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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家访的学生叫李慧娟,在松山镇红山根村。
出城往东走,半小时后就到了。村子依山排列,是早些年迁移过来的居民点,大约有上百户人家。
这里不像县城那面,干旱少雨,是典型的温带干旱型沙漠气候区。当地居民通过多年的努力之后,已将周边的荒地改善为农田。此时正是初秋时节,田里洋芋花开得正好,白色,粉色,很诗意。还有我多年没有见过的胡麻,已结着金灿灿的果实。马路边上,随处可见的是火红的熟季花和七彩的八瓣梅。
七拐八拐,找到了李淑娟家。她的爷爷正正站在大门口等我们。打过招呼,说明来意,爷爷热情的将我们迎进了院子。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不知从那个地方跑过来,有礼貌的对我们鞠了一个躬说:老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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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很小,迎面是一排封闭式平顶房子,一个宽敞的走廊里,养着不少花。
平房的侧面,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彩钢房子,带着围裙的李淑娟正在洗菜,准备做午饭。看到我们,她很羞涩的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在所在班里,她是一个沉默的女孩,学习很认真,但成绩一般。去年冬天,我们曾去过他们在县城的出租屋。黑洞洞的屋子里,他们祖孙三人一起生活。今天看他们宽敞明亮的院落,始才知道,他们家的经济状况并不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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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娟的爸爸妈妈,于三年前离婚。现在爸爸在青海打工,妈妈不知去向。日常生活和学习状况,由年逾六旬的爷爷奶奶负责。
这次来家访,有两个目的。一则,是对孩子们在假期期间的学习生活做以了解,二则,给家长反映一下孩子在学校里的学习和生活状况,并对即将要搬迁的学校做以宣传。
爷爷是一个诚实能干的庄稼人。倒了一杯茶,就开始给我们絮絮叨叨的说李淑娟姐妹俩的情况。
姐妹俩都在县城里读书,妹妹的学习情况,要比姐姐好一点。说到他的儿子,也就是姐妹俩的爸爸,老人停顿了一下。之后,从茶几玻璃板底下取出了一张照片。指着其中的一个小伙子说,那个就是他的儿子。
又说,儿子现在又找了一个媳妇,还说要结婚。接着,又叹了一口气说,今年西葫芦价格不太好,否则,就要把县城的房子装修出来,让儿子和他新找的媳妇住,横竖儿子得有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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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个看起来长得很不错的小伙子,又看了一下,默默地听爷爷叙说这些事情的姐妹俩,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
后来,姐妹俩的奶奶回来了。她在附近人家的蘑菇棚里干活,六十几岁的老人了,面色黝黑,说话速度极快。
李淑娟已将午饭做好,是最简单的炒菜伴面。她带着围裙,进进出出招呼我们吃饭,俨然一幅女主人的模样。徐老师和张老师依次询问了她假期作业完成情况,她一一回答。问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她使劲的摇着头,说什么都不需要。她的妹妹睁大眼睛看着我们,后来悄声说,我们想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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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大人们,谁也没有说话,但谁也知道,这个难题一时是无法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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