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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贾仁落网

第五章:贾仁落网

作者: 真真墨墨 | 来源:发表于2020-11-20 21:33 被阅读0次

“不要……不要过来,你这无耻禽兽。”潘芷蓉再次从恶梦中惊醒,两手拳头紧紧握着,额头的汗珠如黄豆般大小。赵轩辰轻柔的握着她的手,安抚她放松。

“不要怕!没事的,没事的。坏人逃跑了,他不敢再来了。芷蓉乖,别怕。”赵轩辰低声安慰潘芷蓉。

潘芷蓉自从醒来她对爸爸很排斥,冯雷更是近了不身,只接受赵轩辰,连她之前男的主治医师都换成女的了。

潘芷蓉爸爸见在医院帮不上一点忙,生活要继续工作就不能丢。所以他把老伴留下来照顾芷蓉,自己就搭上绿皮火车回单位。他看到芷蓉有这么多姐妹朋友照顾,非常欣慰的离开。不过短短几天,他头上仅有的几根黑发变白了,额头的皱纹明显更深了。

潘芷蓉的遭遇对她妈妈来说就是灭顶之灾,常常嘴中喃喃自语:“要是芷蓉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她沮丧的脸写满了悲观态度。

离潘芷蓉遭遇过去了一个月了,赵轩辰在学校请了不定期的假,一直陪伴在潘芷蓉身边,她什么时候身体好了,他就什么时候回学校上课。赵轩辰默默的付出,有时候还因为潘芷蓉妈妈的情绪波动,抽出时间精力照顾她。里里外外的一切事,赵轩辰很尽职。在潘芷蓉妈妈的眼里,这位帅气的小伙子就是她女婿的最佳人选,而且是越看越喜欢。

“轩辰,阿姨谢谢你啊!对我们的芷蓉无微不至的照顾,要不是你,阿姨都不知如何是好,要不是有你阿姨也坚持不到今天,或许早就崩溃了。”

“阿姨,您说这话就见外了。芷蓉不光是你的宝贝女儿,她也是我的全世界。别说是照顾她,就算为了她要把沧海变成桑田我也毫不犹豫去做。”

“我可以跟亦曼她们一样称呼你妈妈?”赵轩辰恳求道。

“傻孩子,当然可以了。你们这群小的都是我的儿女,有我的地方就有你们的妈妈。”潘芷蓉妈妈说。她对赵轩辰的好感情愫一天叠加,阅人无数的她看得出赵轩辰对女儿的用情之极,默许了很多事,只是不明说。

“妈。我来了。”罗亦曼推开病房的门说,“芷蓉今天好漂亮,好精神啊!”罗亦曼像夸自己侄女一样。

“亦曼,这几天很忙吗?妈妈都没有你的消息,是不是去办什么事了?”

“没有,只是回了趟家,跟管家交代点事。芷蓉她情况怎样了?”

“她生理各方面都正常,就是心里的坎过不去。怕人,特怕陌生人。”

“芷蓉,我是亦曼呀。我来看你了,认得我吗?”

潘芷蓉的眼神恍惚,光芒涣散,略显抑郁之状。罗亦曼把果篮的水果给妈妈让她洗干净。自己把一束康乃馨插在花瓶里,鲜艳芳香。

潘芷蓉盯着康乃馨的绿叶看,越看越紧张,越看越害怕,抱着枕头整个人曲卷在床角不停颤抖。潘芷蓉毫无征兆的表现,罗亦曼不知所措,大声喊道:“妈妈,快过来,芷蓉她……”闻音而来的妈妈,把沾满水珠的双手在身上擦干,坐在床缘边抱着芷蓉说:“孩子,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妈妈在这。”她一边安慰芷蓉,一边落泪。泪水如珠帘染湿了床单,但潘芷蓉她没有感觉到安慰,依旧是颤抖着。

在走廊的赵轩辰听到罗亦曼呼喊声,急忙跑了进来。他拉着潘芷蓉的手说:“芷蓉,她是亦曼啊,不要怕她,她是你的姐妹。”潘芷蓉心中只认赵轩辰,有他的时候,芷蓉就不害怕,有他的时候,芷蓉就不紧张,慢慢的潘芷蓉的情绪得到缓解,躺下去睡着了。

“医生,芷蓉她是不是忧郁,精神错乱啦?”赵轩辰问穿着白大褂姓胡的女医生。

“病人现在的状态确实悲观,她的种种迹象都跟你所说的相识。但像她遭遇这样伤害后的病人同样会出现精神上的恍惚,这个不可怕,只要调养得好,她会走出心中的阴影,重获健康。”医生给赵轩辰、罗亦曼和妈妈分析临床病例。

“妈,我来了。”邱巧凡在走廊远看到潘芷蓉妈妈就喊到。

“小声点,芷蓉她刚刚睡着。”潘芷蓉妈妈说,食指在嘴唇比划了一下。

邱巧凡不是一个人来,在她前方轮椅上坐着一位男生,左腿打着石膏,邱巧凡在身后推着他。他就是潘芷蓉出事那晚打篮球受了伤的郑熙城。如果,不是因为他腿部受伤,邱巧凡就不会提早离场,潘芷蓉也就不会受害。可现实没有那么多如果,只能说是天意弄人。

“怪我不好,我就不应该把球赛的入场券给你们。”

“事情已至此,谁也不要埋怨,谁也不要自责了。过去的事,我们都要放下,才能更好的迎接明天的到来。”赵轩辰说。“凶手,那凶手我一定会把你揪出来的。除非你可以做到人间蒸发。”

罗亦曼拍拍赵轩辰的肩膀,说:“对。除非他死了,不然任他是孙猴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不会让他好过了,这该死的,把我妹折磨成这样。只要我还剩一口气,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的老鼠洞中,我揭底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冯雷走入了病房说,大家都回过头看着他,眼里闪出肯定的光芒。

“大家都在啊,你们说的没错,犯罪分子是逃不出法网的,他的终点一定是法律的仲裁。我们很有信心在最近把他绳之以法。”站在门外说话的是那天带走邱巧凡录口供的杨警官。

“从犯罪分子留下的蛛丝马迹来看,他是‘鬼见愁’附近的人员。我今天过来想看看潘芷蓉能否给我提供全面点当时现成的有效证据。”

“杨警官,不好意思。芷蓉精神还是恍惚的,不能理智的提供信息,我们现在也不应该让她想那天晚上的事,刺激她。”赵轩辰说。

“赵同学,你说的没错,是我一时大意了。虽然,现在芷蓉她还不可为警察的侦察提供一手的证据,但我们还是可以从多路线,多线索出发解难。”杨警官说,“邱巧凡同学,之前你录的口供,还有遗漏的地方吗?”

“没有了,杨警官。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的起因经过我说了个遍啦。就是没能提供嫌疑犯的物证。”邱巧凡无奈的说。

“寻找证据是警察的专利,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猎人的逮捕。”

“除非不让我发现你,若是被我逮必杀了你不可。”冯雷狠狠的在心中许了毒愿。

亲情、友情、爱情三样东西是专治心里创伤的灵丹妙药。潘芷蓉的情况在两个月的治疗慢慢好转了。出院后,潘芷蓉没有回院校住,而是罗亦曼在西湖旁租了一栋别墅让她和母亲住下,赵轩辰成为陪潘芷蓉专职散心的护理。别墅的东方开了“紫气东来”的窗,西方开了“夕阳无限好”的窗,南方的阳台前是西湖的冬天的写意油画。不但环境美,住得更是舒服,冬暖夏凉是别墅的标杆。

“管家,我让你查的作案凶手有何进展了?”罗亦曼坐在“瀚玻咖啡厅”靠窗的位置上问站在旁边的管家。

“回小姐,我现在所掌握的证据跟警察收集的差不多一样。没有太多有效新的指向。”管家低着头说。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小姐!

鸟语花香,负氧离子游荡在西湖的碧绿水面上,清新愉人。赵轩辰坐在石椅上,身边站着一位表情严肃的魁梧大汉,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墨镜,跟电影里的特工一样。

“你这段时间查到什么了?”赵轩辰闭着眼问戴墨镜的男的。

“经过我们的努力排查在晚上出没“鬼见愁”八成的人是来自‘匈首村’,还有两成可能就是市区的人。”墨镜男战战兢兢的说。

“我要的不是数据,这也不是数学考试,我要的是准确的凶手本人在哪里?”赵轩辰布满杀气的语气使得墨镜男身子踉跄一下。

“是!”墨镜男诚惶诚恐地应。

赵轩辰的霸道气势除了现在这位墨镜男见过,在学校从来没有人见过。所以,他也像谜一样活在学院师生里意识中。

“芷蓉,你睡醒啦。我们出去湖边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赵轩辰说。

潘芷蓉点点头,他们就大手拉小手幸福的在湖边走着。她俩每迈一步,赵轩辰就像吃一块糖一样,甜滋滋的。潘芷蓉几乎忘记了曾经的痛苦,抑郁的程度也缓解了。但她还不能真正的从阴影里走出来,恶梦一直伴随着。

因为长期恶梦的纠缠,潘芷蓉都会定期到医院进行心理疏导。接受心里医院的建议和调整积极的状态。

“小赵啊,你带芷蓉回去要经常带她去接触新的事物,努力的使她融入社群中,让她有勇气找回信心。这样有利于抑制抑郁,最终达到良性趋好的功效。”满头银发的心理咨询师说。

潘芷蓉病因有如此快的好转,很大的功劳是归于赵轩辰。他的不离不弃就像一片神奇的药膏敷在潘芷蓉的伤口,爱和关怀把潘芷蓉充斥得幸福无比。潘芷蓉是心病,心病需用心药医,爱、关怀和鼓励刚好对症下药。

当潘芷蓉和赵轩辰回到别墅时,门口站着的杨警官说:“你好潘芷蓉,你身体健康恢复得很好,我今天过来就想让你回忆下那天晚上案发的全过程。”

“能不能别把芷蓉带到派出所录口供呢?毕竟她还在恢复期,我怕她紧张影响情绪。”赵轩辰对杨警官说。

“出于特殊情况,那我就在你家帮你录口供。”杨警官点头说。

潘芷蓉看到杨警官莫名的害怕,拳头抓得紧紧得,心头的跳动噗噗直响。

“不要害怕,杨警官是为我们去讨公道,抓凶手的。你细想一下当晚的情况,为杨警官提供新线索,尽快逮捕坏人。”

潘芷蓉听到“坏人”,她的表情马上就恍惚,眼神出现了迷离。“别紧张,芷蓉……”赵轩辰握着潘芷蓉的手说。

紧张得嘴唇发黑的潘芷蓉在赵轩辰的鼓励下渐渐恢复了红润。她顶着心魔作怪的压力,回忆那个不幸的晚上,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事的因果。

赵轩辰在旁边听着潘芷蓉得受害的经过,心痛得咬牙切齿。古井无波的表情一点也每看出来他的恨与痛。潘芷蓉交代完了受害的事,顿时心情好转了不少,比逛西湖的心情还要好。她释怀了,她勇敢去面对不幸了。两个多月来,大家只敢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却谁也不敢在其面前提起她受害的事。

潘芷蓉对着赵轩辰笑了笑,坐着记录口供的杨警官也满意的笑了笑。

自从潘芷蓉受到伤害后,冯雷一心想着给她报仇,把那个该死的作恶凶手找出来。可他始终没有一点线索,也没有一点能力去做此事。心中的郁闷渐渐越积越重,他开始借酒浇愁,有时候喝得酩酊大醉。堕落着,甚至出现好几天不上班的情况。

潘芷蓉受害的第二个月,冯雷染上喝酒的习惯。只要有半天不跑单,他都会喝上点小酒,或自己喝或与朋友喝。

“冯雷啊!哥难受呀,整整两个月没睡过好觉了,经常凌晨两三点钟在恶梦中醒来,安眠药像吃饭都起不了作用,唯有这碗杜康才能让我睡上一个好觉。”冯雷跟他一个住“鬼见愁”附近的送外卖朋友在他宿舍里舔杯。可能是因为朋友过于难受贪杯了,醉意朦胧。

冯雷的酒量比朋友大点,他还能清醒着,但他也是要买醉的。看着朋友含含糊糊的说话,他忽然心生好奇问道:“你这两个月干嘛啦?为什么睡不好呢?”

“难受啊……难受。哎……哥跟你说啊……”只见冯雷的朋友挺挺腰,左顾右望。

“哥呀。你就别看了,这是我宿舍,门是关着的,没他人你大胆说吧。”冯雷道。

“哦,哦!没人啊!就我俩啊……其实,两个月前做坏事了,我……我犯罪了。那天晚上我和村里的贾仁喝了点酒,往回家的路上走,在‘鬼见愁’见了两个雌的,我俩酒壮熊人胆,当时心生淫念。我俩一人控制一个往玉米地里穿,那女的挣扎得厉害,对我手挠,脚踢,嘴咬,还不停地呵斥我,终将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法律’两个字让我顿时清醒,心里害怕马上钻出玉米地逃回家了。”冯雷的朋友断断续续地说着。

“‘鬼见愁’‘玉米地’这就是两个月前的强奸案的现场。犯罪分子,他一定是那晚上中的一位,而他口中的‘贾仁’肯定是侵犯芷蓉的凶手。”冯雷立马像打了鸡血,从酒精麻醉中醒过来问道:“是不是贾仁后来把另外一个女生侵犯了?”

“是的。贾仁那小子得便宜了,他一不作二不休就把那女孩办了,当了一晚姑爷。现在派出所到处在寻他,他每天还若无其事的在警察前穿梭呢。”

听完此话,冯雷笃定他的这位朋友就是凶手中的其一。此时的冯雷着魔一样,眼睛血红血红的,像要吃人的怪兽。他站起来一脚朝着拿酒杯的朋友头上狠狠一踹,头部受了重击立马从酒桌上摔下来,晕死过去。冯雷冲到厨房,抽出水果刀向着“匈首村”就去。

“小姐。侵犯潘芷蓉的凶手我们查到……”罗亦曼管家说。

“你出现在西湖,伤害芷蓉的凶手找到了是吗?”赵轩辰冷冷的说。

“是的……”墨镜男低着头答道。

“两月前,在‘鬼见愁’发生的强奸案,多方证据准确指向是‘匈首村’的贾仁。”派出所长一声令下,“出警‘匈首村’。”

匈首村不大,三四十几户人。不用半小时就能把整条村子逛了个遍。贾仁是在村里最西边,单身户,他政府主要的扶持对象。此时的贾仁一个人坐在长凳上喝酒,桌上一碗炒茴豆、一只酒瓶、一个碗、一双筷子。贾仁哼着歌摇着头,潇洒的像神仙。

“贾仁,你给我滚出来。”贾仁家外忽然一人喊道。

“谁在喊本大爷啊?”贾仁喝得有点上头了,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去把门打开。未等见到整个人,冯雷在外边一个飞脚朝着贾仁腹部一踹。痛得贾仁嗷嗷大叫,头晕得像满天的星星在飞。

“贾仁你这王八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不等贾仁站起来又是一脚狠狠的在胸部一踢。痛苦的贾仁站不起来,爬着向屋外逃。刚好在门槛前摸到了一块大红砖,他拣起来朝着冯雷就砸过去。冯雷一避躲过飞来的红砖,他从口袋里把水果刀抽出来猛的在贾仁肚子上一插再插,连续插了五刀。犹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出五步之外,贾仁颤了下不再动弹。

冯雷看了看躺着的贾仁,脚踢了踢他大腿,不见有反应,判断他确实死了。他从裤兜掏出手机拨通报警电话,说他在匈首村,刚刚在贾仁家杀了贾仁。

派出所总台马上给出警向匈首村的所长汇报,警车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贾仁家。只见冯雷蹲坐在贾仁身旁,一动不动。

警察把冯雷控制了,随后救护车也到了,冯雷被带回派出所,贾仁被送往医院ICU病房抢救。随后警察逮捕了昏死在冯雷宿舍的另一位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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