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性癖爱花草,悟到真时方才休。自小就喜欢把自己交给自然,总以为能在自然学或生物学方面有所建树。但阴差阳错地当上了教书先生。
从教后,也从未忘记栽几盆花草什么的,一来托情养性,二来打发时光。但是由于技艺不精,每每事与愿违。故同行讥笑曰“管师养花,死而不活。”
家居新房,宽敞明亮的房子不事装饰,当然也少不了几盆花花草草充实空间,加之宽大的阳台,还能配什么用场呢?闲暇之余,逛逛花鸟市场,把玩着那些娇嫩名贵的主儿,总感觉囊中羞涩,不敢破费。留恋再三,最后依依惜别。
后来只好从友人家采些花种。东家抠枝苗,西家挖个根,同事朋友倒也毫不吝啬。有时还为弄些肥土,不惜远足到城外或山林,手提肩抗,不辞辛苦。这样,几年下来,大大小小的各种花草摆满了阳台客厅,也积累了不少经验,也收获了些许感悟。
闲暇时间,浇水培土,修枝剪叶,常常惊喜于吐芽出蕾,悲叹于枝黄叶枯,忘情于嫁接造型。每天坐着矮凳,抽着香烟,面对花草伺弄、观察、沉思。吐着烟圈思忖着一棵棵花木来年的样子,思绪就早已飘然,恍惚与古代的先贤花痴晤面。
人们喜欢把自己的生活装备得现代化,却不知每个人的灵魂还是愿意追随自然、向往自然的。面对生活的压力,人事的纷杂,工作的枯燥失意,也许暂时的回归也是一种解脱。
当然,养花也会有烦恼。名贵的种儿娇气,伺候不好会魂飞魄散;耐旱的仙人科植物,太爱了会烂根;细叶的文竹凤尾类面黄肌瘦;多叶的花儿叶落枝败。问于善养者,曰:“不熟其性,不得其法。”恍然得悟。
于是想到,每一个行业,都有其道,不熟其性,不得其法,难结其果。我们从事的教育更是如此,培养学生何尝不也是培草养花呢?
2007.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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