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啊!你又多少次走进我的梦乡!无数次哟!我又无数次回到你的身旁!
你那巍峨高大的身躯,你那神秘庄重的容颜,你那洁白无暇的飘逸,你那恬静淡泊的微笑,总勾起我如醉如痴,芬芳醇美的思念。
人在西藏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在浮云碧空下那些沿着公路磕着长头的虔诚的信徒,他们用佝偻的身躯丈量着大地,一路风霜只为倾听从日光城地心里传来的呼唤。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烈日炎炎下的铁道路基旁,挥汗似雨般的民工兄弟,大声唱着青海民间小调,肩扛几十斤或上百斤的石块,艰难的行走,辛勤的劳作,那位受伤的武威兄弟,如今的你又在何方?
我来到了,我来到了唐古拉山脚下那条偏僻的便道。你也许一辈子也没有见到过凝结着七、八层冰的小路。是啊,狭窄的路面上的雪很厚啊!崎岖的路面上的冰很滑啊!便道两侧的悬崖很深啊!唉,那位好心的青海司机大哥啊,你是否还在那儿冒险的工作?
人在西藏我闻到了,我又闻到了花儿的芳香,那朵如拇指大的小花,是否还在铁板房宿舍的床头傲然开放?犯了小错的我,怎能想到你历经了许多的磨难,时而狂风,时而暴雨,时而大雪,时而冰雹,那弱小的生命啊,该怎样在一日四季的恶劣环境下苦苦挣扎。
我的故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
2004年7月6日下午,我所在的车队从青海省冷湖行署、马海农场出发,一共十三辆车,由于路途遥远,还要经过沙漠、翻越雪山,队里给每辆车都编了号,按序行驶,并且规定不能随意停留和超车。
白天很热,但大伙儿心情都不错,四个月了,没有离开盐湖一步。乍一出来,一切都感觉新鲜。过了佳西,看到路西不远有一个帐篷,有牧民放牧,青青的绿草,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农场的草原上,正在进行着赛马。沿途三三两两的牧民,有的骑着马,有的开着拖拉机,还有的骑着摩托车往会场赶。路边的灌木丛旁,一匹白色的骏马飞快的跑过,后面还跟着一匹可爱的小马驹。
到了居住区,清澈的河水丛村前流过。听人说,这里原先并没有人烟,近年来,在河的上游建了一座水库,这些牧民才从其他地方迁移过来,纯净的雪山之水,给这一方带来了生机。
在沙漠公路上行车,真可谓是狼烟滚滚,黄沙蔽日,十几辆车飞驰开来犹如喀达尔拉力赛,很是壮观!经过数个小时,穿越茫茫戈壁,远远望见一座座沙丘奇形怪状,有的像馒头,有的如宝塔,有的像蘑菇,有的好似吓人的妖怪。这也许就是旅游册中所说的雅丹地貌。
人在西藏公路两侧有道班工人用石块摆放的隔沙带,如田字状.落日余晖下,鱼鳞般的沙漠,散发着一种神秘的色彩。车队七日凌晨过东达布逊湖,经小桥,于四时到格尔木。
上午卸完货后,洗车。由于大家传闻青藏线格拉段如何如何危险,唐古拉山顶海拔很高,缺氧,内心不由的忐忑不安起来。于是,趁空闲时给老家的爸爸哥哥打了电话,报了平安。不知为何家里的电话却停机了,始终都打不通。
正迟疑,车队要出发了。终点,西藏安多,青藏铁路施工第三段。过了南山口检查站,车队拉开了距离。青藏公路格拉段路面极好,全是柏油路,双向两车道,稍窄,每一个拐弯出皆有路标,车辆亦不少。
人在西藏青藏公路,不愧是世界公路史上的奇迹,高原之上,海拔如此之高,空手步行尚且吃力,能建设出如此高等级的公路,难度可想而知。又联想到我此次将要工作四个月的错纳湖路段海拔几近4800米,不仅又胡思乱想起来。
两个小时后,来到了不老泉,在公路左侧,有一座凉亭,亭前一块石碑,上写‘昆仑神泉’,来到亭内,一泓清泉滚滚而出,像水开状,犹如一盘碧莲。听说此为王母圣水,能治百病。大伙儿忙拿着各种器具灌水。饮之冰凉,但很好喝,甘甜润喉。
青藏公路两侧,环保做的很好,碧绿的草地,蜿蜒的小河,朵朵白云触手可及,巍峨的昆仑山,煞是壮观!到了索南达杰自然保护区,就像来到了世外桃源,小鸟在自由的歌唱,藏羚羊成群的奔跑,石羊在悠闲的吃草,还有那笨拙的旱獭,扭着肥胖的身躯,痴痴的看着来往的车辆。
特别有趣的是,这里的小鸟在草地上穴居,它们霸占了小兔鼠(我们自己起的名字)的家,因为没有树。看着小鸟从这个洞口进,那个洞口出蛮有趣的!在路两侧,有专门的动物通道,供各种动物安全的通行。与公路并行的是尚在施工的青藏铁路,位于可可西里保护区一段,原先数公里的路基已铺设完毕,但环保部门检查后却全部推平返工,后更换成桥梁。因为原来的设计忽略了动物通道,每年藏羚羊迁徙都要从此经过。
晚上,在五道梁吃饭,到了二道沟没有加上油,就地休息。早上起床后,感觉肚子不舒服,也没在意。到了沱沱河,才知道患了急性肠胃炎,吃药也不顶事,浑身无力,一上午拉肚子十几次。到了路旁的十四局铁路医院,也没有办法,高原上医疗条件差,医生说盐水过期了,不敢注射,让我最好返回到格尔木,但事已至此,不想半途而废,只好打起精神,向唐古拉山而去。下午四时,到达三江源,母亲河的源头。这里已发展为旅游区,游客挺多的,但是环境污染令人堪忧。翻越唐古拉山时,已是晚上11点钟,除了六月飘飞的大雪,病中的我已无处下笔,挺遗憾的。凌晨抵安多,进入西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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