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yone’s “Favorite”

养兔子以前，我知道兔子“最喜欢”的食物是胡萝卜，因为书本上是这样说的，插图也是这样画的。

去年6月的一天，送老婆上班的路上，有一位大妈在丰泽广场旁叫卖着兔子。老婆很喜欢，我就买了一只小白兔，外加一个小笼子。大妈说，不用喂水，就喂包菜叶好了，它们最喜欢包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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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个月，小笼子显得太小，就换了个超大的笼子。听说养兔得养一对，才能养得久，我就去东街口的宠物店另外要了一只。国胜宠物店的老板看了看我的小白兔，说是母的，就挑了一只小公兔给我。我看他喂给兔子的都是饲料，像喂猪的那种饲料。我说我该给它们吃啥好，老板说小白兔最喜欢胡萝卜了。

过了估计三个月，有个保险行业的朋友打电话提醒我缴纳第八个年度保费。闲聊之际，他说自己小时候也养过兔子，说冬天的兔子没得吃的时候，最喜欢啃干枯的地瓜藤。

后来，我回了趟菲律宾，就将两只小白兔拜托给初三学员黄川龙的妈妈，请她帮我照顾两周。她照顾得相当好，我提了一箱牛奶给她。她坚决退回，说没花钱，都是摘草给兔子吃的。后来的几周，她还经常提了好几袋草给我，说她的小区在修剪草坪，她就挑了些好的草给我。她说，兔子就是要吃草，才会长得快，最爱吃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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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我搬了新家，搬家公司的小弟最后才把笼子搬入货物车，关上门，然后把车开得飞快。我问为啥开得这么快，他说担心天气太热，几乎封闭的货物柜会把兔子闷死。我说不会的，他又问我为什么我的兔子两只耳朵没有竖起来。我说所有的兔子都一样，它们真的很少竖起耳朵的。走的时候，他说兔子最喜欢吃菜。

9月开学，我时间多了些，偶尔去江滨公园割了些草喂兔子。有次遇到了附近耕作的一位老农，便聊了起来。最后他得知我养兔，就摘了一把带叶的地瓜藤给我，说兔子最喜欢地瓜叶了。

客观地说，兔子并没“最喜欢”的食物。胡萝卜稍微变软，它们就不吃。扔下地瓜藤和白菜，它们先吃完地瓜叶，再吃白菜叶，再啃地瓜藤，白菜的叶梗是懒得碰的。吃面包、披萨，也吃米饭，要是有玉米和花菜更好。吃了包菜叶的兔子，拉出清澈的尿水，气味也最骚。吃了地瓜叶，则粪便皆为紫色，颇有农场的干草味。刚剥下的橘子皮是不吃的，晾一下午，变干变皱了，它们则嚼得很享受的样子，粪便也多了几分橘子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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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经历，这种经历常常令我们坦然地给出“最喜欢”的答案。至于事物本身，它们自己也无法得知“最喜欢”的答案。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在探索，却一直只能在路上。