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三个月来心里一直很丧,可是却总要表现的很欢脱。人的情绪总是这样,欲盖弥彰。我开始频繁的更换口红色号,更换床头娃娃,更换牙刷头,更换每天都需要亲近的物件,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压抑很丧的情绪。
说出来又显得很矫情,仿佛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让我觉得不舒服。想想生活对我确实很温柔,在读研的时候身边的科研狗们每天过着不如狗的生活,而我顺利地发表文章之后就开始了吃喝玩乐的日子,实验室的杂事都由同门师兄弟们帮我干完了,导致毕业的时候去交相关材料,财务处的老师说,“都没怎么见过你,你就要毕业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对学校的流程都是模糊不清的。
想着工作之后我这种废柴应该会很难存活吧,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走进单位。可是,给我配了一个长得很帅能力又很强的小主管带着我轻松搞定所有工作之后继续吃吃喝喝。每次提交完工作之后大主管还要说你最近辛苦了,好好歇歇,剩下的工作交给我。好吧,我辛苦了。就这样每天舒服且拧巴着。
周末跟着同学和他们课题组去爬了秦岭山脉的一座小野山,想找回那个积极向上的自己。徒步这种事情会上瘾的吧,明明那么难走的路为什么愿意一次又一次地踩在脚下。同学说,可想而知搞科研有多难,我们宁愿征服一座座高山都不想搞科研,国家什么时候才能提高我们的待遇啊。我戏谑道,等亲爱的祖国进入社会主义中级阶段吧,先祈祷给你们博士涨工资吧。
和这位同学上次见面还是高中毕业后的寒假,想来有六年多未见,大家好像都变化了不少。下山的时候路很难走我不停地掉队,他一直陪着我在队伍的最后面,当年可是那种题目讲两遍还听不懂转身就走的人,这些年耐心真的长了不少。而当年的我总是顶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诠释着生人勿近四个字,爬山那天的我一路上都在说冷笑话嘻嘻哈哈,想起来连我妈都说我上大学之后话多了很多。
返程的车上,同学问我有没有坚持写东西,不要辜负了你的才华。我说偶尔写吧,都写在本子上偶尔发在别的地方,偶尔也画画吧,但也没那么用心了,还是认真工作专心搞科研比较好。
这些年我们好像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不知不觉地讨好着这个世界,然而世界也不会因此柔软几分。
距离分手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那段时间莫名其妙身边有好些人都分手了。有一次吃饭问一个好朋友,“如果他回来找你,你还会不会接受?”“会。”她毫不犹豫的坚定地点了点头,看着她那么坚定我也不好说什么。你看,这个世界还是很讽刺的,他是你眼睛眨都不眨就可以放弃一切的人,而你是他眼睛眨都不眨就可以随便放弃的人。
超脱和追求时常是混在一起/你拥抱的不总是也拥抱你/去挥霍和珍惜是同一件事情/我拥有的,都是侥幸啊/我失去的,都是人生
鸿雁往返,迤逦青山,层林尽染,春天总会来的。附登山风景照
拥有的都是侥幸,失去的都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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