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以及自由,是人类的恒久话题。
1.从一首诗说起
匈牙利的著名诗人Petogfi Sandor(裴多菲·桑德尔)有一首著名的诗,其中流传甚广的译本如下: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二者皆可抛
最初接触到这首诗还是很早上学的时候,当时只觉得是好诗,可要说真正的理解,还是后来的事情,乃至直到今天,或者以后还会有更深刻的理解。这个译本且不论其他,能流传至今,应该是极其接近原诗意境的翻译,也鼓舞和激励了很多人,包括当时的我。
后来找到了这首诗的原版,我觉得,相比较于这个照顾国人口味的版本,最接近匈牙利语原版的是英文版,如下:
Liberty and love
-Petogfi
Liberty and love
These two I must have
For love ,I will sacrifice my life;
For liberty,I will sacrifice my love。
我的英文是个半吊子,揣度语气,还是能看出来一些东西。
爱与自由
都是我所渴望的呀
如果把生命放在爱情面前
我宁愿干掉自己
可在自由面前
我会毫不犹豫地抛弃爱情
从这里面,我们可以更加明确清晰的看出,裴多菲把生命、爱情和自由这三者,排了一个序,三者是递进关系。简单地说,如果生命可以卖一块钱,爱情卖一块二,那么自由可以卖一块三。或者是反过来,买。当然之间的比值肯定不是这样算法。诗人的这个态度,是他用生命实践了的。这首诗能流传甚广甚久,也与他用实际行动践行了这首诗有很大关系,可见,诗人与诗,是血肉联系的。
回到这首诗上,为了爱,可以舍弃生命;为了自由,可以舍弃爱,当然包括生命。自由,无疑在人生所有的命题当中,是居于首位的。自由之于人生,能够超越生死。
2.出生、死亡与生命
从一般意义上讲,人谁不畏死,至少是毫无意义的死亡?人是趋利的动物,畏惧死亡是人的动物性本能。而人产生畏惧的思想源头,大多是出于内之无知及外之未知。可是把眼光拉长到人的一生,客观上看,人从一出生就意味着活着的每一天都在迈向死亡。既然人是必然死亡的,那么死亡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生命的一个必选项,是已知的。
既然如此,对于终将来到的死亡,畏惧是没有意义的。除非承认自己的无知,可谁又愿意承认自己的这一点呢?那么更准确地看,人类对死亡的畏惧只是出于对死亡在时间上的未期,而不是死亡本身。所以首先,死亡是不那么可怕,可怕的是那个时间点而已。
反论之,从生命的来源来看,人的出生假定是偶然的。在必然死亡的基础上看生,死是因生而存在,没有生,就无所谓死。那么,出生,也是一个必然的结果。死亡和出生,都是生命的必然组成部分。
现在只剩下从生到死之间的这段或长或短的生命。这样看来,我们该当着重思考、心存畏惧的,是生命本身。生命本身存在的终极意义才是我们应该穷尽一生去追寻的。当然,这个时候回响在我耳边的,绝对不是奥斯特洛夫斯基那段著名的论述生命意义的名言。
在长远的时间维度上看,时间如果是一条线的话,它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我们只知道它曾从过去走过,一直向未来走去。时间是以无数接近于无限小的生命在时间维度上的表现来存在的,也可以说,时间线上有着无数的生命。相对于无限长的时间,人的短暂生命是微乎其微的,是接近于无限小的。
我们可以简单地想象,当死亡来临,这个接近于无限小的“我”消失后,死亡会不会是这个“我”的永恒终结?从逻辑上讲,在无限长的时间维度上,极小几率出现的生命,再次出现的可能性非常大。也就是说,经过若干年的时间流逝,另一个同样的“我”还会再次“复活”。这样,在时间线上,有一个“我”,就会有无数个“我”。从这个角度可以简单地认为,人是可以再生的,生命是可以再来的,甚至可以推到,这个“我”可以是永恒的。只是,另一段生命,另一个“我”,是不知道曾经有一个、很多个“我”曾经在这条时间线上出现过,“我”们不互知。
3.一条叫做自由的狗
我有一条狗,他的名字叫自由。
在他爱上我的那一刻,他就死了。
在他死的那一刻,他自由了。
4.裤衩的妙用
我有一个说不上好坏的习惯,总是喜欢全身赤裸,只着一条十几年前单位给我发的PLA牌大裤衩,坐在庭院里抽烟喝茶,读书写字。有一只狗趴在我窗台上骂我,不要脸皮,我说,你滚蛋,至少我还有条裤衩,你连裤衩都不穿,尽管你一身毛。你甚至还到处拉屎撒尿。
对于裤衩,不穿,其实才是我的本意。穿上,能让我和这世界保持着最后一点联系,还顾着自己是个行走在世上的人。不至于被狗骂,受人讥,更重要的是用来避嫌。
我想,我死了,应该是火化,也要只穿着裤衩,理由同上。
裤衩于我,是牵绊,也是挂怀。我一生都舍不得脱掉它,我一生都想脱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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