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日常里,我们靠什么支撑自我?于我而言,庸碌的日子,带娃辛苦,读书有趣,工作平凡,但好在多一点别样的坚持,这就足以慰藉俗常。
周末去听讲座,梁主席和苏老师两口子都是著名诗人,大家很好奇他们怎么在生活与诗歌中平衡?有一点感触很深,苏老师说,作为一个女人,首先她是家庭主妇,其次是个教师,最后才是诗人。一句话,主次清晰,告诉我们首先是生活,生活之外才追求精神上的东西。也许,把日子本身过好,这不也是写在生活里的诗歌吗?有一句话说的很好,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我们都先在苟且里处理好自己,平衡好周遭,才有资格谈诗和远方。很多时候,苟且是大多数,诗和远方只是点缀,但这小小的点缀,足以支撑我们忍受无边的苟且。听完讲座的那个晚上,我一直在思考诗歌究竟带给我什么?正如刘年所说:诗歌是人间的药。我想,我的精神解药也是诗歌。因为我总被这些灵动的句子打动,你听,梁老师在诗歌《大斗拔谷》中写道:苏黎啊,你如果能在一根月光上走出一条丝绸之路/我就能在这里/建造/属于我们的/小西域…浪漫的表达方式就这样抵达了。
最近大火的李娟的《我的阿勒泰》,随着电视剧重温,被一些句子点亮“再颠簸的生活,也要闪亮的过”说的多好,李娟的精神偶像——张凤侠女士,她的妈妈,一个勇敢乐观的英雄主义者,她一个人就活成了一支队伍,天不怕地不怕,顽强的如芨芨草一样,豁达的她总有自己的一套生活哲学。当李娟说道自己没用时,张凤侠说:“啥叫有用?你看看这个草原上的树啊、草啊,有人吃有人用,便叫有用,要是没有人用,它就这么呆在草原上也很好嘛,自由自在的嘛,是不是?”这样的她,即使生活颠沛流离,但从不抱怨,反而总是巧妙的化解难题。读《遥远的向日葵地》的时候,我总是想起那个场景,她写道她的妈妈,在巨大的无人的空旷里,在太阳底下,在无边无际的向日葵地里,因为天热,索性裸着身子去砍向日葵的枝叶,天、地、人、花,明晃晃的世界,花的海洋……那样一种浩大被描写出来,令人震撼。仿佛在这一片灿烂里,只剩下轻柔的风和无边的自由。
周末几个文友相邀,遇见邻县的几位资深作家。吴老师颇有李娟风采,因职业自由,一边经营庄稼医院,一边在山丹马场种草,她对于生态环境的关注,对于祁连山保护的关注让人佩服,生态写作,一边在劳作中发现,一边记录生态变化,她的“阵地日记”和《哈尔滕之梦》写的很生动,平实的记录中让我们对祁连山麓有了更多的认识。在她笔下,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祁连山,荒草、虫害、野生动物、朴素的种草人……平凡的日子里,因文字的记录而变得光明起来。龙姐姐是医护人员,当年挺身而出,剪掉长发奔赴一线,她的坚毅果敢至今让我敬佩。两位都是本土写作高手,言谈间我又学了不少,比如,该读哪一类的书,哪个作家的更适合我们。总之,与文友的相聚,其实更多的是对自己阅读写作的提醒,看他们那么努力,你岂敢放松?唯有学习,才不落伍。
一直在思考我究竟向哪一类写作努力,小说太懒,散文太随意,诗歌有没灵感,所以只能记录一些碎片化的札记,教育写作更贴合我的实际。偶尔写写小诗,算作一种消遣。充其量我只能算个记录生活工作的写作者,但我愿意为之努力,付出时间,这就足以。
且行且努力吧,首先是过好生活,其实才是诗和远方!怀揣诗意向远方,在生活的洪流里独守一方清新,此乐何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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