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老家回京,就连着加班到凌晨,每天早晨九点半还要给部门开晨会。
昨天和蛋妮非常罕见的闹了别扭。我的确想不起来之前的二十多年中,有没有出现类似的情绪。
原因其实很简单,非常鸡毛蒜皮。
前天我从老家回来,回来之前,和蛋妮说好,10号正式上班前去他那里住几天。也算是这个漫长春节的假期尾巴有个陪伴。
我其实就是为了蹭饭辙的。毕竟外卖都没了,蛋妮会做饭也愿意做饭。
于是从老家带着爸妈采购的水果蔬菜粮油肉,一路开回北京,准备休息一天给家里花草浇浇水,就去投奔蛋妮。
结果前天到家都已经半夜十二点,进门工作到凌晨五点,睡了三个小时起来继续。为了打起精神一宿抽了半包烟,而且还着凉了。转一天总是咳嗽。
于是和蛋妮说了,他大惊,“卧槽,你不会被感染了吧?!”
我说不好说,虽然99.9%不可能,但还有0.01%的概率。
蛋妮说,来吧来吧,我不嫌弃,大不了一起感染呗,你都多少天没见人了,也不可能啊。
于是当天从早上8点半又忙到晚上9点多,还没有时间洗澡,我烦躁得要命。我给蛋妮打电话说,过去估计得半夜了。
蛋妮说,“要不你别折腾过来了?这两天这么累。明天再来?”
“我倒是不累,你要是不怕我真生病被传染的话,我就过去,还能蹭个饭。而且估计明天还是一整天工作,和今天也差不多。还有一整天的视频会议。” 我怕蛋妮不好意思直说是怕传染,又补充了一句,“要是担心被传染,我就老实在家待着了。”
蛋妮否认,“我这不就是觉得你太累么。明天再来吧。”
来回打了几次太极,我更加焦躁了,“你到底想不想让我过去啊,你要是不想的话我不过去就是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说不好更晚。” 我赌气说道,“今天不过去,我明天也不去了。菜都还在车里呢,放不住。你就说今天我还去不去吧。”
蛋妮说,“我倾向让你明天来。”
那一瞬间,被工作压了很久的委屈和焦躁突然爆发出来,我说,“行吧。算了吧,我不过去了,今天不去了,明天也不去了。”
等了半晌,内心似乎还期待蛋妮改口。
但他说那好吧。
我把电话挂断的时候就掉眼泪了。
我了解蛋妮,他不是直接拒绝的人,他就爱引导别人往他想要的方向走,主动说出来他想要的结果,最后还不用负责任。
我难道不累吗?为什么还想过去?
因为我实在一个人扛不住工作带来的压力了。
社畜的自我修养再好,也觉得疲累。
半夜十二点终于去厨房烧菜做饭的时候,我一直在琢磨,我那么容易有幸福感的一个人,我的幸福感都去哪了?
等吃上第一口热乎饭的时候,想明白了。
不能按时吃饭不能睡个好觉没有时间谈恋爱,24小时盯着手机,连洗澡都成了奢侈品,还能追求马斯洛顶层需求?自我实现和他人尊重,能当饭吃?
工作算个屁啊,按时吃饭好好睡觉才是第一优先级。
压垮生活的,大多都不是大事。
而是焦虑时的鸡毛蒜皮。
我和前夫阿腾离婚时,想的一直是这句话。
结婚前,我彻夜不眠,躺床上瞎琢磨,“这个人能嫁吗?要万一家暴出轨我会怎么做?”
脑袋里的小人说,“万一了就离婚呗。”
“好,这个结果我承担的起,嫁!”
万万没想到,没人家暴,没人出轨,甚至双方都没有指责对方一个错字。
但最终还是离婚了。
阿腾当然不是真名。为什么叫阿腾呢?是因为长得像沈腾。
年轻时像年轻的沈腾,中年发福了像中年发福的沈腾。
上次偶然看见手机微博相册里有一张躺在沙滩上的照片,我研究了半天,也没分出来是阿腾还是沈腾。
(刚刚去百度识图了下,确认了。是沈腾。摊手.jpg)
可太像了。
今天阿腾发了个朋友圈,po了几张老照片, “十多年前也是个清秀小伙。”
我回复,“成长曲线和沈腾一模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两条阿腾回复。
“....你算是赶上好时候了。”
“道歉道歉,突然感觉这么说不合适 :D 。”
我哑然,“我可谢谢你啊。”
说实话,离婚还能聊得来的,我身边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我和阿腾的友好现状,已经不止一个人问过是怎么做到的了。
我也不知道。
可能,当你真的爱过一个人,就是从眉眼到脚趾头,都觉得他是全世界最可爱的那一个。
即使分手了,也只会真心愿他过得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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