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过,借过!”一群人推着张病床,其中一人边喊边开路。余下的人中有的推着病床有的边走边俯身查看床上的病人。正在等电梯的人急忙让出一条路,同情地望向病床。
病床上躺着一位老人,紧闭双眼,只能从他微微翕动的鼻翼看出还有一口气。等电梯的人目送他进入电梯,又目送他关上电梯门离开,不约而同地流露出同情。有的叹息有的摇头。一位同样有点年纪的老人轻轻摇了摇头叹息着说,“又走一位。”
另一个楼层,一位男人在产房外焦急地走来走去,不时看一眼紧闭的产房门,陪同的家属坐在椅子上或低声交谈或闭目养神。突然产房的门打开了,男人停下脚步猛地奔了过去。护士没有任何表情地喊,“13床,生了。男孩!”还不等男人说什么又转身进去了。差点碰到鼻子的男人不仅没愤怒,反而曲起胳膊狠狠向下一拉,“耶!”
医院里每天都在上演着上面那两幕,以至于医生护士都变得麻木。生死轮回在这里演绎得淋漓尽致,只有偶尔遇到的人才有所感伤。如今,是我们看着一些人生,看着一些人死,未来的某一天也会轮到我们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