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幢大楼可能要关门打烊了,我看见楼梯的台阶上坐着几个女人正在聊着天,其中一个有点像我的一个前同事。显然她们对这个地方感情很深,她们不停的说喜欢这里,要一直呆在这里,并迟迟不愿从这里走出来。
我感觉这里的大门要关闭了,赶忙走了出来。那个管大门的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她穿着天蓝色的小T恤,跟普通的小朋友一样,也是爱动爱玩的。当然,他是一边等着出来的人,一边玩他自己的。其实,对于去或者留,我也是有些迟疑的。但是后来我觉得天色晚了,倘若大门往上一锁,恐怕我就再也回不去家了(可能在我的心中,家还是比较重要的)。
蓝衣小孩儿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他将硕大的玻璃门轻轻叩住,以此试探是否有人走出。我觉得我还是回去的好,倘若被困进来,就再也走不出去了。于是我便对小朋友说:“门还是打开吧,我要出去了”。于是小朋友就大开开门给我放行。
我走出大厦,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地方:这栋大楼是一个锁人的囚牢,就如王小波的《黑铁公寓》一样。所以我一点都不后悔,能从这里走出来!
我一路向北的走着,看见了沿途的风景:路始终曲曲折折的向前蜿蜒,道边lu竟是密密麻麻的民房。那些房子很怪异的,大大小小高高低低,杂乱无章的挤在一起。一个硕大的,高高凸起的水泥房,高的几乎超过所有的房子。不知它的地势过高还是它盖的就那么高。
我继续向北走着,其实我也忘记我的家在哪了?来时的那条路也发生了变化,我记得我是从南面出来的,可我偏偏只知道往北面走,不知道是糊涂还是宿命之论。实际上,那来与去的路程都是一样的。
一辆辆拖拉机冒着白烟突突的从狭窄的小道上经过,拖拉机虽跑不过汽车,但肯定是比你人走的要快得多!我与一辆拖拉机在狭道儿上相逢,而且这个路口处还立了一截小木桩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我居然有了“特异功能”,能够稳稳地站立于碗口来大的木桩之上,而且还溜刷的跟只猴子似的。到底是做梦!此时的我觉得我的体格能伸能缩的,还颇为的有弹性!
拖拉机绕过木桩朝南驶去,它的屁股后面还跟了一帮人一齐的去了南面。当然了,那帮家伙是步行着的着。拖拉机居然走的跟人一般快了。我觉得我的路走错了,开始有点儿纠结了: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呢?是不是先前走出的那幢公寓是错误的选择?我先前所认为的那个家压根就是不存在的。
我是应该向前走的,还是继续退回到原先的公寓呢?这是怎样一个迷字了得!我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既然走了这么长路程了,还是接着向前走一走吧!即使走不回家也比困在那个牢笼强吧!然后我更加坚定了向前走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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