脚底一点,跃到墙上时,发现有一抹倩影,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大概十五六岁的女子,一袭鹅黄色的长裙,乌黑的头发用一根精致而不招摇的簪子绾住,身影娉婷修长,在微醺的光里,美得不可言说。

    女子手上握着一柄剑,名为荷殇剑,他认得这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剑,相传一对恋人相互恩爱,可在危急时刻,女子为男子挡下致命一剑,而这位女子生前最喜欢的花不过于荷花。男子用尽毕生心血打造了这把荷殇剑,此剑以锋利快速手感极好闻名。尉迟沧默没想到如今却以这种方式见到了这把剑。

      看着那女子似乎玄力不高,根本没有运用好这把剑,无论是招式还是出手速度都不够到位。他不禁有些好笑。

      突然,一幕惊人的画面出现了,女子竟不小心,脚一崴,坠入湖中。或许是心系于民的本能反应吧,尉迟沧默跳下墙,稍微施展轻功,跳入湖中,将那女子救了上来。

      席苑萱感觉自己真是蠢到家了,练个剑竟然都能掉到湖里去,她刚想喊:“救命!”腰却被人揽起,定晴一看,原来是位素不相识的男子救了她。

      “喂!我认识你吗?”席苑萱不满地说道,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还被人抱着。

      “你能认识我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不过,话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无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尉迟泡默没好气地回道,说着,手忙脚乱地把她放下。

      席苑萱“嗤”的一声,“嗬,好笑,我怎么感觉是你在占我便宜呢?”

      “你……你……你这个女人无可理喻,你不向我道谢也就算了,还侮蔑我。”尉迟沧默气得差一点没把“我是堂堂的皇帝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这一句话给逼出来。

      “难道我说错了吗?”席苑萱没好气地干笑两声:“我又不认识你,你却救我,谁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席苑萱绕开他,径直向前走。

      尉迟沧默追了上去,拦住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说:“喂,你别走啊,你看,我为了救你,衣服都湿了,别人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也不用你涌泉相报了,找身衣服给我换上就行了。”

      “那好吧,算我倒霉,跟我走吧。”席苑萱嘟囔道。

      于是,尉迟沧默只好跟着她来到一片竹林后的房屋,若不是席苑萱带他来,他还真没注意翠绿的竹坞下还隐藏着几间木屋。

      “小汐,快去帮我备热水。”席苑萱感觉身体都快僵了,吩咐道。

      “小姐,您怎么全身都湿透了,您快进去吧,其实奴婢早已备好了。”

      “那我走啰,还有麻烦你叫个人买一套衣服给他换上。”席苑萱一边说,一边给小约银子,突然,趁尉迟沧默分神,把小约神秘地支到一旁,贴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公子,这边请。”小汐朝另一条道路走去。

      澡堂中,热气迷漫,片片花瓣飘浮在水面,香味浓郁,沁人心脾。席苑萱手腕上的荷花泛着红晕,她很不解,为什么我手腕上会有这么一个印记,怎么一碰水就会泛红呢?手腕上的荷花正傲然地盛开,惊艳脱俗,有一次,她问了母亲,结果一无所获,这是一个至今未解之谜。

      更好衣后,她感到神清气爽,推开门,跨出门槛的脚上穿着绣着繁花的锦色绣鞋,飘逸的竹绿色裙角拂过古色的门槛,淙淙的流水抚摸着沿岸古老的石板路,像是在温柔地呓语,刚洗完的墨发湿答答地垂在身后,更衬得眸子漆黑。

      席苑萱正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尉迟沧默怒气冲冲地赶过来,小汐拦都拦不住:“公子,公子,您这是要干什么?”

      “喂,你到底在我身上撒了什么?痒死我了!”尉迟沧默脑羞成怒地吼道,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女人千刀万剐。

      “没什么,只是一点痒痒粉罢了,怎么样,滋味还好受吧?”席苑萱站开一步,抱着手臂戏谑地笑。

      尉迟沧默气得脸都白了,“你……你……你!现在的女人不提也罢。”

      “什么现在的女人不提也罢,你娘不也是女人么?放心,药效只有三个小时而已,你就慢慢地享受吧。”席苑萱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尉迟沧默气得举起拳头威胁似的晃了晃:“真是最毒妇人心。快点!把解药给我老实交出来,不然,你会死得很惨的。”

      “哎呦呦,人家好怕呢,我就是不给你解药,你能拿我怎样?还有,你大概是忘了这可是我的地盘,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席苑萱气咻咻地望着他,冷冷地说。

      尉迟沧默一边痒得极其难受,一边还要与她周旋逼出解药。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本来好不容易趁这个机会出来遛达一番,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倒被眼前这女人玩弄了,英雄救美什么的通通都是假的!!!

      席苑萱一声令下,竹林里一下子冒出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把尉迟沧默围了起来,他有些挑衅地看着席苑萱:“怎么?就这么几条杂鱼,也配和本大爷打。”

    “话可别说太早,”席苑萱显然是被他惹怒了,连说话都带着冰冷,“还愣什么,给本小姐上!”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得命,手握亮着寒光的刀刃,眼看着就要向尉迟沧默砍去。就在这时,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迎面朝这边走来。

      “住手!”老人把席苑萱拉了过来,有些幽怨地看着自家女儿,“苑萱啊,给我解释解释现在的情况,什么事这么兴师动众的”

      没想到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这女马上摇身一变,成了一副乖乖女的模样。“爹,您可要为女儿作主啊,这个人要打我呢!”

      一旁被困的尉迟沧默气得咬牙切齿,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还恶人先告状,老子从未被谁这般羞辱过。

      席老穿过人群,来到尉迟沧默面前,定睛一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席苑萱脑子一轰,妈的,什么鬼,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皇上!!!

    荷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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