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抽水马桶一样,呼啦一声,就溜走了。这是我离职之后的第二十天,北京的天气格外清冷,我披上厚厚的羽绒服,系上围脖穿上厚厚的马丁靴。
每日趁着日光微暖下楼抽根烟散散步是我一天觉得最幸福的时刻。锁好门,冬天外面格外的冷,蓝牙耳机里叮的传来一声消息,自从我无业之后,微信的消息陡然下降,如今除了每晚上父母会问候几句之外,几乎我就像消失了一样。
“我下个月结婚,你要来么?”
电梯门打开了,我看着手机脑袋嗡的一下进入了空白状态。
“不好意思,麻烦借过一下。”一个大概24、25,身穿白色的短款羽绒服,高筒靴子,身材姣好,皮肤白嫩姑娘对我说。我晃过神,看到她脸上挂着善意的微笑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躲开,她手边带着一个大概3岁左右的小男孩,男孩十分乖巧,拉上姑娘的手,走出了电梯。
电梯马上就要关了,我飞速的用手指快速的按在了“下”的按钮,在我转身的进电梯的时候,我发现小姑娘竟然是我新搬来的邻居。小男孩拉着妈妈的手,怯声怯气的说:“那个叔叔看起来好难过…。”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姑娘叫潘姝妍是山东人,在上海读书的时候跟同系学长谈恋爱,大学还没有毕业就嫁给了同系的学长。生了这个可爱的宝贝潘礼智。
我进了电梯,依旧没缓过神来,大学时代像蒙太奇的电影一样,随着老旧电梯晃晃悠悠的下坠,杂乱的穿梭在眼前,我颤巍巍的回了一个“好”便不敢再多看一眼手机,揣在兜里,飞速的走出楼道,急迫的想迎接今天属于我的第一道阳光。
楼下的大妈推着轮椅看到我微笑的点点头,我帮着搭了把手,她每日都推着她的老板在门口晒太阳,夫妻俩是退休的大学教师,老伴得了血栓腿脚不利索。我点了根烟,烟气随着冷风一下子飞散,消失在北京充满雾霾的空气里。
我心神慌慌,又不自觉的拿起来手机,点开前任的朋友圈,之前被屏蔽的朋友圈一下子像大坝开闸一样,倾泻在我眼前,而我却只感到喘不过气来。我小心翼翼的点开她最近的朋友圈,9宫格的结婚照把她的五官衬托的无比经验,170公分的个头,灿烂的笑容,配上泰国芭提雅的风景,只是站在他旁边的人,却是那个我大学时期多般照顾的学弟。
大学基友打电话过来,问我要不要晚上出去吃撸串,他大概知道我心情不好,又不好直说,男人之间聊过去的感情杂事总是显得矫情,我心不在焉,还未等我拒绝他便挂了电话,发了我家附近的撸串店的定位,跟我说晚上7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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