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鸣凤乔
在小区北面的十字路口,靠熟食店那一侧停着一辆车,车上装满了白色的透明箱子,箱子里装的是西红柿。车厢尾部敞开了,摆放了一些零散的西红柿,红彤彤的,甚是喜人。
“十块钱七斤,买十块钱送一斤。”车头上挂着一个喇叭,机械地重复着叫卖的声音。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微笑着看着过往的行人,眼神里充满了热情和期盼,但并没有一个人来买。
“十块钱七斤,买十块钱送一斤,是不是就是十块钱八斤?”我在心里合计了一下,向那女人问道。
“是的,这西红柿可好吃了,是大地里的,来十块钱的吧!”她看到我搭讪,洋溢在空气中的热情立刻向我涌来。
我有点犹豫,八斤有点多,吃不完啊!
一看西红柿的个头还算均匀,不是特别大,可以当水果吃。就决定买十块钱的。
我故意挑那些小一点,红一点,软一点的。估计差不多够了,把西红柿放在电子秤上。电子秤上有三个标识,一个是数量,一个是重量,一个是金额。
我扫了一眼,看金额处显示10.02,那就是说够称了。我付完钱,拎起西红柿转身就往家走。突然想起刚才好像看到金额上面显示的是3,那不就是3元一公斤,1块5一市斤,这账有点不对啊!
回头一看,车旁边还是只有那女人,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回去找她,不找有点不甘心。反正也没走多远,我就回去了。
我把西红柿放在秤上,仔细看了一下,还不到七斤。她心知肚明,急忙在往袋里捡西红柿。我没用她,自己捡,差一斤多,又捡了好几个。
这时候,来了几个买东西的人,她又热情地迎过去,但是眼睛的余光还在看我。最后一个西红柿放上去,就超过了八斤,拿下来又不够。她过来反复弄了半天,怎么都不是正好,我拿下一个大的,放进去一个小的,差0.09,我说就这样吧!她默许。
回到家里,把故事讲给老张听,老张说,要是他买,就被她蒙骗了,而且还不自知。
我想到离开西红柿车的时候,就有两个男人,他们是不是也和老张一样呢!
买七斤送一斤,好像是占了便宜,其实有坑藏在里面呢!要不人家都说,买的永远没有卖的奸。
端午前两天,我去菜市场买粘米,打算再包一些粽子。之前给老张包了一些,我胃不好不能吃,就送给朋友了一些。
心里惦记着父亲,母亲和我一样因为胃不好不能吃难消化的东西,但是父亲喜欢吃甜食。所以我打算再包一些,冻冰箱里,回娘家的时候,带给父亲。
剩了一些粘米,我看不太多,就打算再买2斤。卖粘米的是一位老大妈,她边称米边和我聊天:“怎么买这么少,够用吗?”
我解释说包过一次了,家里还有剩余,补一点就够了。她称好米送到我手里,那些米在手心里颠来颠去怎么都感觉少。她用的是盘秤,前面被许多货物挡着,根本看不清。但是东西本来就少,很容易辨别出数量不足。
我提出疑问,她又重新称,感觉差不多少了一半的样子。她的脸红红的,很不好意思。
我想她应该不是故意的,这个错误犯的太幼稚了,一点不高明,自欺欺人的感觉,所以我认为她是马虎了。
老张说我:“你太精明了,没人能玩得过你。”我讪笑:“是我心太细了吗?”
感觉傻了好多,但是周围的一切,声音,画面还是会刻在心里,我还是会认真去感知。
我常常想,如果我做一些小生意,这么精细,会不会也是一个奸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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