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弥雅VV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辛弃疾
学生时代,觉得忧郁是一种独特的气质,有一种神秘莫测的美感。那时的生活并无多大的波澜,却总在寻找一种忧郁的情怀。
远嫁多年,已然明白了很多事情和道理,心内时常在忧郁孤独中徘徊,却又真的不愿说出来。
年,对我来说,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特别无聊的存在。
这里没有我的父母,没有我的兄弟姐妹,没有我的同学、朋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热热闹闹的除夕之夜早已离我远去,这里的年三十居然特别变态地讲究“肃静”。
年三十晚上必须吃“素馅”饺子。素到馅里只放点白菜、香干、凉皮之类的东西,没有油腥、没有调味品,要多难吃有多难吃,就如同某些迂腐儒生锈掉的思想和灵魂,索然无味。
原本大年三十的饺子是我的最爱,可是,远嫁这许多年,每年的大年三十,我只吃一个甚至一口饺子,还是为了给长辈们一个面子、一个交代。
这里每年三十晚上都要供祖先,供也就供了,可室内空气不流通,香火不断,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的烟熏火燎的气味,熏得我眼睛和喉咙都特别难受,哪里还有什么愉快的心情过年?
对我来说,这不是过年,这就是受罪。现在社会,电子香、电子蜡烛比比皆是,换一种方式难道不也一样?
最悲催的就是大年初二,这里的风俗是各种回娘家,各种团圆、各种聚会,可是,我没法回去,太远,只能独自在异乡陪儿伴女。
每年初二我都觉得特别孤单,总觉得自己是没有娘家的人。
生完孩子后的第一个除夕夜,想想这些新年都是从孤独落寞中度过,我不禁悲从中来、痛哭流涕。这些“年”过得根本就不是自己喜欢的“年”,这些“年”都过得无聊至极。
远嫁,很多时候都意味着回不去的老家。
小时候,真的觉得新年是非常令人兴奋和愉快的日子。
一家人欢声笑语、忙忙碌碌,做饭、炒菜、包饺子、炒瓜子、炒花生、穿糖葫芦......
这里的年三十除了鞭炮声之外几乎都没有什么动静,现在连鞭炮也是不允许放了,过年真的是彻底“肃静”了。
这两年稍好一些了,自从有了二闺女,我终于有按自己方式过年的自由了。今年,我们包了“肉馅”饺子,而且可以在半夜十二点只吃这一顿肉馅饺子了,不必非等到半夜去吃那难吃的饺子。(你也许想不到将近十年的三十晚上我居然只奢求一顿“肉馅”饺子!)
过年,就要自由自在、百无禁忌,按自己喜欢的方式去过。既然缺失了一部分亲情,就要靠其他的感情去弥补。
儿女、老公还是蛮让我欣慰的,人生有得有失,哪有什么十全十美?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和生活方式,并不要求别人也摒弃他们想要坚持的传统,但也请包容年轻人的变通,接受变化,让大家都各自高兴,丰富多彩的去过年,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年前,看到对门的邻居一家高高兴兴地去了南方过年,我想,或许,我们也该出去走一走了……
远嫁,虽然是回不去的老家,但愿有能让自己心情愉悦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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