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鑫鑫哭了,她说;“今天早上八点半就开始给赵芮打电话,都是关机,接着打了多次,都打不通电话,看着说好去厦门的时间就到了,不见赵芮的人影,感觉不对劲,就到医院问了一下,才发现昨天上午就结算完了,剩余的钱也退了,可是老赵他……”段鑫鑫哽咽的说不出来了。
我说道;“你先别太激动,冷静冷静,这些事情我们是局外人了,你自己找赵芮处理吧,你看人家朴灿一次性把钱都给你了,这是事实吧?再说住院前在门诊,挂号,检查,拍片子等费用都是人家朴灿给你交的,不包括在这一万二千里,要是都算上比这数字多!你们就是公了,人家交管部门按规定绝对给不了你这么多,你虽然受了一点惊吓,但身体没事,这比什么都好!你现在再找我们就不对了,你现在找赵芮去才是正理。”
张翔问道;“你今天把朴灿叫来什么意思?”段鑫鑫说道;“我只是核实一下,钱是你们交的还是老赵交的”张翔有些气愤的;“当时你可能不知道,但你不会忘记人家朴灿媳妇风风火火的赶来看你吧,她都顾不上问一下自己丈夫的胳膊,就怕你有什么问题,当然钱是朴灿媳妇交的,你们之间还不是有各种字句吗?你为啥还找人家朴灿?赶紧找赵芮,我们这个钱是给你的,不是给他享受的!”
朴灿是个很有同情心的人,对段鑫鑫说道;“你把那个姓赵的电话给我,我直接问他是怎么一会事?”段鑫鑫;“不用了,你们走吧,这事我知道了,和你们没关系,再说现在也联系不上老赵,以后我再问他吧,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你们可以走了,谢谢你们了。”看着鑫鑫无助的样子,张翔说;“这事还是咱们三朝对证的好,我们当着你的面,把钱给你要回来!”说着拿起手机给赵芮打电话,结果还是真的关机了,又打了他办公室的固话,也是没人接。张翔自言自语道;“这个家伙!居然真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着快中午了,朴灿说道;“这样吧,如果不是我撞了你,咱们也就不会认识,中午我请你吃饭,边吃边聊,顺便也等那个姓赵的电话,如果你没其它事,咱们就走吧,我这钱是给你的,不是让他拿去挥霍的!”中午我们几个人一起吃了一顿饭。段鑫鑫基本上没怎么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段鑫鑫,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苗条,瓜子脸,皮肤白净而又细腻,身高估计也在一米六左右。
在我的想象中干她们这一行的,应该很开放大胆,三教九流的人,什么样人,什么事没见过?而眼前的段鑫鑫不像是个洗浴城干领班的人,她端庄秀美,言谈举止不做作,矜持的表现倒像是个公职人员。吃饭时张翔给赵芮打了多次手机,还是处于关机状态。
很快就吃完了饭,把段鑫鑫送走后,我们三个人聊了起来。张翔说从现在开始咱们就别再管这事了,反正咱们是仁至义尽了,怪不得赵芮要那份协议书和收条,又烧毁了,咱们手里没了证据,再说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就别再找事了,至于老赵和这个女人之间的事情,和咱们丝毫没关系,他们之间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咱们就不再过问此事了。我也同样张翔的说法,段鑫鑫的出院诊断书我也看过,根本没有什么问题,当事人双方已经达成一致,我问朴灿能不能想办法把段鑫鑫手里的那份协议书和收条搞到手?朴灿说这事不好办,看段鑫鑫文文静静的,不像是个不讲理的主,就这样让它过去吧,以后骑车多加小心就是了。
朴灿总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老是有一种亏欠感,当初朴灿媳妇没和他商量,就给段鑫鑫交了一万二千块住院费,朴灿心里就不高兴,一般的车祸,伤了筋动了骨也顶多给个五千就差不多了,再给点误工费,营养费最多也就是再加三五百快钱就全解决了,可媳妇怕惹麻烦,息事宁人一下子给了那么多,也罢,自己喝了酒撞了人,反正钱已经给了就要不回来了,就算破财免灾吧。现在倒好,受害者一分没得到,让一个老“嫖头子”渔翁得利,拿去逍遥去了,越想越生气。
转眼三年过去了,这件事也就慢慢的被人淡忘。有一天,记得那天天气特别的冷,我喝完酒回家的路上,接到也是刚从酒摊子上下来的朴灿和张翔打来的电话,于是我们又找了个小饭馆,准备继续再喝一点酒,说说话。
那些年就这样,这边酒还没喝完,那边又叫上了,一晚上喝两场,三场酒都是家常便饭。吃完饭总忘不了和饭馆要发票,用各种方式回去报销,大人物大吃,小人物小吃,公款吃喝非常盛行,国家的钱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不知有多少?很多同事,朋友刚过五十岁,就抱着酒坛子,踏上黄泉路,跨过奈何桥,坐在三生石旁,在彼岸花丛中,笑谈人世间的荒唐故事去了。
相比现在多好,公款吃喝风被遏制,领导下了班就回家,夫人孩子都高兴。民营企业老板下班回家,不用在饭桌上贿笼政府官员,省钱又省事,下班回家陪伴老婆,还能辅导孩子。平民百姓下班就回家,全家高兴,夫妻一起动手做饭,温馨又惬意。大家的肝脏都得到了“休养生息”杜绝公款消费,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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