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丽的暖阳下,小兄妹手把着手,兴高采烈地爬着假山。哥哥身手矫捷,妹妹亦步亦趋,小心翼翼。
这场景,看着让人心里的暖,胜过这初夏的暖阳。这才是所有夫妻,生二胎的初衷吧。
妻子说,我们会早早的离去,剩下儿子一人,孤单单地在人世间,再也没有父母的印记,那将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如果他有个妹妹,可以让他爱戴,让他关怀,让他觉得自己的重要,那他,就一定不再会感觉那么孤单。有血脉,就有亲人,就有惦记,就有爱。
她的话,我深以为然,不过,我总有些担心,如果,事情不像我们预期的那样发展呢?那将怎么办?
烦忧之馀,再想想自己的童年。也许,也许,自己根本就是杞人忧天。因为,从小,我就想有个妹妹。并且,我还知道,有着太多的男孩子,和我一样,做着“有妹妹”的“老哥”梦。
我有个姐姐,从小也会受到关爱。那种被关爱感,虽然不错,但作为男人,我更加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去关爱别人。
我无法像关爱妹妹一样,去关爱自己的姐姐。姐姐在关爱之余,对弟弟会有命令,也会有暴力。
记忆深处的姐姐,不会偷偷塞给我一块糖,也不会当我和其它男孩儿,爆发冲突时,把我护在身后,冲着我的“敌人”怒目发威,像头“护崽”的母老虎。
而每当我看到那些“姐姐们”,我都羡慕无比。我常想,如果我也有个这样的姐姐,我肯定不会再害怕任何想欺负我的人。
可惜,我没有。当我受欺负时,我的身前,从没出现一头母老虎。反而,我触犯了姐姐的“威严”,她对我穷追不舍时,更像一头“豹子”,挥舞着铁爪,告诉我世界末日的来临。
是的!姐姐个子虽然小,但打起人来,力气从来不小。小拳头落在我的后背,像榔头,像铁板。而我,就是那颗倒霉的钉子,或者铁板上的那条“呲呲呲”,冒烟的鱿鱼。
八岁那年,盛夏,刚打完麦。忘记了原因,我得罪了二姐,她发了疯似的开始追逐我。看着她“狰狞”的样子,我吓坏了,玩命儿的在院子里跑。
她在我后面穷追不舍,我就是一只仓皇的兔子,觉得自己大限将至。我连跑带窜,最终我无路可去,只能爬上了房。然后,她把我堵在房角儿,我背过身去,小榔头冰雹一样,不要钱似的“敲打”在我身上。
我觉得我要被打漏了,好像马上要散架子,我嗷嗷叫着,还不忘记陪着笑脸。冰雹雨越来越大,我退到房檐,转身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房子旁边是新打压好的麦秸,松松软软的像山,我一下子钻了进去,我如此决绝壮烈的“跳崖”,才算是躲过了老姐的“追杀”。
所以,我更加渴望有个妹妹。娇柔可爱的妹妹多好,尽管需要自己去保护,爱戴,也总比被逼着“跳崖”好的多啊!
水边玩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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