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天空下着冰冷的小雨,我和叔兄弟六子开车从外面买菜回来,六子把方向盘一拧,车一斜,就把车停在了门口黑乎乎的水泥地上。
六子打开车门,看着地面好一会,也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只能硬着头皮,踮着脚,踩着满是水和泥的水泥地,小跑着躲进了门洞子里。
六子站在门洞子里,脸上稍有愠色的对在雨中小跑的我说道:“这就是你叔和俺大爷干的好事,这水泥地铺的真是又有泥又有水,弄得好着来。”
我来到门洞子下,看见脚上满是水和泥,就跺了跺脚,六子接着对我抱怨道:“两个人还是干了多年建筑队的老师傅来,水泥地就铺成这样。”
我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我记得当时铺水泥地的时候,我也在,我爸即六子的大爷也在,只不过现在物是人非,我爸已经去另一个世界了。
那是初春,天气还有点冷,阳光却出奇得好。我爸正坐在门口晒太阳,我爸由于得了脑血栓,刚从医院回来,手脚有些不灵便。六子开着他的货车,拉着我叔从村口驶来,刚把车停下,六子就兴冲冲的闯进我家,叫着“哥——,哥——。”直奔我的卧室而来。
那时,我正在床上玩手机,一听是六子的声音,就从床上起来准备去开门,手刚碰到门把手,六子就从外面推门进来了,跟我说:“哥,帮我铺水泥地吧。”
我说:“行啊。”
于是,我们从我家出来,看见我叔正和我爸在门口唠嗑。
六子也不管我叔和我爸正在聊天,回个头,大声跟我们说:“你们在这先等会,我去拉些沙子和水泥。”
我看向我叔,叫了声:“叔。”
过了半个钟头,六子拉沙子和水泥回来,我们就开始和沙子和水泥,我和六子干活,我爸和我叔在旁边指挥,我叔时不时的再帮下忙。
干了没多会,我和六子热的就把外套脱了,而我由于长时间不干活,手上也磨出了水泡。
就这样,紧赶慢赶的,我和六子终于在上午11点多把水泥地铺完了。我叔俯下身子,看了一眼水泥地,发现有些不平,他从六子手中夺过铁锹,就从高的地方往洼的地方铲水泥,然后,又用一根又平又直的木条,把水泥地刮一刮,让地面平整了一些。
而如今,我站在门洞子里,看着水泥地,对正在家里忙着收拾做饭的六子说:“水泥地只要硬,不陷车就行,如果真弄得板板整整的,你还得打扫呢!”
六子好像没有听见我说话,也没回应,一直在忙碌。而如今,我也只能看见六子忙碌了,我叔外出打工了,而我爸已不在了,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的感觉估计也很难寻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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