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季先生的相谋一面
这篇文章多日之前就打算动笔,然近来琐事颇多也未整理个思路,便一直搁置着。心中留存着未完成的事多少有些不快,今日此时,日当正午,便就此开篇吧。
此前的十数年里接触季老是在课堂之上,总记得在哪篇文章里受过他的教诲,名字却是记不起了。有幸的是最近重拾起这一年几近荒废的旧业—读书,本意在于《社会契约论》的我巧合之下读到了季老的《象牙塔日记》。书一开篇便生敬畏,自序里的豁达自嘲言语间的拳拳真意,难怪人总不能成为大师,答案在这里又多出了一份。
书中日记有三部分,于我而言最大的益处便是清华园里那两年时光。与季老相似的是皆求教于大学,不同之处可是多了,先生之清华与我之一沿海无名一校正是不敢相比的。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从先生那里窃得些许意味来使我不至昏浊盲目,我想道理上也该是去学的。
在先生的的日记里,今日饮一碗茶,那便只记饮一碗茶。打牌又至夜中亦是常见之事。那是真实的生活,是没有畸变过的自然状态。
“返校后,洗澡,
晚上大睡”。
“应景上课,心绪乱极。我真看腻了一般人死沉麻木的脸”。
价值观,思维方式甚至品行,每每被摧毁重塑,反复,再反复。有时剩得些许给我,更多的则是空无一物。周遭的一切事物开始令人困惑,功利主义早已大行其道却在此刻变得更加明目张胆,评判事物的标准开始越发单一,世上开始出现一种正确的主旋律并逐渐发展为宗教般的狂热。同时危机感开始慢慢涌向越来越来越多人的心头,这种不纯粹的追逐如瘟疫般蔓延。
世界上的风都吹往一处,每个人都在努力建造翅膀,仿佛翅膀建好了就能扶摇而上。但是太着急了,这些羽毛都是拼凑而来,一根一根地塞到血肉里去。我站着,看着满地的殷红,仿佛一场极大的盛宴,弥漫着的则是种种欲望,心里有些慌张了有时甚至决心加入到里面去,我的眼睛似乎也有些红了,好像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好像耳边的号角一直没停,好像必须牺牲在这途中才称得上死亡。
原来泥土是芬芳的,原来以前的鱼并不想着飞往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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