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雪花飞进了赵家大院,给光秃秃的树枝和枯萎的花草披上了白色,仿佛是给它们穿上了洁白的衣裳增添了几分生机。
大院里的地上都堆积了厚厚的白雪,脚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印。屋檐下阶梯边,十二岁的赵永康与十岁的王香莲两小无猜堆起了雪人。
在欢笑声中他们堆好了两个雪人,两个雪人紧紧挨在一起,赵永康笑着用手指着两个雪人说:“这个高个子的是我,那个矮不溜秋的是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你真坏,我不和你玩了,呵呵 。”王香莲呵呵笑着跑开了,赵永康坏笑着抓起一把雪捏成团向王香莲打去。
“你就是打不着,哈哈。”王香莲躲在一棵树边。
——
那段儿时的回忆一直萦绕在王婆的心里,此时她正在庙里烧香,她想起往事,流出了热泪,她在心里伤感到:“唉!真是岁月催人老,现在我已经六十岁了,当媒婆为生,别人见我都叫一声王婆,还有谁记得我是王香莲啊……”
“王妈!王妈!”有一个姑娘向王婆走来,她亲戚的称呼,仿佛从天而降,好像把王婆从梦中叫醒。
“哦!谁啊?”王婆连忙应声,抬头看站在身边的姑娘,她不是别人,正是赵永康的女儿赵香莲。
“王妈,”赵香莲亲戚的微笑着说,“我想请你帮我找个后妈。”
王婆有些吃惊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赵香莲连忙解释道:“我妈在生我时就难产去世了,我父亲一直没有再娶妻纳妾,现在我也有了如意郎君,不久将要嫁人。纵然我有孝心,只怕以后也不能常伴他老人家膝下,所以想请你帮我替他老人家目测一个合适的老伴,他也好有个伴。”
王婆听赵香莲这么一说,她连忙喜笑颜开,不慌不忙的说到:“请问你父亲他自己可有一个合适的人。”
“这……?”赵香莲疑惑不解。
王婆笑着解释到:“如果他有合适的人,这件事就好办得多了。”
“我曾经好像听他说过有一个,不过……”
“不过怎么样啊?”
“这件事,我想还是让我父亲自给你说吧!”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吧。”王婆站起来与赵香莲一起向寺庙外走去。
寺庙里几个烧香的人与王婆打招呼,王婆笑着回答了两句,王婆与赵香莲走出寺庙,向赵家庄走去,转眼王婆就进了赵香莲的家。
王婆看见眼前的景色和她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她在心里感叹道:“花草不改旧时貌,岁月无情催人老。”
王婆跟着赵香莲走进了客厅,王婆感怀万千,真是各种心情,她坐在板凳上都感觉浑身不自在。
这时赵永康走进来了,两人已经有四十年没有见过面了,王婆与赵永康两眼相对,彼此都快不认识了。
赵永康激动万分:“香莲是你来了?”
王婆流出了感动的热泪,连忙低头用衣袖擦眼泪,半晌才吱呜着说:“唉!现在只怕没有人会这么叫我了。”
两个有情,当年硬生生的被父母拆开,如今四十年相见,昔日的情感依旧存在,两人激动万分,感慨万千,老泪纵横,半天才缓过气来。
王婆这时才想起自己是来给赵永康做媒的,可当她问起赵永康可有如意的人时。
赵永康两眼望着王婆,含情脉脉地说:“我心中的如意人就是你啊!”
“不!不可能,我们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王婆立刻站了起来激动的说,转身就走。
赵永康连忙挽留,可是王婆说什么也不愿意,流着泪离开了。
(本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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