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宽窄巷子里,开了一家三联书店,颇有闹中取静的意趣。走进书店大门,尽管几步外依然吵嚷,叫卖声,店铺里传出的音乐声,儿童的吵闹声。仿佛声音转到这里就不敢声张了,径直朝巷子两边撒了出去。虽然有点主观,但是心立时静下来不少。
书店是座小院改建的,从门口有一条长廊,两旁是一边是儿童读物,一边是文创产品,长廊的尽头才是书店的正厅。
长廊里立着几张当代大家与书店故事,有傅雷、钱钟书、杨绛………杨先生一次在书店里落下围巾,傅雷先生捡到了。书店打电话过去告诉了杨先生,这样的寻常小事并不起眼,却把杨老生和书店牵连了起来,书与书店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我也喜欢看书,之前是也常逛书店。最早一次逛书店,应该是十来岁过年时,到镇上置办年货,路过新华书店,
书店放的书不多,两口小柜而已。大半被教材和习题占了,文学书籍就更少了,三两格子而已。央求着父母,买了一本《365夜故事》。
书为少年的我打开了一扇门,门里有一个新奇瑰丽的世界。需要攒很久才能到书店买上一本,所以格外珍惜。哪里知道是该看什么书?看得封面上的“世界名著”几个字,想来总不会错。
买来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三个火枪手》、《安娜卡列尼娜》,读起来是真的累,光是读那些名字就需要耗费不少力气。读了之后谈不上什么精神升华,但至少可以跟同学夸耀我看过了。
初中和高职时,看得武侠小说比较多,没有正经去过书店。等到工作了,有一年多时间,是在一家酒店上班。离着酒店不远,开着一家新华书店,趁着中午有时间,我常去那里。
书店怕人久留,没设座位。小孩直接坐在地上,大人靠着墙,我坐在电梯旁的角落里看书。时常要转移阵地,因为隔不了多久,营业员就会过来巡视。你没买书,光在那里白看,心里先天就有点难为情。又舍不得放下,只好“打游击”地看着。
那时的工资不高。除开了房租,又要给家里一点,再加上日常生活,剩下的实在不少。哪里舍得买什么正版?只有实在喜欢得不行了,才会下手。譬如说余华的《活着》,我便是在书店看完,深深地被震撼到了,觉得看了不买,对不起作者的一番心血。
更多时我是在古玩市场出没,说是古玩市场,其实跟古玩沾边的不多。花鸟、鱼虫、猫狗,再加上摆在四处角落里的小摊,贩卖着盗版的磁带、VCD,还有书籍。
黄易、古龙、金庸被钉成了砖头大小的一大本,还有些今年刚盗出来的书籍,网罗当今文坛。销售手段多样,便宜十元三本,二十元三本的已经算是精品了。还有论斤称的摊子,这才知道知识原来是有份量的。
拿到手里,就知道是假的,封面、纸张很是粗糙。页面模糊,书本还容易脱落。也有二手书摊,有些是收来的,书面发黄,定价六毛。也有是周边的住房,拣了些家里失了用处的书本拿来练摊。这一类的书籍我买的比较少。
常去的一家,要从古玩市场出去,还走上一截路。有一个铺面,店里的书籍我也不知道真假,大概是真的吧。经常有周边大学的老师、学生进来购买。店家卖的一些是书店里的库存,有些是不成册的散集,不一而足。
在这里依着自己的趣味,挑到过几本徐訏的,几本高阳的。还有散册的古龙、金庸。季羡林、张中行、金克木的散文。佛教入门的,趣味建筑之类杂书,这些书至今放在我书架上放的。惭愧的是,有些隔了十几年都未曾翻动。
我不抽烟,不喝酒。唱歌倒是喜欢,但也不能天天去KTV,剩下的爱好就是读书了。最好的是在阳光的午后,泡上一杯茶,边上放着几颗花生。依着自己舒服的姿势坐着,窗外的人、事与我无关。一个人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
后来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又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事变得多起来,书也看得少了。以为买了电纸书,带着方便,随时随地可以读书,现在也不知躺在哪个角落吃灰。
阅读真的很重要,家里有个小学生也知道。这半年来守着她完成半小时阅读作业,倒是读了几本。她才一年级,看得是注音版的儿童书,读起来尚有点嗑巴,但是并不影响她为书里人物欢笑,忧愁。连出远门都要带上一本,希望她一直看书,不会轻易放下,也盼着自己重又拾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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