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故里,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王建《十五夜望月》
酣甜的梦中我又回到了故里。甚是湛蓝的,是故里云卷云舒的天空;甚是清澈的,是故里香甜的小溪;甚是有趣的,是小时与同伴一起在田间的嬉戏;甚是怀念的是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与日益苍老的父母。
在梦中,父亲将我高高举过头顶,顶嘴里念叨着:这乖娃子啥时候才能长大哟?母亲在旁边咯咯地笑着.....忽觉惊醒,再也抓不住那逝去的岁月。记忆中,自己还是一个拿着风车跑过田间每个角落的孩子,转眼成了一个远在他方求学的异乡人;记忆中,父母还在乡间田野大声呼喊自己回家吃饭,如今苍白的问候也只能通过电话传达;记忆中,父亲的臂膀是如此宽大有力,母亲的步伐是如此矫健,如今取而代之的是常年的病痛与极速的衰老。我不知道真正的长大意味着什么,我只觉得长大了就得离开家,也是直至今日我才发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同时,故乡的影子也只能在梦中闪现。故里的春天大抵是甜的吧,踏着轻轻的脚步,抓一把田间的泥土,散发着醉人的幽香,麦田在汗水的滋润中拔节,和着微风吹拂,细雨奏响了并不优美却十分动人的旋律;故里的夏天大致是充满着小溪味的吧,炎热的中午,家里家门口那条小溪便是孩子们的天堂,夕阳的余晖在河中荡漾,村落中炊烟缓缓升起,那是我魂牵梦绕的模样;故里的秋天,记忆中是瓜果飘香,摘一朵二叔家的向日葵,回家后是妈妈阵阵的数落;故里的冬天,是屋檐上冻成条的冰块,偷偷含一口在嘴里,还不忘得意的笑一笑,那时陈旧的水缸中总是会结满了冰,愚蠢至极的我为了喝水,竟拿把斧头直接将缸底砸了一个大窟窿......你看,这也是我梦中故里的模样。
儿时不知什么为思乡,只知道李白言: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王唯言: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我也不知道什么为离别,只知道朱自清笔下父亲的背影格外生动感人,后来才发现,即使再好的文章,也无法表达出对故里的留恋。不过,我十分庆幸的是父母仍健在,古语云: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我恍然间觉得又有点觉得恐怖,记忆中父母还是姑娘、小伙的模样,家里那台老旧却不舍得扔的缝纫机,据说是父母的定情信物哩,他们也曾青葱,只不过大部分的青春年华都化为了养儿育女的时光,我不曾体会失去挚亲的悲痛,也无法设想的是怎样竭嘶底里的绝望,因此我能做的只有陪伴他们的日子中,尽量给予他们爱与力量。
夜已深,只但愿今晚皎洁的月光,又能让我重回故里,掬一捧故里时光。
大数据工程学院 18计本3班 幸大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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