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这时候写了《大观园里再相聚》上篇,朋友读后都说我写得不错,几乎都说:这可以出书了。坦白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至真的茶友一直盼望看我的续篇,一年过去了,我还交不出后面的续篇。每回喝茶聊说到这些我只有惭愧。
续篇的内容,零零星星的字节早已存在。在写上篇时想到的后面该说的部分,一些突然的灵现,怕忘记,就随即记录下来。
此文真实是底子,追思书写自己的母亲其实不是什么特别难做的文章。因为原生态的所谓素材底稿一直存在自己的记忆深处,常态下不仅不会丢失,而且经常还会不由自主地浮出。
曾一度我觉得没必再去续篇了。这事好比用心祭祀,敬上了一炷香,仪式感出来了,心结也解开,郁结的情思恰如袅袅上升的青烟自然散尽。自己也感到原来郁结的情绪好像在先头的言语中挥撒尽了。如实地去写,是心灵的需要,失去了这个需要,文艺腔重了,自己也会肉麻。
最近脑神经被新型冠状形病毒刺激,混乱之下用手机看消息听时事及进行社交活动显得特别重要了。但是手机上各种话语五花八门,信息泛滥,各路公知私知们摩拳擦掌、轮番轰炸。原本消解紧张排除无聊的随意看看,却变本加厉地紧张无聊起来。
手机信息已经影响到自己的呼吸了。
大量的时间被看手机站去,是浪费生命的行为。看手机很伤眼睛,还是看书好一点。何况我一直认为看书写作是摆脱内心恐惧和无聊的最好选择。
那日清晨我从前梦中醒来就不想再睡了,于是又拿起手机看八卦。无趣无聊,于是狠狠一点,切换到简述页面,决定将纪念母亲的文章做完。
努力地写着,读读就觉得不是原来的味了,就不停地点击修改。一不小心,原有的字句和落全被删了。慌乱之下又频频出错,此篇的的文稿彻底地被消灭了。恨恨地退出简书。
那日上午,我像例行公事一样,把康乃馨放到阳台上晒晒太阳。女儿喜欢插花。所谓精致生活是她的要求,具体的家务不是她的事。家里天天不缺鲜花,这天瓶养的康乃馨是她昨夜买回家的,原来的多头玫瑰还未枯萎。我想着她的多此一举,。
我完全忘了,这天康乃馨必须有,因该这是我和我母亲,阴阳两处相连的信物。
近中午时,我想到后天劳动节的安排,猛然间想起——母亲去世二周年的日子就是今天。
我曾答应过母亲,她死后周年祭日不用纸钱要用花。
我再次不怀疑:人是有灵魂的。
人的信念是被灵魂驱动的,有些事不是自己应该去做,而是必须去完成。
母亲在世时有一次我对她说:我会写书的。母亲笑着说:这需要点本事的。言下之意,我没那写书的能力。她理解我喜欢图书管理员的工作,却不知道这份工作里藏着玄机,我有能力去写书。
多年前有一回,我灵感来了,于是开始创作。有一天下午写着觉得累了,随身就倒在床上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混沌中母亲的声音极为清晰:“minzhi、minzhi”她喊着我的大名,叫喊紧贴着我的耳朵,耳膜都被震动。
奇了怪!那时我在南京家里,母亲不在我身边,但是她在唤醒我。似梦非梦!
假如我写得这许多真的成了一本书,即说不上是本事所趋,也不是什么志得意满的好事。
此刻一不留神想到最近成为大家谈资的一本书。我看着那是有着善意的书,《武汉日记》要行善的60篇。结果怎么了?方方功德圆圆了?
此时说到这本专业人士出的书,不知咋地,竟让我联想起堂吉诃德家的驽騂难得。
想的是要完成“大观园里再相聚”,说说又扯到外国小说去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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