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以为自己早已是个成年人,兜兜转转,原来却是你的少年。她说,那是你的幸运呢还是我幸运呢。我说,也许不宜用幸运这个词来描述。那用什么词,她漫不经心地说,实际上在专注地侧耳倾听。我故意不说,也知道倔强的她不会追着再问,她喜欢一种别样的体面,一种并非单纯顾及脸面的体面。从狭窄的个人角度许是缘分,但若是上帝视角想必就是注定。
哥哥昨天从德国回来,今天开始隔离,安排在听从安排的酒店或普通住处。前几天弟弟读完了老陀的《地下室手记》,是讲作者在监狱的故事。不知道把隔离比作蹲监狱是否合适,总是很好奇里面的生活。桐说,你也就是想想吧,圈你几天我要是喜欢别人了有你哭的。我斜眼看看她,问,你能么?她说,不能,但我也不能给你送饭,得等你出来了给我做。我稍微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晚上我们出去吃烤肉吧。”她便笑靥如花。
刚刚知道了李泽厚先生离世的消息,实际上并没什么痛感,因为还未读过他的书,只是熟稔他的名字及其作品。类似的作者还有很多,生前没来得及读,死后才发觉应该多多关注,想一想简直太多这样的名字了。想着想着突然发觉自己可能是浪费太多时间、虚度太多光阴。也许对于书籍有太多执迷,总觉得打开一本新的世界就能让自己焕然一新,好奇心总是在心间萦绕。
有一次好奇心驱使在桐不知道的情况看了看她的手机然后告诉了她,她倒是没有生气,知道我不过是画画的脑子看啥都精神,以后再主动给我看反倒没了兴致。和一个没有秘密而且不需要掩饰丝毫自己的人在一起是可遇不可求的幸运,但同时也需要放弃一些自己固有的东西才行。放弃自我反而更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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