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回来读幼儿园的时候,儿子仍然留在北京,马路谣和媳妇带着孙子回到了老地方,她们没有通知老郭让他搬回去,只是媳妇客气了一下,把仔仔带到老郭跟前,老郭摸了下仔仔的头,仔仔一下子就扑到老郭怀里,大声叫着爷爷,老郭把嘴巴扬上了天,到底是有血统关系的,这么多年没见,一点生疏感都没有。
马路谣知道后,嫉妒地撇了撇嘴,什么都没做,功劳都被他抢去了。可是仔仔却不依不饶,每个星期天都吵着让妈妈带他去看爷爷,然后他拉着老郭去商场,买他奶奶和妈妈都不愿意给他买的玩具。老郭一一满足,媛媛小声嘀咕,不能这样惯着他。
是有一次仔仔过生日,老郭花了两千多块钱给他买了一款溜溜车,仔仔高兴坏了,上学下学的路上都滑着它,由于速度太快,仔仔的胳膊甩成了骨折,打了绷带,他在家里静养了快三个月,马路谣更是和老郭成了仇人,只知道拿东西贿赂孙子,这下好了吧!以后你少碰他。
说不让碰就不让碰,仔仔好了以后,课外时间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的,连星期天都是兵乓球、钢琴、画画、少儿编程。
老郭的乐趣又被马路谣剥夺。
那年老郭刚刚办了退休手续,失落又寂寞。家里的大门始终为他紧闭。
真正让老郭寒心的远远不止这些,是他们搬去了学区房,要把老房子卖掉,而这个家是他老郭唯一的房产,这个家是他当年一个人拿的首付,也是他这么多年一直用公积金供着的,只到房子完结,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想跟他商量就要暗自处理掉,以孙子读书的名义,其实就是要把老郭一脚踢开。
没想到过了半辈子还是走了这条路,虽然儿子儿媳遏制了很多年,可是婚姻就像身上的一个脓疮,越烂越大。唯有挖掉脓包,除去后患。
真正自由的老郭却并没有感到轻松,老都老了,没想到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老郭不禁悲从中来。
可是他的悲伤很快就被楼上的周悦冲淡了,自从知道老郭把那个证变成绿的,周悦几乎天天哼着小曲儿。她甚至配了老郭楼下的钥匙,时不时把买来的菜拿到他家里烧。和老郭把生活过成了蜜里调油。
俩人一起吃饭,健走、爬山,还逛夜市,买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他们聊现在,聊未来,总有说不完的话。一个月后的晚上,有天老郭留她过夜,她喊了一声:“我跟你就想老了相互有个照应,我都52岁了,三年前就绝经了,不想那事儿。”
“真不想,真不想,真不想”老郭每问一句就在她身上挠一把,把她挠的直笑,“你个老流氓。”
“唉,说实在的,我的现在也不好使了,最好使的时候没有给你,可惜了。”
“那,还能使不?”她脱口而出。
“你不是不想那事了吗!”他一把将她勒怀里:“能不能使我也说不准,咱试试?”
周悦和老郭真是天作之合,哪哪都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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