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昌皇宫。
君艺堂,太傅执一卷书在低低诵读。
年幼的太子困盹极了,在桌前演了个小鸡啄米。
“以身教者从,以言教者讼。其中之意便是要以身作则,望殿下......”
太傅侧身看过来,太子眼睛眯成一条缝,又强撑着睁两条缝,最后徒劳无功。
“殿下?殿下。”
“嗯?唔......太傅,本宫无碍......”
太子飞快地翻到所讲的地方,手装作不经意抹过下巴,呼了一口气。
好险,还以为流口水了!
太傅拿的书早已搁到案上,太子见状正襟危坐。
“今日授课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殿下回去读熟再摹遍楷字就算课业。”
“太傅慢走。”
等龚逖之的身影拐进深廊再不见了,太子瘫进宽椅子里像一团泥,跟进屋收拾笔墨纸砚的小太监阿福哭唧唧。
“这月瞌睡第三次了!被太傅发现三次!”
“殿下,不要急,龚太傅心地是极好的,应该不会告诉陛下您......”
太子闻言又挺直了腰板,严肃地反驳,包子脸鼓起一团。
“本宫的意思是,今日是本月第二天。”
阿福噎了下,决定不再理智突然矫情的太子殿下。
翌日清晨,一身青衣的龚逖之在整理备课的书籍,顿了顿,他对满眼写着“我今天会很认真哦太傅你快夸我啊我是不是很听话”的太子说。
“殿下,微臣曾教过一日瞌睡四次的公子。”
“嗯嗯嗯?”太子一脸茫然,不是很听懂也没明白为什么他会扯到这个。
龚逖之沉默半晌,还是直接授课了。
昨日他去而复返,听了点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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