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五月了,还处于风扇和空调都派不上大用场的季节,春天的外套刚洗完又被一场瓢泼大雨扯出了收纳箱,如此漫长的反复,像遇到初念时的懵懂无知老感慨:做错了什么,怎么这样莫名其妙?
爱人病了好几天,严重到话都两天说不了,南方最鲜花盛开,郁郁葱葱的时光,是空气里最湿润的日子,一到这时凉茶生意就开始好了起来,中医火罐、艾灸、小刀针也红火了。“吃点药”成了嚼个口香糖样的平常,好像不吃上两颗也老感觉这儿那儿的不舒服,哈~有病要治。
咖啡馆里的“阿癫”还是在自言自语似的跟人聊着意识形态的问题,他卖的肠粉和他那厚重的眼镜片老觉得格格不入,坐在门口旁边的沙发上喵着出出入入的每个人,欲言又止的像怕错过约会的情人似的,看来读书和际遇还是有些关联的,爱人常会大笑地吐槽我“你不会读得像他一样吧?”“我可不是医生,这病治不了。”他实际不外乎想要个倾听者,让人了解他一高干子弟五十多年是如何面对这变化的世界,只是来久了大家也疲如祥林嫂的抱怨了,想好心劝他换个别的地方,譬如去菜市场、江边公园或大学课堂,可能也去过吧,又没伤害谁就随他吧。
来咖啡馆本就是漫无目的,聊一聊叁儿三天流浪记和“爸爸妈妈”的寻猫记,每聊到“庆爸爸”苦口婆心逐一与方园三里遇见的猫猫狗狗询问“见过我家叁儿去哪了吗?”就达到了最高潮,大家哄堂大笑后突然就开始各忙各的,拿出自己带来的《挪威的森林》,看到直子又S了,心底嘟囔着“郁闷,这小日本,出现的人物S了一半。”合起书抬头观察那些不知道名字的熟悉面孔,阿癫也换了一个座位,在喃喃自语的说着些什么,继续移动着眼睛,最后呆望在凉爽的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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