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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讲汪曾祺先生《昆明的雨》一文,之前也曾读过他的《人间草木》等文,但他写得随意,我看得更随意。翻两页,空两页,完全不得其旨,权当消遣,偶尔摘一两句,或作鸡汤或充门面,但心底里实在是没什么收获。
读名家对他的评论,觉得对他略知一二,其实,不曾品读他的作品,真不能说知其人。
汪老的《昆明的雨》写于1984年,距之在昆明的岁月已经过去四十年了,但那情那景那味却如昨日,他娓娓道来,仿佛从不曾经历乱世的动荡与忧伤。
那里恍如世外桃源,有纯朴的民俗民风、有善良真实的房东、柔和甜美的卖杨梅的姑娘、还有雨天里独脚站在屋檐下,把头藏在脖子里的鸡……
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雨一直下,他也不着急,雨声嘀嗒,听雨声观雨景抒乡情,一切都淡淡的,他只一副随遇而安的模样。与朋太对酌过午,再写首小诗来记录这个午后,兼表达自己淡淡的乡愁。
这日子过得好不惬意!是昆明的雨给了他淡泊的心境?还是他淡泊的心境融入了昆明的雨?
不是超凡脱俗的仙气,是带着十足烟火味的生活:倒挂起来的仙人掌辟邪,种在地里的仙人掌防猪狗等动物,多种多样的菌子及吃法挑逗着吃货们的味蕾。
他的淡然,是烟火人间中的不急不躁,就这样把日子过得闲适而生动。
文章要细读,要静下心来品读,要知人更要与之心意相通,才能读到文字背后的生活、人与其思想。陶弘景曾说:“自康乐以来,未复有能与其奇者!”深以为然。忙于追名逐利,更或者每天为了蝇头小利计较的人是无法理解他的理想与人生追求的。
都说生于尘世,无法超然,但陶渊明有他的世外桃源,每日采菊东篱,笑看南山;苏东坡有他的明月清风,或把酒问青天,或漫步于中庭;汪先生有他的《人间草木》,或静坐《梦故乡》,或闲适”把玩”生活。
不一样的追求,一样的淡然!这世间总有一种人,无论怎样的人生境遇,总能淡淡地去经历,淡淡地去释怀。
愿修一世淡然,笑看人间。与明月清风为伴,在烟火人间中悠然见得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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