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阴森破庙里的四大天王石像中间,一围着头巾的妇女紧闭双眼,双掌合十默默念着什么。
旁边的大师看着卦象摇摇头说道:“人性里住着一只恶兽,恶兽喝了心灵浊汤就会被唤醒,蛊惑人心,让人酿成大祸。如果谁心灵不纯洁的时候,心灵浊汤便会浇灌到恶兽身上……”
一炷香毕,妇女缓缓走出寺庙,抬头看了看太阳,黑眼圈布满血丝,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你们先别动手!”
午夜,酒吧街门口,霓虹灯忽明忽暗,普天下集团的董事长张保翔摇晃着身体被助理孙明搀扶着,张宝翔摆摆手带着哭腔。
张宝翔推搡着孙明,擦了擦鼻涕:“我没喝多,没事,我能走的好好的,走的好好的,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么我。”
孙明紧紧扶住酿酿跄跄的张宝翔,随口附和着,左右看了看:“嗯,张总,我知道。”
张宝翔眼睛一瞪,吓了孙明一个激灵,孙明好悬没栽个跟头。
你不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董事长,我呸,朋友、股东还有老婆,都他妈跟你斗心眼玩了,都他妈玩啊,玩死你,真他妈累啊!”张宝翔又嘤嘤呜呜地哭泣起来。
谁也没看到,黑暗处一伙戴着面罩的人拿着棍棒围了上来,对着张宝翔和孙明就是一顿乱揍,两人双双被打倒,酒吧保安出来制止时,这伙人才仓惶而逃。孙明扶起倒地不起的张宝翔并开车送往医院。
海天医院内,风生水起集团董事长张宝翔头部缠着纱布,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病房门被打开,年轻漂亮的女子匆匆跑到张宝翔跟前,抚摸着张宝翔的脸。
怎么样老公,没事吧?小孙昨晚给我打电话说你出事了,我恨不得马上就飞过来,因为天气原因飞机取消班次,我又订了最近的高铁,这刚下车就赶过来啦。到底怎么回事呀,怎么还让人打了呀?”卫薇心疼的抹了抹眼角。
张宝翔用手机托着下巴沉思道:“我也觉得事有蹊跷,要么报警算了,也许警察能查出什么线索。”
卫薇抢过手机“:报警?报什么警?这事情一旦让媒体知道了,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子,对我们上市负面影响很大的。不会是你的前任搞的鬼吧,前几天法院的财产判决书她不是不服嘛,还说不会就此罢手呢?又会不会哪个小妖精在酒吧和你调情,碰倒了醋坛子,人家找了那些小混混,你说你没事去那些地方干嘛?哼!”说完卫薇扭过头,一副吃醋的样子。
张宝翔抻了抻卫薇的燕尾裙角:“不去想这事了,头疼。不报警就不报警吧,报警后那些媒体又得搞得沸沸扬扬。好啦好啦,别生气了宝贝,当初我们不就是在那个地方认识的嘛,我这是恋旧去了。对了,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接着,张宝翔又拉起卫微的手百般讨好。
卫薇嘟着嘴巴道:“哎呀,别对自己的股东疑神疑鬼了,刘影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同学和闺蜜,不就是大家意见有点不统一嘛?难道还会另立山头不成嘛?”
张宝翔冷哼道:“她不是没有那个能力的,我跟你说她就是第二个武则天,当初我就不建议你把她拉进来,你非得拉进来,还给她股东当,又下放那么多权利。这个刘一手如影随形了,想摆脱也摆脱不掉了。”
卫薇撒娇捶打张宝翔的胸口:“当初你那么辛苦那么累,人家不是为你着想嘛,她来了之后不是给公司给你分担了很多嘛?你也说了她是武则天,不是也认同了她的能力,人家又没有给你找个废物吃白饭的。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看上你。”
张宝翔摆摆手:“好啦好啦,怎么能怪我家宝宝呢,不管怎么说,我得限制下她的权力了,公司的好多事她都敢瞒着我就给办了,这可不行。”
卫薇翻白眼道:“你干脆把我也给限了得了嘛,哼,这分明就是在打我的脸呀。”说完委屈地哭着跑开。
张宝翔发呆地看着半开半掩的门,皱着眉头叹气道:“哎哎哎,小薇你回来……”
一周后,张宝翔出院了,直接回到公司约了刘影谈事。会议室内,刘影拍打着会议桌,情绪激动,和张宝翔争论得面红耳赤。
其他参会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出声。
张宝翔铁青着脸,翘着二郎腿,示意刘影坐下,“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聊嘛,不要在会议上大吵大闹,这样形象不好嘛。好啦好啦,刘总留下,其他人先散会,散会!”
待其他人走光了,刘影又拍起了桌子吼道:“人力资源部凭什么一句话限制我的职能,根据什么考核考评?我为公司创造的成就大家有目共睹,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过河拆桥还是卸磨杀驴?”
张宝翔喝口茶水,被呛了一口,还是忍住骂出声:“你好歹也是公司的股东,请你也尊重下公司的集体决定。再说,注意你美女的形象,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
刘影冷笑道:“尊重?尊重算个屁?没有我给你打下的半壁江山,你能有这集团董事长这身皮么?”
张宝翔火冒三丈,拍打桌子,茶水洒了一桌:“你,你你为你是谁?你要不是小薇拉进来的,你就是一个跑业务的打工妹,你要是看这位子不舒服,那你就还回去做你的业务员。”
卫薇和孙明赶紧跑进来劝阻两人。
卫薇挽着刘影的胳膊劝道:“刘总,你怎么跟张董这样说话呢?态度,你平时不是说态度决定一切嘛。有什么事情咱们心平气和的沟通,大家都是一家人呀。快点快点和张董道个歉。”
孙明端起茶水递了过去:“张董您消消气,来,喝口茶。”
张宝翔喝了一口茶降低语调:“算啦,我今天语气也有点重,那个刘总你别放在心上。小孙,我这有个朋友圈上评论的新开发的景点还不错,原始、生态和刺激,卫总和刘总不是喜欢这样的环境么,这段时间也搞得我头疼,正好有这么个去处,大家就都放下手里的事情,好好放松几天。你准备下,小孙,咱们明天早上出发。”
孙明接过张宝翔递过来的手机:“好的,张董。”
孙明点开手机,手机朋友圈上的显示的是诛心岛,还有九宫格配图,黑绿色的湖水,悬崖峭壁,林野间诡异的怪楼……卫薇拍手叫好活跃气氛:“好呀好呀,究竟是什么好地方呀?”
张宝翔一字一句别有深味的笑着说:“诛心岛!”
卫薇哄着刘影还不忘往孙明的手机上看去:“咦,名字听起来怪怪的呢,应该挺刺激的吧。”
刘影长舒一口气,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宝翔说:“多谢张董的用心安排,既然都杯酒释兵权了,我何苦为难自己受累呢,好,明天咱们就好好放轻松去。”
第二天早上,孙明开着商务车,放着旅行音乐,副驾驶坐着张宝翔,后排坐着卫薇和刘影。
卫薇晃着手机:“哇哦,这次老张挑的地方很赞呀,评论上的人都说是惊魂之旅,让人体验九死一生呐。”
刘影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屑道:“有那么夸张嘛,不过是为了宣传炒作罢了。”
张宝翔的电话响了,张宝翔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挂了,再次响起,张宝翔紧蹙眉头,关机扔在前面。
卫薇探身过来,追问道:“谁呀?”
刚说完卫薇的电话响起,卫薇看到号码后极其厌烦,把手机伸到张宝翔面前,“她吧?你还是接了吧,这个臭婆娘死缠烂打个没完呀!”
张宝翔接过手机,沉下脸但语气却像讨好似的,“喂喂,玲玲啊,你说这事情我过两天回来就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好么?我这几天在外地出差,嗯嗯,行行,放心放心,我回来肯定把这件事解决好了。”张宝翔挂掉电话,手机丢给卫薇,头疼的样子,“她还阴魂不散了,天天想着多分点财产。”
老公,你可不能再惯着那婆娘呀,下次你就骂她死不要脸的,你不骂我帮你骂,瞧她那副德性,还不是你以前娇惯的呀?”卫薇唠叨起来。
张宝翔揉着太阳穴:“我这不是缓兵之计么,咱们别谈这闹心的事了,出来就抛开一切,好好放松。”
刘影冷笑着嘀咕:“张董的计策倒是很多嘛!”
众人正谈话间,孙明拐过弯道后,一个急刹车,众人身体前倾,伴随尖叫。
呀!”
啊!”
张宝翔差点勒得喘不上气,骂道:“你他妈的怎么开得车,嗯,什么情况!”
原来这是一个三叉路口,一辆大卡车将张宝翔他们前面的汽车侧面副驾驶的位置撞瘪,司机的门被打开,头戴黑色太阳帽的尖尖的大鼻子的人酿酿跄跄从驾驶门慌乱的爬出来打电话。
被撞车司机看到有车就求救道:“出车祸了,流了好多血,救护车救护车快来快来啊!”边喊边看着车里的伤者又看看孙明他们的车怪异地盯着张宝翔,右手哆哆嗦嗦摸索着什么,左手朝孙明他们的车招手求救,“求求你们帮帮忙,我媳妇被困在车里流了很多血,求求你们啦……”
孙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汽车启动继续前行,“好险好险!”
张宝翔看着窗外惊慌失措的被撞车司机拍拍方向盘:“要不我们下来看看能帮上什么忙吧!”
不要管这种事情啦老公,现在管闲事招惹一身麻烦的例子还少呀,那人不是报警了呀,待会自然会有警察处理事情呀,我们在这待会肯定又笔录又证词什么的呀。”
刘影点了点头,笑的让人发毛:“哼哼,还没到诛心岛,路上就先惊魂了,真是个好的开始呢,诛心岛之旅有个不错的开头。”
张宝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好,继续前行,出门就碰上这种事,我也觉得这个诛心岛之旅还会有什么等待着咱们吶。”
卫薇缩着头,抱着抱枕:“老公,瞧你这话说的,让人听起来好害怕的呀!”
也不知开了多久,按照导航的提醒,汽车停在荒滩渡口,杂草丛生,芦苇乱摆。岸边一块将倒未倒的木牌上用红油漆画着箭头指向湖心,写着“诛心岛”三个字,字体扭曲,而且当时的油漆可能不是很稠,如眼泪下淌的痕迹。左一个右一个的坟茔上插了或白或红的招魂幡随风飘摇。
远处,烟波浩渺,无风三尺浪,水中央影影绰绰能看见一座孤岛。荒芜的渡口,没有人烟,岸边几株老树藤葛攀附,扭曲的树枝张牙舞爪,成群的黑鸦盘旋大树的上空聒噪。
汽车挡风玻璃上被刮来的死人纸钱贴满了,孙明把车停在一旁,咽了咽口水打开车门,半只腿立在地上,探头探脑看了看四周。
孙明打了退堂鼓:“这这也太...太原生态了吧,看起来不是那么正规,这倒像个坟场,太晦气,要不……”
张宝翔下车活动活动筋骨,哈哈大笑道:“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可偏偏活人就怕死人!这里一看就人迹罕至,不错,我们就需要找这样的地方,我想静静,两位美女想刺激,好地方啊!”
卫薇举着手机到处拍照:“与世隔绝,世外桃源的样子呀!就是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心里乖乖滴呀。”
刘影用手拨弹飞来的纸钱,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兴奋起来:“我们是体验人间地狱去,又不是什么世外桃源,惊魂刺激,目前来看还有点样子。”
张宝翔拍了拍发愣的孙明:“小孙,联系船家了么?我怎么一条船都没看到呐?是这个渡口么,不会搞错吧?”
孙明东张西望道:“没差的,我是按照那个船家提供的地点导航的,导航就到这里,等我给他打电话看看他在哪里等着。(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打不通)噢,这里根本没有信号,对了,他说咱们到了的时候按三声喇叭,我试试啊。”孙明按了三声喇叭。
渡口附近的芦苇丛倒向两侧,一个头戴草帽穿着汗衫的黑脸汉子荡着船来到渡口,朝汽车处招了招手。
孙明招呼道:“来啦来啦,在那儿?”
卫薇瞪大眼睛:“呀,是个划桨的木船呀?”
刘影率先赶了过去:“张董确实会找地方,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张宝翔拍拍愣神的孙明:“喜欢就好,走吧,别愣着啦,各人拿好自己的东西。”
众人上了船,卫薇和刘影坐在船帮上戏水玩耍,孙明在船后划桨,张宝翔和船夫交谈着。
张宝翔和船夫攀谈起来:“大叔怎么称呼呀,船只为何不停在渡口吶?”
船夫摘下草帽扇了扇:“我姓张,当年水泊梁山水军头领“船火儿”张横的后人,一直都在水边营生,最近什么整顿,我们这些开私船的不允许的,所以偷偷摸摸藏在芦苇丛中啦,有客人再出来嘛。”
您这么一说,咱们还是本家吶,我也姓张。张大叔还是张横的后人,英雄之后啊。”张宝翔递过一支烟去。
孙明也凑了过来:“张师傅您可别吓唬我,那张横可是开黑船的,专门在江河上打家劫舍,杀人越货。”
张师傅吐出一个个烟圈笑道:“哈哈哈哈,这小伙子没说错,当时那不也是为了生活被逼无奈么,现在朗朗乾坤,大好生活,谁还去做那种违法犯法的事情了。”
卫薇指着湖水惊讶道:“咦,这水怎么看着发黑呀?”
刘影有些扫兴:“还说是原生态,是不是受到污染了?可是这里地处偏僻,没有污染源啊?”
张师傅讲解起来:“我们都管这里叫失心湖,据说大宋年间有个富商带着家资准备在岛上安家,船开到一半的时候停在那里,路过的渔家发现大船有点诡异,就靠近登了上去,谁知道一条船上的几十口人全都莫名其妙死了,而且死法那叫吓人,渔家正惊慌时,大船起火了,渔家只好仓促跳回自己的渔船远远避开。从那以后,渔家就发现湖水变黑了,黑的吓人。”
孙明左右看了看湖水,总感觉湖水里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不自然地继续划桨。
张宝翔叹息道:“几十口人莫名其妙就死了,难道有水鬼?”
卫薇缩回靠近湖水的手瞪大眼睛看着张师傅:“老张,别瞎说,张师傅,没有水鬼吧?”
刘影反而怪声怪气地说道:“是有水鬼,几十口人变成水鬼了。”说完,继续泰然自若地戏耍水玩。
张师傅自言自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反正都说这水中有一种动物长得半人半猴,大家都叫水猴子,水猴子藏匿于水底窥测水面上的人类。如果人们有什么心事怨念,这个动物一眼就能看穿,而且可以摄人魂魄驱动人们内心邪念。渔人们说可能是富商船上的人都怀了谋财之心,然后被那个水猴子摄人魂魄后自相残杀了。心没了,魂丢了,所以湖水都是黑色的。”
正说着,船划到中心的时候突然像是撞到了什么,趔趄了一下后船不动了。一朵乌云压住太阳,天暗水黑的失心湖恶浪涌起,层层叠浪间森森白手若隐若现。所有人在船上前倾,孙明差点扑倒。
孙明神色惊慌道:“什么情况,不会碰到水水水鬼了吧!”
卫薇翻白眼瞪着孙明:“小孙,说什么鬼话呀?”
刘影笑的前俯后仰:“咯咯咯咯。”
卫薇摇晃着刘影:“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亏你还有心情笑,影影。”
张宝翔稳了稳身形,扶着船舷看看船底:“张师傅,您看这是什么情况?”
各位不必大惊小怪胡思乱想,每逢雨季会有很多树木冲进湖中沉在湖底,湖底暗流涌动的时候那些树木便跟着浮动,估计我们的船是被树木抵住了,我用船桨拨拉拨拉试一试。”张师傅俯身用船桨在船底拨拉,试了几次都不能成功,大口喘气,“看样子我们遇到麻烦了,估计那个树木太大了,我得下水去看看。”脱了身上的汗衫,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水花处张师傅伸出脑袋,面红耳赤,拍打着船身,“你们都准备下水帮忙吧,那个木头太沉,我一个人搞不定。”
张宝翔等人面面相觑,张宝翔带头脱了外衣,其他人也跟着脱了外衣纷纷跳入水中,等待着张师傅吩咐。
水性好潜水时间长的人跟我到船下推木头,其他人在船头左侧用力推。”张师傅吩咐道。
张宝翔举手示意:“我潜水还可以!”
刘影也举手说:“我水性也不错,潜水没问题!”
孙明畏首畏尾:“张董知道我的水性,勉强在水上浮着,呵呵!”
卫薇握拳贴在胸口担忧道:“老公,影影你们可要注意安全呀!”
放心吧,有我在呢,你们都没事。潜水的准备好,调匀呼吸,走!”说完,张师傅潜入水底。
三个人像游鱼一样潜入船底,一棵粗大的树斜倒在水中,其中一段树干抵住了船头处。张师傅指了指张宝翔和刘影二人在船头处,又指了指自己和船尾,张宝翔和刘影点了点头。张师傅游向船尾,张宝翔、刘影在水中用力扳着树干。刘影手里握着头部尖锐的木叉,右手悄悄挪到张宝翔的后心处用力一扎,鲜血黑水混成一片,张宝翔血红的眼睛死鱼一般瞪着刘影。刘影把张宝翔的死尸拉到树杈处,找一个尖锐的树杈对着致命的伤口往里推,伪造成是自己不小心扎进去的假象。刘影看着张宝翔的尸体诡异的笑着游向水面。
刘影大呼小叫,拍打水面,一脸惊慌,“救命救命!水里有怪物,有怪物!”
怪物,快上船,快上船?”孙明比猴子还快,第一个爬上船。
卫薇伸手等着孙明拉:“快拉我上去,那个我们家老张呢?”
刘影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看见怪物来的时候都惊慌地各自逃窜。”
张师傅浮出水面,大口喘气,好像受了惊吓的样子,指着水下,“死,死人啦,张老板他,他死啦!”
卫薇哭哭啼啼揉着眼睛:“张师傅,你别吓我呀,我老公怎么就死了呀?”
孙明瞪大眼睛:“张董死了?怎么可能?”
张师傅指着水里:“他被树木上一个尖锐的树干扎进后背致命的地方了,怎么会这个样子了呢?”
刘影假装哆嗦着哭泣:“当时我们正在船底推树干,谁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我们袭击,不知是鱼还是什么怪物,我们两个就分开逃避,谁知张董怎么就这个样子了呢?”
正在哭泣的时候,水面翻滚,一个半人半猴的怪物背着张宝翔的尸体朝船上飞扑过来,船顷刻间就倒翻了过去,众人再次落水。
刘影的手被谁拉扯着,刘影睁开眼睛看时,黑色的水红色的血,张宝翔的手正拉扯着自己。刘影恍了恍,原来是自己的臆想。
发什么呆呢,下水了!”张师傅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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