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语言总是很贫瘠,过去的那段日子总想让人说些什么。
六年后,回家了。深夜坐在车里,看着一晃一晃而过的路灯,就似小时回家团聚那样,奔驰在和现在一样的马路上,亮黄的路灯由远及近迅速飞过。就是这样安静地坐着,突然情绪有些激烈,又害怕又难过又兴奋,眼泪一直哗哗地流。怎么会这样呢……
再后来,第一个大学假期,独自一人地,又回来了。总是想在它又要有什么变化之前,再好好看看它,再好好看看。大厅里的挂钟依旧在原来的位置“嗒嗒嗒”,拉门的一处依旧是坏的,大门后依旧有一块大石头,路口的哑仔理发店依旧开着…曾和家人一起走过无数次的街道,它们在时间长河里不曾改变过,就好似每个晴天的日子,有几缕阳光会从遮挡的红瓷砖偷跑出来,照在支撑棚的几根竹竿上,岁月像是静止般的,让人喜爱。
回去的日子时常想起奶奶拿着篮子去巡墟的瘦弱又坚强背影,所以才会背起常常哭闹的我,脸贴在背上,一面是太阳的火热,一面是似乎比阳光更炽热的体温。余温,似乎还在,又好像消退了。
“怀念那个时期,怀念那个胡同,并不只是怀念年轻时候的自己,而是因为那里有爸爸的青春,妈妈的青春,朋友们的青春,和我所有爱着的青春,也因为对那些再也无法聚到一起的年轻的风景最后问候一声而感到惋惜。”《请回答1988》里德善回到旧时的胡同这样想着。要拆迁了,大概人情,世故都要随着那一声“轰隆”倒塌,被埋藏。
再回去,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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