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她是个疯子

文/年过七旬

临时起意，一片赤诚。没有章法，没有逻辑，想到何处就写到何处。今天不为取悦任何人，这些生涩稚嫩毫无深意的文字，只忠于我自己。

你渐渐发觉，自己已经越来越跟不上她的思路。

你不懂她为什么生气，为什么难过，为什么嘴里说着不清不楚让人听不懂半句的话还哭的一塌糊涂。

你不懂她一个半大不大的女孩子，怎么能常常酗酒，喝起酒来总是一边笑一边摇头，故作老成，把自己包装的像是黄金档电视剧里久经沙场的生意老手，举杯投箸，谈成的是千八百万的买卖。

你不懂她的虚与委蛇，跟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喝酒，明明被占了便宜，还能笑的如春风拂面，一边应和，一边悄悄录着音，拍了视频，攥紧了筹码与证据后，再求你打电话解围。

你不懂她为什么身体那么差劲，还能不要命一般地抽烟，她一边咳一边笑，做作地吸一口，说你不懂。你觉得她真的有些非主流。

你不懂她怎么能看起来对所有事都毫不在意，你知道她不是平淡的性子，她骨子里有的是傲气，但她确实从没想过非得去争些什么。你觉得，好像什么人或事都没能入得了她的眼。

你不懂她的敏感与警惕，在她心里，没有人不值得怀疑，所有人都应该被警惕。她一点都不孤僻，但了解她一点都不容易。

她太奇怪了，你一点都不懂她。

她的嘴里时常蹦出的是生死，她的多愁善感让你讶异，但你仍旧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张牙舞爪的姑娘，会有什么抑郁症。

你是不信的，你觉得她只是随便说说。但你手心里却也沾满了汗，你扭头看她微抬的头，她目光涣散，而你有些紧张。

她说，没有人能够拴住她，所有试图束缚住她的东西，她都要挣开。

她说，如果有一天活着是对她的束缚，她也要挣开。那一刻，你心里很清楚，她说的是实话。

她活得太过凌厉，烟酒焚身，对纹身近乎偏执，会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却是个好人，你如是想。

不过，纵使你有心去拯救什么失足少女，你也明白，她根本不是失足，也不是叛逆。相反，她太冷静了，她太聪明，而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你看她一路走，一路抛，丢掉了很多东西，又给自己戴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枷锁。你知道，她不肯放过自己。

她的很多经历与感受从来不肯说，你觉得她真的很难被理解，却又觉得自己仿佛很懂她。你有时候觉得她像个小孩子，有时候觉得她像个垂暮之年的老太太。她有时候很黏你，有时候很冷漠，你莫名其妙，又不知所措，最后安之若素。

真是个奇怪的人，你想。

你求一个现世安稳，厌恶对人心的过度忖度，你觉得如此这般太累，索性不去理睬。

那么，亲爱的，我来告诉你，她不是怪人，她根本就是个疯子。

她极度平静，也极度疯狂。这个世界上，没有她做不出来的事，没有她不敢成为的她自己。

所以，她说她爱你，也是真的，但是你不信，你觉得这只是她的疯言疯语。

她的疯狂远不只因为爱你，但她爱你，却是疯狂。

但是，她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