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鸢病了,吃什么吐什么,很快消瘦得更加厉害。白父请了许多大夫来诊治,可是吃多珍贵的药都不行,白母心疼女儿,要请华真阳来诊治。
白父却怎么也不愿,只张贴告示下了重金请更多大夫。许多大夫看到重金筹谢,也不管是不是对症,什么药材贵开什么,白父病急乱投医,医到后面,白紫鸢被折磨得只剩进的气,不见出的气。大夫们见到这幅模样哪里还敢医,皆是扭头就走,让家中准备后事。
白父这才慌了,他将一个个大夫轰出家门,拉下脸亲自寻来了华真阳。
小徊第一次看到华真阳,这个小伙子虽然吊着石膏,脸上也还有疤痕,却依旧看的出来长相英俊,相貌上跟白紫鸢倒是郎才女貌的。
那么,小伙子,你会怎么做呢?小徊晃着腿看着眼前的好戏。拆苦命鸳鸯的富贵人家她见过不少,可是拆了以后还亲自请人上门的她倒真是闻所未闻。
华真阳进门的一刹,全部注意力就到了白紫鸢身上。他看到紫鸢这副模样,整个身子像是垮了一样颤颤巍巍走到她的床边。
“紫鸢,别怕,我定会医好你的。”华真阳未受伤的手轻轻搭在紫鸢手上,整个房间的人都盯着华真阳,他不说话,谁也不敢先开口。
华真阳开了一剂药方道:“按这个方子煎一副药,我需要看看效果。”
下人们慌慌张张去熬药,白父焦急道:“真阳,你看紫鸢她还有命活下去吗?”
华真阳不说话,只是眼睛一直凝望着紫鸢,好像要将她刻到脑海深处一样。
“你还说!”白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要不是你不让我寻真阳,我可怜的女儿怎会成这副模样?”
华真阳眼睛片刻都不敢离开白紫鸢,小徊注意到他的手紧紧握着,却还是一直在轻微地颤抖。
药端来之后,华真阳蘸着棉花一点一点润着白紫鸢的嘴唇。待一碗药没的时候,半天时间也过了。
华真阳喂了半天,周围人渐渐都散去,就连几次要替华真阳的白母也先行离开去吃饭了。小徊跟着一动不动看了半天,她想,这两个年轻人是真的深爱着彼此吧?
说来也是神奇,华真阳刚喂完药,紫鸢就睁开了眼。看到心上人就在眼前,紫鸢激动得一阵咳嗽。
华真阳赶紧给她拍背,白紫鸢泪眼朦胧道:“真阳,我以为我再见不到你了。”
华真阳轻轻为紫鸢抹着泪,温柔道:“我怎会让你见不到我?”
闻讯赶来的白父白母老泪纵横,紫鸢看到父母像是老了几岁,心怀愧疚道:“爹娘,孩儿不孝。”
“乖女儿,是爹娘不好,不该阻止你跟真阳。”白母一边抱着紫鸢一边抹泪,“你好好养病,以后要做什么,娘都不拦你。”
“真……真的吗?”紫鸢看着白父,白父沉默不语,紫鸢情绪一时激动,忍不住呕吐起来,华真阳喂了半天的药不消片刻全被吐了出来。
紫鸢好不容易有些气色的脸上又一片煞白,华真阳一直为她顺气,却没有半点成效。
紫鸢虚弱看着她的心上人,不舍道:“真阳,我可能熬不过去了。”
“不会的。”华真阳抓着紫鸢的手,一直给她哈气,“有我在,我一定会医好你的。”
“这辈子能爱上你,我很值得。”
“傻瓜,你别说话,我现在就去想办法,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华真阳站起来就要跑,紫鸢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抓着他,她求他道:“你再陪我说说话,好吗?”
华真阳眼泪夺眶而出,他蹲在她身前,握着她手道:“你说,我听,我听一辈子。”
“真阳,你答应我,要是我死了,你别太难过,找个人好好生活,好不好?”
华真阳惊愕地抬头看着紫鸢,紫鸢虚弱地朝他笑了笑道:“你会答应我的,是不是?”
房间除了白母的抽泣声,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小徊看着华真阳,她想,没人能拒绝一个将死之人的请求,华真阳终究会应承下来吧?
一动不动的华真阳终于动了,他帮紫鸢整理了一下散在她脸上的发丝,脉脉深情看着她道:“紫鸢,我会想法子救你,你一定要撑到我想到法子的时候。”
紫鸢虚弱地摇了摇头,华真阳坚定看着她道:“我这一生,就认定了你。你活着,我们好好过一生,你要是要走,黄泉路上我也定不会让你孤单。”
紫鸢泪水瞬间决堤,华真阳怕她情绪激动,赶紧道:“你要为我好好守住身体,不能再激动,好吗?”
紫鸢点点头,真的乖乖的不再哭泣,有了求生的意志,她进出的呼吸虽然极轻,却勉强维持住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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