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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带有韩哲/韩哲感悟的都是我写的,其他的都是万老师原文。)
此篇文章是万维钢万老师得到App《精英日课》第四季的第四篇,另外强烈推荐万老师《得到》的课程万维钢精英日课1~4季。
“汉隆剃刀”大约是 1990 年一个叫汉隆的不著名的美国人正式提出来的,但是这个道理前人多有提及。你可以把汉隆剃刀理解成著名的“奥卡姆剃刀”的一个特殊情况。简单地说,它的意思是 ——
「能解释为愚蠢的,就不要解释为恶意。」
咱们先不用说“恶意”,真实生活中连“故意”都很少发生。比如上次你在路上正常开车,有一辆车非常蛮横地从旁边别过你超车,你要不是紧急踩了刹车可能就撞上了。你非常气愤,立即按喇叭表达了愤怒 —— 但是如果你冷静地想一想,那个人不可能是故意针对你的。他根本就不认识你,他连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恶意就更少了。如果你跟这个人很熟,平时关系还不错,他有多大可能性,突然对你有了恶意呢?如果你们不熟,他更没理由产生恶意。恶意是小概率事件。
韩哲感悟:很多时候别人没有时间精力来欺骗你,来故意对你怎么怎么样,换句更扎心的话,你在ta心里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
汉隆剃刀说的“愚蠢”,代表各种无知的、偶然的、非故意的的原因,这些情况发生的可能性远远大于恶意。
韩哲:其实这个在我们生活中真的很常见,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非常有效果的,邵恒头条里面有一篇文章里面就说一个警察的工作中,其实最危险的就是去劝夫妻吵架。
因为正在气头上的人,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但是有一个警察很聪明。他每次去劝人夫妻吵架,他从来不用去劝,只会在一个沙发上安静的坐着,看着他们吵。
等到双方夫妻都比较冷静了,他就会去夸赞一些美好的细节,比如他们家的院子真漂亮。或者他们家的厨房可真整洁,又或者他们的婚纱照真甜蜜,往往就是这些小细节,能够让夫妻双方快速回归理性,想到确实之前过的很幸福,不能因为这些小事情破坏掉这种美好,然后就原地和好如初了。
而愚蠢 —— 包括忘了、错了、漏了、误会了、累了、被外力耽误了、不知情,或者纯粹就是因为懒 —— 则是大概率事件。
其实我们平时很少会精心设计一个什么决策,绝大部分时候都是被惯性、被各种情绪驱动着走,遇到什么事就做什么事,浑浑噩噩根本没想那么多。
但我们一般意识不到自己的愚蠢,你可能很不经意地就做了一些让人误解的动作。
韩哲感悟:人都是有惰性的。
所以未来不管互联网线上课程不管多火,学校是一定不会消失的,因为学校的最大的作用是把学校面对面的聚集在一块,这样大家的整体学习效率就会高很多,而现实中面对面一起讨论、交流的学习是互联网课程是永远代替不了的。
而人们之所以常常会把别人的不经意动作当成恶意,是因为人们不善于换位思考。
我们总是倾向于以为世界上的各种事儿都是围绕自己进行的。
你穿一身新衣服上班,设想了同事们各种反应,殊不知绝大多数人根本没注意。你看身边一个人情绪很不好,就以为他是不是在生你的气,殊不知他只是痛恨中国队为什么又输了。
换一个视角,不把自己放在中心,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事儿。
韩哲感悟:其实很多人就是非常盲目自信的(因为我们现在的人90%多的基因还是我们的祖先在非洲大草原上的基因 在非洲大草原生活不自信 或者不盲目自信一点 那早就挂了。)尤其是单身男性,但是最厉害的,还是要数单身男性高管又炒个股的精英了。
我很喜欢的一句话就是,我时常在床底下放一把刀,以防突然有一个人给我一个蛋糕。
其实这个就是报最坏的打算,收获到了意外之喜的很好比喻。
还有华杉老师说的,没有什么东西是理所应当,全部都是难能可贵。
只要这样经常去想,那就是知足者常乐的知行合一了。
我看到有人把汉隆剃刀做了推广 [1] ——
能解释为愚蠢的,就不要解释为恶意。
能解释为无知的,就不要解释为愚蠢。
能解释为可原谅的错误的,就不要解释为无知。
能用你未知的其他原因解释的,就不要解释为错误。
韩哲感悟:太经典了。
大家在生活中都应该活得更〝没心没肺〞一点。
少点动不动就针对个人,多点就事论事。
我看这的确是一个一层比一层更友好,也一层比一层真实可能性更大的序列。有这样的精神,你会减少很多无缘无故的愤怒和压力,你跟他人、跟世界的关系都会更好。
比如有一天晚上你想休息了,隔壁邻居家却还在放很响的音乐。你说他是明知会打扰你、但就是不在乎呢,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你能听见音乐声?你最好假设他不知道,这样你就能友好地提醒他一下。而友好的提醒,往往更能起到好效果。
反过来说如果你非得假设邻居就是对你有恶意,那就或者你自己生闷气,或者你气冲冲地去兴师问罪,把本来不是敌人的也变成了敌人。
韩哲感悟:教父台词说,不要在愤怒的时候做决定,就是这样,因为这个时候是情绪在主导你的大脑,而不是理智。
就我个人来说,我在饿了的情况下,或者是疲劳的情况下,或者是极度开心或者悲伤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开车或者做一些重要事情的决定的,因为我过去的错误经验无数遍告诉我,这样是很不理智的。
然后其实学会好好说话很简单,我结合自身总结了三条原则
1 不要说一堆废话,要给别人有用的信息。
(当然适当的幽默是很加分的)
2 永远不要带着情绪说话,白的都会变成黑的。
(不信的话,你可以用手机录一下你跟家人的日常聊天,然后你自己回头再听一下你说话的语气。)
3 永远少说,多参加007这样的写作社群,多用文字作品沟通。哈哈哈
(作品沟通是最高效的 因为只有文章或者演讲视频才能有上百万人可以轻易的看到)
汉隆剃刀并不是精神胜利法,它在多数情况下反映了客观事实,而且在现代社会越来越有用。特别是理解公共事务很有用。
比如你持有的一只股票突然暴跌,你听到一些传闻,说这是有“庄家”在恶意炒作。你应该相信这样的阴谋论吗?你要知道大公司的股价其实是很难操纵的,投入很多很多资金也不能保证成功,而一旦失败就会损失很多钱。更关键的是,数学上早就证明了,哪怕市场上的每个人都是相当理性的,在没有任何新闻的情况下,这些人的互动、一番追涨杀跌,也能让股价有很大的波动。
所以金融作家道格拉斯·哈伯德 提出一个金融版的汉隆剃刀 [2] ——
「能用一群人在复杂系统中的互动解释的,就不要解释为恶意或者愚蠢。」
韩哲感悟:其实真理一直都很简单。
只是绝大部分人做不到,就把它想成很难 麻痹一下自己而已。
把自己不合理的行为合理化,这可是我们地球人都擅长的。
(尤其是我自己!自己一定要注意!!)
再比如说美国总统特朗普今天又在 Twitter 上发表了一番很奇怪的言论,那你说他为什么要那么说呢?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重大行动做舆论铺垫吗?很可能不是。特朗普整天发表怪异言论。而且不光是特朗普,只要是人,只要经常说话,就难免会说一些情绪化的、没什么意义的话。政治专栏作家拉梅什·蓬努尔(Ramesh Ponnuru)提出一个大人物版汉隆剃刀 [3] ——
「能解释为情绪的,就不要解释为策略。」
韩哲感悟:所以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论,有的仅仅是大人物说话太多,导致当时他的脑子江南才尽,但是为了面子或者就是说着爽,就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
在这点上我还是很佩服吴军老师的,他在做演讲的时候会很克制自己,一场演讲就只讲一个道理左右,而我认识的很多其他大人物演讲却经常跑偏,甚至忘记主题,想想你们上学时的老师为什么经常拖堂就知道了。
汉隆剃刀最有价值的用法其实还不是对个人,而是对一个组织。我们为了认知方便,常常会有意无意地把一个公司或者一个政府当做一个人,假设它有自由意志。其实它最多只是一部机器。
而这部机器最擅长的是常规的项目。一个组织的目标是用有限的成本和普通的人才去做好大部分常规的事情。如果一家公司一年花两千万元就能做好 80%的事情,而要想做好剩下那 20%得再多投如八千万元,那这个公司最好的办法是放弃那 20%。
韩哲感悟:这个其实我也非常的认同。
毕竟这个世界不是每一个公司都是伟大的公司。
但是著名营销华杉老师说:〝企业的本质是为社会解决问题,品牌是对解决该问题的完整承诺。承诺越完整,则社会的交易成本越低,解决的社会问题越大,则企业的价值越大。
品牌的完整承诺。什么叫完整承诺呢?就是说我承诺解决这方面的问题,那你只要有这方面问题,你只管来找我,我都给你解决。
比如说我解决儿童药的问题,孩子吃药你就只管来找小葵花;我解决互联网安全的问题,互联网安全你就只管来找360,或者说来找奇安信。
大家可以不假思索地来,那交易成本是不是就低了,消费者的选择成本、决策成本也低了,我的营销传播成本也低了,这不就完美了吗?但是,如果你有的时候能解决,有时候不能解决,那别人就不知道该不该来找你了,交易成本是不是又上去了?”
所以就是你要把你负责的那个领域的所有的事情都能搞定,而不只看一个财务指标说这件事值不值得干。
好几年前,有人偶然发现在 Google 搜索奥巴马夫人米歇尔的名字的时候,跳出来的一个图片结果居然是大猩猩。很多人表示愤慨,纷纷指责 Google 搞种族歧视!可是 Google 说我们搜索引擎是自动的!我们不可能用人力一个一个识别米歇尔的照片。
很多时候你以为是这个组织在有意做坏事,其实更可能是它没能力杜绝坏事。
再比如说马航MH370航班失踪事件刚发生的时候,很多人指责马来西亚政府,说你们怎么管的,居然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是不是有阴谋?结果还是马来西亚当地记者比较了解自己的政府,说我们马来西亚政府真不是搞阴谋的料,我们是真管不了。
其实每个政府都这样。日常的政府操作中就已经有大量的愚蠢和错误;要是赶上什么天灾那就更是应对不及。
所以英国前首席新闻秘书伯纳德·英厄姆爵士有一段这样的话,深合汉隆剃刀的精神 ——
「许多记者沉醉在政府阴谋论中。我可以担保,如果他们支持的是“政府搞砸论”,报导就会更准确一些。」
*
那你说难道世界上就没有阴谋、没有恶意吗?当然不是。但是我们必须了解,阴谋和恶意都是罕见的。超出寻常的论断需要超出寻常的证据。你必须跟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互动,最好直接对话,才能确定他有恶意。
而且别忘了托马斯·谢林说的 [4],哪怕是像冷战时候美苏对峙那样的局面,都应该建立一个热线电话,防止误判。
因为真正的恶意攻击很不容易发生,而对恶意的误判实在太容易发生了。
韩哲感悟:其实大多数人都懂概率,只是大多数时候也都做了情绪的奴隶。
归根结底,我们平时做事最好像搞科研一样:只处理事实,不猜测动机。人做一件事可以有好几个动机,也可能根本没动机,最常见的情况是这个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动机 [5]。与其推测动机,还不如摸清他做事的规律,跟他建立互信机制。
韩哲感悟:很多时候其实不是大家寻求不到答案,而是本身问题就错了。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就是没有为什么。
我自己之前就是想多看点书,想终有一天自己的知识能解释身边一切能发生的事,最重要的是还忽略了生活本身。
后面事实证明自己太年轻了。
华杉老师也说,生活才是最大的老师,你看书只能看懂你有点懂的部分,这样才能产生共鸣。
如果你一味的去看书而忽略了生活,那就叫做舍本逐末,得不偿失。
我觉得老师说得对,应该多去实践,这样才是真的懂了,慢慢才知行合一,毕竟岸上是学不会游泳的。
加油,与战友共勉。
最后来一个生动总结:
奥卡姆剃刀 = 老妈说:“别买那些没用的!”
汉隆剃刀 = 老妈说:“别想那些没用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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